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裾无知无觉,顺着这个逻辑思索下去:“这么一说,在莲乡残害男童的罪魁祸首,多半是被百幻蝶操控了。二选其一,不是孙守心,就是孙老爷,只是不清楚他们两者是一方受了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是蓄谋已久的共犯。”
就在这时,好久没开口的曲临逸忽然灵光一现,一把拽开尚裾,伸着脖子凑上前去:“大师兄小师弟,你们还记不记得花船上那个梅姑娘说的,孙老爷原本不答应让李芸娘进门,还是后来李芸娘有了身孕,‘为子嗣计’,才勉为其勉地松口——这岂不正跟我们猜测的相符吗?”
孟云君点头,言简意赅地补充道:“此地人人都说,孙老爷沉迷修道,隐居多年,为此孙守心专门为父亲修建了一座道观,至于那道观具体在哪里,没人说得出来。”
绕来绕去,还是得先去见孙守心一面。传一次蜀香炸一次
他们前半夜才在孙宅转过,把里里外外都摸透了,这回轻车熟路,直奔正房而去。
孙守心会是什么态度,事先没人预料得到,毕竟此时距离鬼婴闹的那一出“冤魂显灵”的把戏也没过几个时辰,天也还黑着,孙守心得知此事,情急之下什么昏招都可能使得出来,屁股一拍逃之夭夭也说不定,谁知到地方一看,只见正房门户大开,孙守心穿戴整齐,默不作声地坐在里面,显然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鬼婴方才在剑里听他们如此这般分析一通,听得半信半疑,好不容易消停了点儿,此时又开始造起反,震得桃木剑一阵比一阵激烈地晃动起来。孟云君握住剑身,不由分说地把他镇压了下来,问说:“阁下可是孙守心孙公子。”
孙守心愣愣地看着他们,嘴唇动了一下,说出的话居然十分客气,只是声音微微有些发哑:“……是我,还未请教几位道长,入我家门所为何事?”
“有些内情尚不清楚,需要向孙公子询问一二。”
孟云君坐到他对面,没有急着开口,先细致地在他脸上扫视了一圈——面对不速之客,孙守心过于平静了,总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孟云君心中生起浓重的疑虑,话到嘴边蓦地一转,问道:“孙公子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孙守心神色不动:“近几个月多有百姓在水上失踪,有位来自天枢院的道长正在查访此事,想来不过和邪魔恶鬼一流有关,今夜我家门口又出了那样的事,道长听闻后上门询问,也是情理之中。”
“你说的不错,”孟云君道,“出现在你家门口的那位‘邪魔恶鬼’,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孙守心一怔,目光不自觉落在了正在孟云君手中嗡嗡作响的桃木剑上,整个人都好像僵硬成了一块棺材板,呆坐半晌,才短促又干涩地说:“是么……道长想问什么?”
默默旁观的曲临逸尚裾晏灵修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当真以为被困在剑中的是他亡妻李芸娘的冤魂。
孟云君单刀直入道:“孙公子,据我所知,慈幼院每年所费钱粮都不在少数,可数年来却全是由孙家一力承担,从未让里面大大小小的孩童饿过肚子,我说的对吗?”
孙守心的视线仿佛被粘在了剑上,闻言木然点了点头。
“我看孙公子身体不好,不是能劳心费神的人,孙家家大业大,可是祖辈打拼下来的吗?”
“……不是祖辈,是我父亲。”
孟云君几人全都沉默地看着孙守心,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过了良久,才听到他低低地叙说道:“小的时候,我家尚还没有这么富足,仅仅是守着一个小铺面,饿不死也冻不着罢了……是我出生后,先天胎里不足,要很精细地养着才能养活,父亲为此走南闯北做起了生意,经年累月,渐渐积攒下了偌大的家业。至于……慈幼院,是家母在世时办下的,一是看不得乞儿冻饿街头,一是为了给我广积功德,起初是有些困难,但我的身体确实一年好过一年,家父也说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便继续办下去了。”
“如今慈幼院,是由令尊管着的吗?”
孙守心说:“我十六岁时,家母病逝,家父赶来奔丧,许是太过悲痛吧,忽然便看破红尘,执意修道,不问世事,唯独慈幼院是家母半辈子的苦心所在,他给谁都不放心,一定要亲自打理。”
孟云君深吸一口气:“所以……你也不清楚离开慈幼院的男孩都被送去了哪里。”
孙守心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张苍白的剪影。
桃木剑的嗡嗡声不知何时停止了。
孟云君轻轻说道:“有一种邪法,名叫‘童子蛊’,要将六岁以下男童的心肝活生生剖去,尸体挫骨扬灰,扬入水中……”
孙守心霍然抬头,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有一物必不可少,要从亲生骨肉身上得来,”孟云君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已明白了大半,顿了顿才道,“想做到这一切,必得找个僻静少人的地方,‘孙老爷’让你为他修建了一座道观,估计就是因为这个——那个道观在哪里?”
“……他不在,他不在那里……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孙守心心头大恸,连带着五脏六腑似乎都成了一团碎肉。他死死攥住衣袖,神思混乱一瞬,可刀绞般的腹痛却很快让他清醒过来。
“他不会让你们找到的,只要他存心躲避,哪怕你把莲乡翻个底朝天也是无用功,也奈何他不了。”
“.…..”孟云君听出他声音不对劲:“你怎么了?”
“除非有意外发生,把他的计划打乱,”孙守心喉咙腥甜,没忍住吐出一口血,却终于在这愈演愈烈的疼痛下感到了解脱,说起决绝之词,竟是带着一丝笑意,“阿杜还没生产,不知是男是女,他失败了一次,只能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不松手。”
“我要是死了,他还能气定神闲到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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