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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跃本来对他谈不上好感,但韩青的语气平和,坦诚而友好,毕竟这个人和他身边曾经的两位很重要的人有关联,最后,他们约在下午三点,地点是一家茶室。
陈跃到茶室楼下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孙成,孙成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而旁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和宁冉差不多年纪,穿着一件格子衬衣,简单的牛仔裤,面容清秀干净,男人顺着孙成的目光看向他,笑容立刻浮现在脸上,他笑得很柔和,陈跃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对陈跃伸出手,语气非常友善,“您好,我是韩青。”
陈跃伸出手跟他很快握了下,韩青目光有一瞬转向孙成,又很快转回他身上,“以前,听孙成说过您很多次。”
韩青说话的语气一直平和,短短几句话,陈跃对他的印象是,这不是个搬弄是非的人,韩青目光始终有种灼眼的光芒,他更加难以想象这个男人曾经轻生。
看见孙成的时候,陈跃大概就有几分明白韩青今天找他来并不是因为宁冉,雅致幽静的茶室,韩青把当年他和宁冉间的往事娓娓道来,得知真相后的惊诧,陈跃脸色越来越沉,韩青是个疯子,宁冉是个傻子。
一直说完全部,韩青看着他,“我也知道这些话可能让您更不高兴,但是,我想,既然是道歉,坦诚当然应该是最基本的前提。到今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怪我事先没跟孙成说清楚,陈先生,或许我不值得原谅,但孙成跟您几十年的朋友,要是因为一个误解形同陌路,那就太可惜了。”
孙成握住韩青搭在桌上的手,而韩青一直没为自己说话,“孙成他这一阵心里都不怎么好,他很看重您这个朋友。”
而孙成低着头静默不语,韩青拍拍他的手背,站起来,目光又转向陈跃,“老板娘是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这是个由竹幕隔开的半围合空间,韩青背影消失在转角,孙成端起杯子送到陈跃前面,头还是低着,“以前的事是我莽撞了,我不是个东西,以茶代酒,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就,消了这口气吧。”
陈跃一下笑了,这俩人,韩青为了他跟孙成合好,不惜当面撕开自己的伤口。
在他被卷在风暴中心,多少人对他避之惟恐不及,或是盘算着落井下石,孙成这个跟他早就掰得两清的兄弟却在他人生的最低谷自己对他低头。
陈跃也端起青瓷茶杯,“我也挺浑,你别再往心里去了,”说完茶杯跟孙成的很重地碰了下,杯里的茶水洒落四溅,他们丝毫没在意,各自端着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孙成笑着捶一下他的肩膀。
这茶室也经营餐点,陈跃也把茶杯放下,转头看着竹幕外,“这有酒吗,要不咱俩来点?”
孙成笑着摇摇头,“这茶馆往里去还有个佛堂,韩青带我来过几次,吃饭也只有素斋,哪有酒?”
陈跃看着他的眼睛,“你媳妇好这口?”
听见媳妇两字,孙成脸上有一瞬间的赧意,陈跃呵地笑声,“几天不见,这返璞归真成处男了?”
孙成打了个哈哈,韩青进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前嫌尽释。
韩青笑着坐下,孙成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陈跃是真心为他们高兴,孙成几十年如一日跟他一样不着调,现在认真后的安定,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羡慕他。
正谈笑,韩青把他俩杯中添上茶,放下茶壶的时候,看向孙成,“待会宁冉来了,咱俩认错态度要保持优良。”
陈跃正伸向茶杯的手僵了一瞬,虽然短暂,他确定韩青看见了,韩青脸色也滞了下,顷刻的尴尬,他顺一下鬓边的头发,对陈跃说,“我约他的时候,跟他说了你在。”
陈跃笑笑,显然他们都不知道他和宁冉已经分手了,韩青约过宁冉,而现在见他竟然是完全不知,这样的解释必然是怕他因为宁冉瞒住他赴韩青的约而胡思乱想。
是的,他和宁冉,早就分手了,他们都不知道。
宁冉来得很快,他的身影出现在竹幕尽头,陈跃的目光看过去,先前的谈笑很快停下。韩青站起来,陈跃眼神停滞在宁冉身上一直没有转开,宁冉身上黑色的衬衣把他显得更加清减,看向他们的时候脸色如常一般冷肃,面庞消瘦,黝黑澈亮的双眼因此格外醒目。
目光在陈跃身上短暂停顿,便立刻转向正跟他说话的韩青,这是个四人桌,孙成和韩青坐在一边,宁冉最后在陈跃身边坐下,陈跃再没开口说话,宁冉是他见过的,最能折腾自己的人。
对他和韩青的事,陈跃一面怒其不争,心中疑惑难解,但宁冉宁可让自己委屈到现在,最终他还是心疼他。
坐在同一张桌,他们之间不过一尺不到的距离,天涯咫尺,有那么一瞬,陈跃真的有种冲动把他单薄的身躯再次揽进怀里。
孙成低头也很爷们,对宁冉道歉非常诚恳,宁冉一直低着头,一直到孙成说,“是我混账,怪不得陈跃揍我,也怪不得他当时跟我绝交,看陈跃面上,你就大人大量,别再往心里头去了,哥们认打认罚。”
宁冉握住茶杯的水顿了下,目光转向陈跃,眼中几分不可置信,后知后觉的意外,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这次是陈跃先转开了眼睛。
最后,宁冉转头看向对面的两个人,眼神又落在孙成身上,“既然知道韩青吃过苦,以后对他好点。”
孙成连连应是,再次握住韩青的手,韩青纵然笑得有丝局促,但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亲密没有隐藏,几乎是同时,宁冉和陈跃都下意识地把眼光转开。
心结已解,孙成兴致很高,晚餐由他做东,没有人推辞。
这间茶馆其实是个主题餐厅,他们一起走到餐厅的路上,陈跃看见茶室大厅后面果真有个佛堂。他这才想起这的名头他似乎听他二嫂念叨过,据说老板的太太是在家居士,这常有高僧大德惠临,她接待殷勤,也便茶客结缘。
晚餐自然是茹素,到餐厅坐下,孙成忽而朝佛堂门口看一眼,笑了下,“胡太太今天还有心思到这来,怎么不干脆在医院好好看着她男人。”
陈跃也转过头,果然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人从佛堂出来,他们都认识,胡方旭的老婆。
孙成又笑了下,“知道吗?胡方旭那小子前几天在XX酒楼被一小子给揍了,以前我们还说他总有一天得出事。”
话刚说完,孙成自己也觉得现在在陈跃面前说这个不对,神色有些局促,但是让陈跃意外的是,一声闷响,宁冉手边的杯子倒了,茶水淅淅沥沥地顺着桌布流下,陈跃递给他纸巾的动作完全是本能,宁冉一下接过去,低着头很快把溅落在长裤上的茶水吸干净。
自始至终,他没看陈跃的眼睛,神色有些仓惶。
孙成中途去洗手间,陈跃也跟着一起,他问孙成,“你说胡方旭被揍了,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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