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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活有了起色（第1页）

不久九农场场部建起了一个中学，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在曹一民中考模拟考试的这一，老师在考场没有看到曹一民的身影，派冉机务队找到曹景森，曹景森急忙回到家里，家里也没有大儿子的身影，李珍珍着急的放下手中的活计和曹景森分头去找人。最后老师在收完考卷时看到曹一民在学校门口蹲在一个木箱旁边，一群学生围在他旁边，从他手里接过冰棍儿。新场部刚建了一个冰棍儿厂，刚开始时，大家都不知道冰棍是什么？冰棍儿厂的厂长非常聪明。让人给学校送了几铁皮桶冰棍儿，各班老师们拎着铁皮桶走进教室，从铁皮桶里拿出一根冰棍儿，举在手里对着孩子们：同学们，这是冰棍儿，拔去外面的这层包装纸就能吃了，这是咱们场部冰棍儿厂免费送给我们吃的。现在我给每位同学发一根。自此，大家都知道了冰棍儿。从冰棍儿厂批发冰棍儿有一分钱一根圆柱的，有二分钱一根长方形大块儿的。但是批发要有数量要求，那个年代没有冰箱。因此能批发价进货的都是单位。大多数还是要按零售价买。零售价买的话圆柱的要二分钱一根，长方形大块儿的要三分钱一根。

当老师看到曹一民从同学手中接过钢镚递出冰棍儿时心中震惊无比。虽然农场许多孩子都是上完初中就不上了，但是像曹一民这样在中考模拟考试的当弃学卖冰棍儿的还是头一份。等孩子们散去时，老师走到曹一民面前：曹一民，你知道你的爸爸和妈妈知道你没参加中考模拟考试特别着急，都在到处找你吗？你为什么不和家里一声就弃学了？赶紧回家吃饭，下午来考试，不上高中，也要拿到初中的毕业证啊。听老师话，现在就回家。一切还来得及！

曹一民：谢谢老师。我上午没考，下午再考也没啥用了。我家孩子多，我爸爸妈妈很累，我不上学了，我要挣钱减轻一些家里的负担。老师：你有想法证明你长大了，但是你要把想法和你的爸爸妈妈，要听听爸妈的意见。你先回家，别让你爸爸因为找你耽误工作。今是模拟考试，你下午准时来考试。学校就当你今请假了。等中考后拿到初中毕业证，你再去想帮家里挣钱的事。

看到曹一民背着箱子回家时，曹景森暴怒着抓起旁边的一根大木棍就要往他身上招呼。李珍珍赶紧抱住了自家男人：孩子爸！和一民好好。曹景森暴吼一声：好好还有用吗？，模拟考试完，中考过后就能拿到毕业证了，他这个时候弃学，没有初中毕业证将来他怎么办？曹一民此时才知道害怕，放下箱子，低下头不敢话。李珍珍：一民，你想帮爸爸妈妈减轻负担是好心，但是你现在弃学太可惜了，这样吧，你下午去好好参加模拟考试，等中考后拿到初中毕业证后，你实在不想上，我们也不拦着你。你想挣钱也不差这十来吧？答应妈妈，一切都等着拿到初中毕业证之后再，好吧？曹一民点点头声：妈！我去考试。不过初中毕业后，我肯定是不再上学了。

李珍珍：去和你爸爸道歉！今你爸爸为了找你跟单位请了假。你知道的你爸爸工作很辛苦，你别再惹他生气了。曹一民走到阴沉着脸的曹景森面前声：爸爸！对不起，我不该不去考试，爸爸！我下午就回学校，我肯定能拿到初中毕业证。曹景森摸摸曹一民的头：爸爸很羡慕能上学的孩子，爸爸上完二年级就辍学了。你呀！快去吃饭吧，下午去学校不要迟到。

等几个孩子上学走了后，曹景森对李珍珍：孩子妈，你下午去医院找刘嫂子给一民开上午半的病假，将病假条给曹一民的班主任送过去，人家能及时告诉咱孩子的弃学，这份人情咱记下了，别让人家难做。李珍珍：孩子爸，你放心去上班吧。我这就去找刘嫂子。

曹一民在老师和家长劝参加了初中毕业考试。接下来的暑假就背着木箱子走街串巷卖冰棍儿。曹景森看着大儿子的执着，由刚开始的生气到心疼。亲手用薄木板给儿子钉了一个冰棍儿箱子，李珍珍做了个棉花垫铺在里面，这样箱子比原来轻多了，冰棍儿还不易化。几下来，晚上李珍珍帮一民整理零零碎碎的钢镚和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两角的纸票时。发现的冰棍儿利润还挺可观。一个月下来，赚的钱居然比曹景森一个月工资的两倍还多。李珍珍和曹景森商量后花钱买了一辆二手的二六自行车。将冰棍儿箱子挂在自行车后座上，这样不用再背着走了。一的收入明显增多。

现在，新场部的家属越来越多，隔几日就有商贩骑着二八自行车，后座绑着两个大筐，来家门口吆喝着收鸡蛋。鸡蛋已经涨到五分钱一个了，但是要看到鸡群里面有公鸡后，人家才会买，是去敷鸡的。于是曹景森家的鸡群里又多了两个雄赳赳气昂昂，毛发光亮的大公鸡。一个月下来，家里卖鸡蛋的收入居然比曹景森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些。生活有了起色，曹景森和李珍珍都觉得轻松多了。唯一头疼的是曹一民坚决不再去上学了。卖了几个月的冰棍儿之后，气冷了他就开始去河沟子捉泥鳅卖，到荒地里挖树根，砍枯树枝。割芦苇，虽然都能卖些钱拿回家。但是曹景森和李珍珍很是心疼。两口子煎熬了一年后，老场部造纸厂招工，曹一民顺利的考进了老场部造纸厂当了一名车间工人。虽然每要骑车十多里地，但是孩子有了一份正式工作，曹景森和李珍珍也很高兴。夫妇俩特意为大儿子买了一块宝石花牌的手表。

曹一民欢欢喜喜的上班后，曹二民顺利考入垦区总场一中，开始了高中生活，在学校吃住，周末才能回家一次。曹新荣也升入初一。初一年级有四个班，曹新荣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几乎没有让曹景森两口子操过心。与之相反的是老曹新贵，总是哭着喊着不想上学了，原因是她在考试时十次有九次的不及格。放学时从来不是先写作业，总是和几个经常考零蛋的孩子们在一起玩的忘了时间，忘了一牵经常是在饭菜摆上桌时，全家人走街串巷的喊她回家吃饭。被曹景森训一顿，踢一脚，下次还是一如既往的玩的忘了吃饭的时间。左邻右舍和所有了解曹景森一家的人都：老曹家闺女的心眼儿都被他们的大闺女占了，这俩闺女真是一个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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