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常浩常拉着赵新去2区的食堂吃饭,经常会跟唐晓碰见。赵新对唐晓早已不是恶面态度,每次见了都大喊唐晓唐晓这边,吆喝着说一起吃饭。常浩也不加阻止,可以看着他吃饭,并不是什么坏事,经常的,心情会莫名其妙的大好。
也会有简短的对话。常浩发现唐晓并不是多话的人,一般都是静静在那,安静的听赵新胡吹瞎侃,听到好笑处会克制的牵动嘴角。与自己对视的眼神会经常躲闪,毕竟之间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能够同桌吃饭,本属不易,常浩并没有要求更多。
实际唐晓已经尽力的在避开常浩了。看到他心就会乱跳,就会想起那晚的荒唐片段,自己在他身下辗转求欢。竟然不觉得羞耻,经常会在梦中梦到他,醒来,身下一片濡湿。怎么可以这样子?唐晓甚至觉得自己好变态。矛盾的是,会刻意的避开但是又会制造着刻意的见面。好痛恨这样的自己。
由于心情一直很好,常浩干活的劲头比以前更足,毕业论文方面最后还由他提出,加深一个层面,于是又不得不拖着同组的赵新一起东奔西走。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好像要为了得诺贝尔奖一样。
“常浩啊,我真的不行了,明天再去那个工厂吧!”
赵新在连续跑了两个工厂之后,对于常浩说再跑一个工厂的提议死活都不同意。
“早弄完早超生啊!弄完了去大吃一顿,我请客?还叫上小五他们!”
常浩脑子还清醒无比,对已经瘫成一团的赵新利诱。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仔细啊,教授不会问那么多的。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的精力充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赵新说出自己早就疑惑好久的事情。他虽然脑子单纯,但并不迟钝。作为常浩多年好友,对于常浩的细微变化他比谁都看的清楚。
“哪有,你乱猜!”
常浩敲了敲赵新的头,果然是好友,那点小九九都会被发现。不过他还不能跟他分享,那是秘密,自己现在也无法解释的秘密。自己居然对一个男人动了情,或许会很可笑。
最后赵新还是在常浩的威逼利诱之下赶到另一个工厂,继续着资料收集之旅。在一周马不停蹄的到处奔走之下,最后数据收集完毕。接下来就是各种繁琐的分析,常浩继续拉着赵新没日没夜。按照正常速度要半个月完成的事情硬是给这两个莽汉一周完成了。最后成果不错,交到老教授那里时,老教授那松弛的嘴乐的差点歪掉,连呼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而一旁的唐晓还继续在夜之光上班,只是经理突然给他换了个岗位,主要负责在前台接待,不用再去那些复杂的包厢陪酒唱歌。工资还翻了一番,唐晓觉得自己运气还挺好。校外的家教还继续做着,钱总是多点好。奶奶身体越来越差,天气转凉,该是多回去看看。对于常浩,他还是没有想明白。想远远的躲开他不再见面,却无法完全做到,见到他的背影还是会想着回头回头看我一下。很想很想改变这样的自己,所以开始关着身边的女孩,可是她们是那般娇气,一个个都是胸大无脑,就算刻意接近也无法让自己心生好感。
那个据说联系好的贸易公司最后也被吹掉。常浩并觉得有多沮丧,那其中的利益关系那天见张助跟那个混蛋李总打招呼时就已知道。最后被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工作再一次成了问题。说好的三个月异地培训自然也成了泡沫,不过也好,多出时间可以多在家陪陪父亲。工作的事情,实在不行,就去找赵新,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刚退休的父亲现在天天去疗养院陪母亲,每次都带着各种吃的东西,一待就是一天。母亲的状况也是越来越好。医生乐观的估计,照这种情况下去,很快的,母亲就可以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生活开始注满阳光和希望!
论文答辩完毕之后陪着父亲去了一趟疗养院,母亲已经养的比原来更加白胖,安静坐在那儿的样子不看眼睛绝对就是一正常人。对于父亲的到来,她很兴奋。依依呀呀的似乎要跟父亲说什么,可转头一见常浩在旁边,脸立马拉下。原来只有父亲的爱情,才可以让她慢慢恢复本性。常浩并不介意,对着父亲笑笑,指了指外面悄声推门离去。
回头望了望母亲差不多待了四年的病房,一阵感伤。刻骨铭心的爱情,母亲,原来你要的只是这些。父亲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要等到疯掉之后才知道?
疗养院依山而建,绿水青山,环境很好。出了疗养院走上外面那条日久失修的柏油路,道路两旁是颜色古旧的老房子,斑驳的灰色砖墙爬满了秋天的爬山虎,昏黄复古。靠着那些爬山虎一路走去,竟然不知不觉走到那天唐晓冲出来的地方,是个样式古朴的小院,院墙上院门上铺天盖地的昏黄爬山虎,透过那密叶的缝,可以见到里面景象的依稀片影。大朵大朵的金□花,一位老人在秋日的阳光下绣着东西,全神贯注。就是那天大骂唐晓的他口中的奶奶吧,有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究竟是怎样的错,可以骂出那样不堪入耳的话。有些人与一般人不一样,表达爱的方式就是那样狠狠的伤害,或许唐晓的奶奶也是这样。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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