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柳萱就下来了,跟着柳夫人去了柳萱时候住的院子。院子里下人见到柳萱,个个跪倒在地,哽咽着给柳萱请安。
柳萱是一个也想不起来了,呆愣愣的不知所措,还是柳夫人了让众人起身。“萱儿,你的院子母亲简单的归置了一下,你看看合不合心意,哪里不好再改动一下。”
这对于柳萱来,不过是个陌生的院子,怎样都可以。柳萱屋里屋外看了看,还是觉得王府比较好,如果真的让她重新布置,怕是又要费很多功夫了。
“母亲,这样就好。”柳萱。
柳夫人看出了柳萱的敷衍,,“那就先这样,日后你再慢慢的归置,你素日用惯的东西,都装在箱笼里,等你回府时,自己看着摆放吧。”
柳夫人想了想又问,“萱儿,很快就是你的及笄礼了,何时搬回来?京城的亲戚朋友多年未见了,母亲想着哪办个宴席,大家聚一聚。”
柳萱沉默了半晌,“母亲,我有点怕。”
“萱儿,不用怕,母亲会为你打理好一切的。”柳夫人拉着柳萱的手,“左不过都是些多年未见的人了,如你这般年纪的姐妹再重新认识就好了,其他的人……见到长辈请安即可,不用多言。”
“母亲,听兄长,当时我离家上京,是受姑母的邀请,入京这么久却未见姑母,墨月曾跟我……”柳萱环顾了四周,拉着柳夫人回了屋里,打发了下人出去。
“母亲,墨月我如今这般境遇,与姑母脱不了干系,母亲,我在王府很安全,您在府里要多加心才好。
前段时间在王爷的别院,女儿虽然病着,但还是听到了一些动静。别院有人行刺,尽管大家都不,但我知道,不全是冲着王爷来的,也有我的原因。
母亲,我身上有什么秘密吗?或是我知道了些什么?是有人要灭我的口吗?”
柳夫人拍着柳萱的手,,“傻孩子,你能有什么秘密,多半就是冲着王爷来的,京中谁人不知,待你及笄,就会与远王完婚。那远王是什么人?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定是有人动了歪心思。
萱儿,母亲不求你将来荣华富贵,只要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好了,是王妃也罢,是孑然一身也好,都随你自己的心意,你明白吗?”
“母亲,若是我不做远王的王妃,是不是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兄长也不会被禁足,您也不会来京城,还有父亲,是不是也不会失踪?”柳萱问。
“这不是你的原因,即使你不做王妃,坏入记上了咱们,也会有别的恶毒法子,萱儿,别瞎想,如今我们都好,只是你父亲……他定会无事的。”柳夫人不能跟柳萱的太清楚,少一个人知道,柳大将军也许就会更安全。
“母亲,我能做些什么?若是我回了柳府,恶人再来行刺怎么办?”柳萱问。
“子脚下,谁人敢如此肆意妄为?还想挂城墙上曝尸么?萱儿,你莫要多想,在哪里住的习惯就住哪里。”柳夫人心疼柳萱,即便是没了记忆,仍旧是她那个贴心的女儿。
“母亲!”柳澈大步的走了进来,神情慌张,见柳萱也在,半没开口话。
“兄长,你不是去当值了吗?这么快回来了。”柳萱问。
“是,回,回来了。萱儿,兄长有事同母亲,你先自己在院子里待一会,好吗?”柳澈有些紧张。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去我院里吧。萱儿,你先看看带回来的东西,需要摆放到哪就让下人来做。”柳夫人完,起身要往外走。
“母亲,兄长,有什么事不能当我的面呢?我也要听!”柳萱将柳夫人拉回坐下,又拉着柳澈坐下,“咱们是一家人,有事要一起商量。”
柳澈看了看柳夫人,柳夫人不知柳澈要什么,看着柳澈的表情严肃,也不知该不该跟柳萱。柳夫人问,“可是远王有事?”
柳澈摇摇头,柳夫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莫非是……柳夫人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澈儿,你吧,母亲受的住。”
柳澈颤抖着嘴唇,“母亲,父亲他……父亲他没了。”
柳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细细来。”
柳澈吸了吸鼻子,,“皇上召儿子进宫,北狄发兵攻打赤城,危急关头,父亲带领将士前去支援,赤城守住了,父亲,父亲却被贼人射杀了。
皇上,左相弹劾父亲之事就是莫须有的事,皇上与父亲商议,就此机会,父亲潜藏起来,悄悄的练兵,待时机成熟,给北狄一个痛击。可是……”柳澈有点不下去了,哽咽着看着柳夫人。
“母亲,皇上命儿子明日启程去赤城,迎父亲的尸骨回京。”柳澈颤抖着嘴唇,眼泪落下来,再不出一句话。
柳夫人紧紧的抓住柳澈的胳膊,似乎要确认柳澈的是真的,不是皇上安排的戏中戏,但看到柳澈如此失态的落泪,心像是碎了几瓣,疼得让人身体僵硬。
柳萱在一旁震惊的大气不敢喘,心中刚刚勾勒出一点父亲的形象,还没亲眼见到,就这么崩塌了吗?
柳夫人定了定的心神,问柳澈,“皇上可还别的了?”
“皇上感念父亲的忠心,特封父亲为一品军侯,爵位世袭,估摸着圣旨也快到府里了。母亲,父亲不在了,要这爵位何用!”柳澈抱着头,呜呜的哭着。
柳夫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柳萱赶忙过去搀扶着,柳夫人看了看柳萱,“我不相信,这是不可能的,他怎会轻易被打败,他怎会败!”
“母亲……”柳萱看到柳夫人狰狞的表情有些怕,轻轻的拉了拉柳夫饶衣袖。柳夫人看着痛哭的柳澈,看着有些无措的柳萱,忍住心底的悲伤,“林州,若你真的去了,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柳夫人把柳萱搂在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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