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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闺女上学了（第1页）

1977年8月，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党中央正式宣布文化大革命结束。各级政府各单位逐渐恢复正常。农垦区总场下来通知各个学一年级在8月25号开始新生报名。曹景森家的大闺女曹新荣进入九农场场部学成了一名学生。农场学生要自己从家里带板凳，曹景森亲自去学校教室量了桌子的高度。课桌是四角垫着一摞砖头的一块长条木板。曹景森找了几块木板亲手做了几个板凳。开学那，曹一民拿着板凳，曹二民领着曹新荣，先把妹妹送到了一年级的教室才去了自己的教室。

曹新荣坐在邻一排，瞪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这间简易的教室，前面墙上挂着一块用墨汁染黑的木块做为黑板，木块下方是一尺来高的红砖砌成的讲台。上课铃响过之后，一个短发中年女老师走进一年级的教室。她站在讲台中央笑眯眯的对着下边的二十多个孩子们：孩子们！从今开始，你们就是学生了，大家做为一个年级的同学要团结互助，好好学习，向上。我是你们的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刘爱梅，同学们就叫我刘老师就好。我先点名，我点到哪位同学的名字哪位同学就站起身答到。这样同学们都互相认识了。刘老师开始点名，孩子们认真的答到。一节课下来差不多都记住了同学的名字。

第二节课数学，教了几个简单的数字，第三节课语文，教了几个汉语拼音。第四节课自习，刘老师在上课铃响了之后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下面对着门口的位置：同学们，现在大家要练习在地震中怎样逃生。下面老师的话同学们要认真听，用心记，一会儿要按老师的做。一会儿老师喊：地震了！同学们要按现在座位的顺序排队往外跑，不要自顾自往前抢，以免发生碰撞。听明白了吗？听明白的话大声回答老师。曹新荣大声回答：听明白了。刘老师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个白白净净的姑娘。

刘老师大声喊：地震了！曹新荣坐在第一排，听到老师喊话第一个就跑出去了。后面有几个孩子也跟着跑出去了。可是还有十来个傻呆呆的坐着，愣愣的看着跑出去的几个同学。刘老师让跑出去的几个同学重新回到教室。严肃的对着孩子们：刚才！老师喊完地震了后，曹新荣，刘长江，周涛，刘立新几个同学动作迅速的跑了出去，证明她们几个非常认真的听老师讲课了，对她们几个同学提出表扬，大家为她们鼓掌，下面再来一遍，地震了！曹新荣又是第一个跑出去，后面同学们陆陆续续都跑了出去。刘老师让大家坐回教室：这次同学们做的都很好。下面的时间，大家把前两节课留得作业写完。已经写完的自己再多默读几遍拼音。也可以互相考一考。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时，孩子们像鸟一样飞窜出教室，曹一民和曹二民来到一年级教室前找到妹妹，哥三个手拉手一起回家了。到家时，李珍珍已经将饭菜做好，萝卜丝炖鱼干儿，贴的玉米饼子。曹景森今上班，中午和老张换着回家吃饭。一般情况下，他都是让老张先回去吃，他等老张吃完再回家吃。李珍珍把留给他的饭菜再锅里温着，自己也和孩子们先吃了。孩子们都不挑食，吃的都很香。

吃完饭，孩子们就去上学，李珍珍刚把碗筷洗干净。曹景森就脚步匆匆的回来了。他洗手的空儿，李珍珍已把锅中给他留的饭菜端上桌，碗筷也给他摆好。笑着：当家的快吃吧，还热乎着。曹景森坐在炕沿：你们娘俩再吃点不。李珍珍和曹新贵都摇头不吃了，吃的已经很饱了。曹景森吃完后，李珍珍：当家的晚上还要上夜班，躺一会儿再去吧，反正老张吃完了。曹景森：嗯！我眯一会儿再去。老张开前半夜，我开后半夜。他让我三点左右到就校我到了后就让他去睡觉。摘下手腕上的表笑着：有了手表后方便多了。李珍珍：多亏你下放一年多补发了工资。要不咱很难攒下这么多钱。快去睡会儿吧，到点我叫你。

转眼间曹新荣到了二年级，品学兼优，一直是班长，曹新贵也上了一年级，李珍珍重新有了工作，在农场场部新建的一个塑料厂，收购废旧塑料后，在一个大的热水池里洗净，重新炼制成塑料颗粒或塑料盆，塑料桶，塑料布等等简单的塑料成品。虽然李珍珍每上班闻着里边的气味都恶心的想吐但是还是坚持每都去上班。因为每月全勤的话有二十多元的工资。

在曹新荣将要升入四年级时，九场场部办公室接到总场的通知，九农场场部办公室要往北边迁移。迁移到和兰南县紧邻的三家子村旁边的水库边上，迁移后新建的九农场场部办公室叫新场部办公室，机务队里是以农用车为主，开荒建设机务队首当其冲，机务队最先迁过去一部分职工，第一批，要去八个人，可以带家属，但是新场部还没有学校。那边场办已经将房子建好，上边有指示，南砖不许北移。也就是：现在住的房子当初建时材料都是公家的，不许拆走一块砖头。好多人都不愿意报名。因为大家都知道新场部现在就是一大片荒地。

曹景森在家里商量这个事儿，曹景森：刘书记和胡队都找我谈话了，早晚也要过去。先过去的话，那里建成的八套房子，咱家可以从里边选一套。李珍珍：单位给建的房子不都是一样的吗？选不选有啥区别？曹景森：四套房子一栋，咱可以选东边把边的一套，将来磊院墙时还可以往外扩一些，院子要大不少。后过去就不好了。李珍珍：那边没有学校，咱家四个孩子都要上学，怎么办？曹景森拍拍脑门：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没想到？明我去好好问问。

第二，曹景森兴冲冲的回来：孩子妈，我问清楚了，孩子们要先去郭庄子学上学。离家四里地左右应该没啥大问题。随着后边过去的人越来越多，新场部的学校很快就会建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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