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在宋观肩头咬出一排齿痕,这昏暗的光线里他抬眼看着宋观,依旧醉眼朦胧的模样。在被宋观这样一通恶声呵斥之后,他眼睛就瞪圆了,又有了点委屈的意思。只是荧绿的光蒙了上官一身,他那原本清隽的面容笼了这样一层深重的光晕,是因此渲染出了一种碧然的妖孽气息,于是可怜巴巴的一副模样也升腾出了活色生香的声色惑人感觉。
“你这么凶干什么。”他醉兮兮地小声嘟囔,眉眼晕着一层薄薄的委屈,“我喜欢你,你好好跟我说话,你让我做什么,我肯定都答应的啊。”
宋观完全听不得这些狗屁胡话,情欲蒸腾里,只用嘴将对方的话全堵了。
等这一通不能描写的荒唐混事过去,“春风十八度”药效失尽,宋观彻底清醒过来,他自杀的心都有了。浑身都疼,手脚完全没有力气,而这一片荧绿幽幽的光线里头,他看到的就是主角受趴在自己胸口睡得特别香甜的样子。
咳,宋丞相宋大人这身壳子么,毕竟是自小“六艺”皆习,虽后头主攻于“文”之一道,但“武”之一道还是挺可以的,且平日里骑马射箭都还仍旧有所接触,所以在体力耐力方面,的确是要比主角受强好多倍。于是这狼虎之药的“春风十八度”分别灌给两个人之后,啪啪啪到后来,宋观倒还有体力剩余,反观上官宴是直接体力全都被榨干,迷迷瞪瞪地,啪啪啪完了就直接挨挨蹭蹭地靠着宋观睡着了。
可惜丞相大人美人在怀,心情却一点都不美妙。他僵着脸,只觉得自己后面不能描写的地方,有种被人使用过度的感觉。宋丞相看着主角受的脸,怀里的上官宴呼吸绵长,一副心满意足睡着了的样子。宋观心塞得近乎窒息,他一张脸在此室荧光效果加成之下,都黑绿成乌龟壳,简直要举刀杀人。先前的时候,看剧情大纲,他看主角受被一群男的追求,又是个“受”,潜意识里便没把主角受当个全须全尾的男人来看。现在好了,当初这“春风十八度”还不如不拿出来,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没料到自己居然能被这主角受给上了!
宋观被自己气得胸口痛,木着脸坐在那里坐了一会儿,要不是浑身没力,他真想站起来捶墙顿足发一会儿疯。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宋观反复跟自己说,冷静点,冷静点,可心中滔天怒火依旧有种漫过崇山峻岭要毁天灭地的架势。他狠狠捶了一下墙,只是无力得很,努力平复了几息,终于还是吃力地捡起两人的衣服,勉强把各自都穿戴了一番。
两人衣服都是湿的,先前他们两人啪啪啪的时候,早就不小心将酒坛子给打翻了,一汪酒水泼洒出来,沾得两人衣衫都湿乎乎。当然,这湿意的形成,还有一部分宋观的失禁作贡献。这种潮湿是潮湿得很暧昧的,宋观替上官整理衣衫的过程里,尽管不想记得太清楚,但之前两个人滚做一团的一些片段画面,还是会就这样跳进他的脑海里。
主角受他毕竟是人设就是一介儒生,养父家里条件也只是尚可,平日里上官只专注读书鲜少有什么锻炼身体的机会,是以身形跟“壮”是无缘的,脱了衣服也没有肉。“不能描写”的某过程里,上官体力也比较差,两个回合之后就要喊停了。其实“不能描写”到后来,上官宴都已收手,只是同样被灌了药的丞相大人药性未散,缠人主动得很,而上官宴也贪恋这肌肤温存,倒也顺从地不愿撒手,两人一拍即合,啪啪啪啪啪啪啪。
宋观指尖发颤地想着,卧槽他妈的不要再回忆了……
上官宴趴在宋观怀里,在被穿好衣服的过程里,他是被吵醒过的,但到底太困,只是睁了眼看了宋观一回,然后很自然地就顺势伸手搂着圈住了宋观的脖颈,是在宋观怀里找了一个靠着最舒服的位置,还心满意足地蹭了两蹭,就继续睡去了。宋观被主角受这副样子给气得简直要笑,黑着脸捏拳在对方身上恨恨捶了几下。只是他手上没什么力气,捶下去倒是跟调情似的。主角受挨了一下,对此并没有什么其他表示,反而将宋观脖子搂得更紧了。
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的宋观,自我放弃地由着主角受抱着他,真真是憋屈得都要吐出血来,但他总不能把主角受给打死,再说这事也是他自己猛坑了自己一把,所以要吐血,也只能强行咽回去,真是憋到胸闷。
湿衣服穿在身上让人有种难以描绘的难受感,宋观面无表情脑袋一片空白地这样坐着,也就是这样坐了才没一会儿,上头突然传来了动静。咔啦咔啦几声响,这暗道上头的盖子是被人打开了,一串光亮陡然随着豁开的口子撒落下来,吞没了底下大片的莹莹绿光。晃神里的宋丞相乍然见到这光,一脸木然地抬头上望。俯身在道口上的那人完全背光,看清不清模样,倒是这空中细小飞舞的尘埃,在这一串光亮之中分毫毕现,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之中,无依无凭地游荡着。
一阵沉默,宋观听到对方回头说出的是急得有些变调的声音,气急败坏:“你们都退下!全都不许进来!”
大概能明白为什么对方声音都变了,应该是因为自己和上官这般情景,一看就不太妙吧。
宋观已经开始放飞自我,完全不在意对方怎么想。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情,就是怎么这爬出去。这暗道狭窄又较高,宋观默然之中,是先协助着将睡得沉沉的上官宴送了上去,然后才自己随后跟着爬了出去。他之前一直没认出来人是谁,直到此刻见到,才知道是蒲东仪。
幸好对方来得足够晚,宋观心中浮起这一句话。他没什么力气,腿都是软的,借由蒲东仪扶着他的力道这才站得起来。只是他才站直了,整个人又是一僵,因为他后面那个“不能描写”的地方,正一点点流出了上官留下来的“不能描写”的液体,顺腿向下,那感觉仿佛失禁……
宋观没穿亵裤,之前整理衣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很崩溃,因此整理得十分不走心,所行只求遮体就好,于是好些衣服都穿错,比如他现在身上最外头批的这件,就是上官宴原本的中单袍,而且下摆还撕坏了。于是蒲小公子透过宋丞相那破损的衣服,将宋观这般不堪的情形看得分明,包括那顺腿流下来的白浊。他一双眼睛顿时红透了,眼中蒙上一层泪膜,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又仿佛永远都不会落下泪来。
很用力很用力地抓着宋观的手臂,蒲小公子哑声说道:“解释。你给我解释一下。”
宋观需要极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才能勉强做到一片淡漠。他心烦意乱恼怒羞耻等等一切负面情绪濒临爆发,手背在身后握成了一个拳头,宋观冷声说:“我不认为我需要跟你解释这些。”
蒲东仪看了他半晌,轻声笑起来:“好,你好得很。我同你……”他双目通红,咬牙,“你同这么个货色……你同这样一个货色?!”说到最后已然语无伦次,一只手搭上腰间的贲虎刀。
刀身陡的出鞘,森然冷光蓦然映照到面上,宋观双目刺痛,他想都不细想,直接几步夺身拦着护在了上官宴跟前。而蒲东仪的大刀本是挥斩而下,惊雷之势,带着一种绝对要致人死地的冷冽杀意,他猛见着宋观半路蹿出来,本就是抱着必杀的念头挥下的,于是那一斩而下的姿势收得过猛,室内二人都非常清晰地听到了蒲东仪关节“喀拉”的声音。
宋观眼睛一眨未眨,那刀尖堪堪停留在他额际,再近分寸便是要砍着了人,然刀风凌厉,依旧破了宋观面相,横着的一道浅浅的刀印贯了眉心,血珠子顺着鼻梁滑了下来,可宋观恍若未觉,只是将上官宴护在身后,便这么仰着脸目光灼灼地盯着跟前的蒲东仪。
地上的上官宴依旧沉沉落睡,上官是对室内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的,他侧躺着,手指蜷缩着松松握住,放在脸侧,睡得像个小孩儿。宋观拦在上官身前,一步都不肯退让,他眉间血痕,脸上沾着血珠,也不抬手去擦,只是这样目光一瞬不瞬地逼视着人,双目深得仿佛幽潭一般。
蒲东仪与之对视片刻,握着刀的手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手中刀似有千斤之重,嘴里好像也有点发苦。
“让开。”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听见自己声音冷静得不可思议。
而宋观闻言直直地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不。”
一时室内沉寂下来,几丈之外,这间小屋所隔之外的楚馆喧嚣,红尘纷杂,都仿佛有种错觉是随着这个字而远离了开来。他惶恐里恼怒:“你让不让!”
宋观依旧望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你要动他,除非我死。”
刀尖颤抖起来,蒲东仪不甘心,他不甘心。那种仿佛落入冰河的冷意漫上来了,他早有预感,自己肯定逃脱不得,如今不过死期将至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不甘地咬住嘴唇,冷彻里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蒲东仪强自撑着冷笑道:“你以为你能护他到几时,你信不信,你信不信,”他厉声道,“你信不信只要你离开他一步,我就立刻宰了他!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时时刻刻都护着他?!”
宋观一下子眉头皱起,灯火映照之下,那眸子深黑得像是吞噬了所有的光亮。蒲东仪看不明白,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明白过。他看着宋观一瞬变化的神色在片刻之后趋于平静,是不再皱眉的样子,冥冥中似有所感,他手里的刀终于是握不住,坠落在地上,可是地上铺着毯子,便是长刀落地,也只闷闷的一声,再无所响。
宋观说:“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蒲东仪白着一张脸后退了一步,一脸的难以置信。宋观依旧是看着他,退无可退的四目相对里,蒲小公子觉只得那寒凉之意似乎冷得他嘴唇都颤抖了起来。他咬咬牙,终是牵了牵嘴角,面上浮上一个笑来,可笑意维持得那么勉强,实在是还不如不笑,蒲东仪说:“好,好得很,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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