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卡在姜啸的脖颈处,剑身的冰凉激得姜啸不适,他抬手直接抓着剑锋去推开,然后抱住了还在恼火的岑蓝,有些委屈道,“师祖,你怎么这样,又吓我”
千仞被拨开,岑蓝被姜啸一抱,顿时僵硬地后退,千仞也掉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中,被一个躲一个非要伸手的两个人带着被子给埋起来了。
修真界提起岑蓝钦慕的人无数,但提起岑蓝的武器千仞,却是但凡见识过千仞的修者大能,无不心肝发颤。
岑蓝有一绝技,名为千刀万剐,亦是她成名绝技,剑式起华光万丈如群星倾落,剑式落下肃杀万千,削骨剃肉。据说当年她便是以这绝技,亲手斩杀仇敌,令其被活生生削成肉泥,魄散魂飞。
而当年与岑蓝一起因这脱物化形的绝技成名的,还有她的佩剑千仞。
据说千仞乃是以万年冰封于极北之地的神兽獠牙炼制,成剑便蕴着那凶兽的灵,邪性难驯,护主非常,据说在曾经一场大战之中,岑蓝只是将佩剑召出,甚至不需驱使,千仞便能自行杀敌护主,能力可与高阶大能比肩。
现如今那名动修真界,被修者列为当今绝世名剑之首的千仞,被闷在被子里,还隔着被子给压着,而它之上是两个不知羞耻黏糊糊的男女,其中一个羞恼又无奈的便是它的主人。
千仞有灵,但灵乃是一个凶兽,智商十分有限。它不知何为人类情,但做兽的时候倒是知何为交}配,它的主人有了配偶,他自然不会伤他。
所以姜啸才能轻而易举的捏住千仞的刀锋,所以千仞感知到了岑蓝的恼怒,也不曾自主攻击。
毕竟它为兽时,雌雄两兽之间通常也是这般交{配结束便能撕咬起来,这是自然不过的事情,撕咬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于是岑蓝震惊于自己佩剑竟也不护主了,还有便是姜啸的狗胆真的包天了,不仅连剑横在脖子上都不怕了,明明见她恼了,还敢来亲近
姜啸抱着岑蓝滚在被子里与她耳鬓厮磨,感受彼此毫无保留的贴近,边回味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一些只有两个人这般躺在被子里,才好说的话。
当然了,所谓的耳鬓厮磨,对姜啸是,对岑蓝无疑是折磨,姜啸一个人的说话说话,岑蓝烦得想杀人,可最终她也没有真的再动手。
“师祖,我是不是弄的不好,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姜啸有些受伤,虽然他和岑蓝相比就是个小不点,可男人天生就有征服欲,他自然没有想着什么征服,但忙活了一夜百般讨好还被拿着刀对着,这怎么也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你把嘴给我闭上。”岑蓝咬牙切齿,甩不脱缠着她的姜啸,搞也搞完了真的动手又不至于,她只是烦的厉害,不想让姜啸说话,她需要安静,安安静静的躺一会,感受体内欲劫是否松动。
但很可惜,姜啸不说话了,她专心致志的催动灵力去冲了半晌,欲劫还是丝毫没有变化。
岑蓝心里很不好,这都折腾了一夜了,竟然毫无松动
她暴躁地睁开眼,姜啸搂着她的腰,骑着她的腿,脸埋在她的肩窝,睡的那叫一个香,这种暴躁瞬间冲上了巅峰,她爆发了
“睡睡睡一晚上怎么不睡,大白天想睡,你想的美,给我滚起来”
无情的一脚把姜啸从香甜的美梦中踹醒,他赤条条的从床上滚到地上,迷茫地爬起来,对上岑蓝眼中狂风暴雨,整个人包括灵魂都激灵了一下,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岑蓝裹着被子,肩膀上没来得及祛除的痕迹还有她没有去治疗的酸痛一阵阵的提醒着她,让她额头小青筋都要冒出来跳舞了。
她对着姜啸沉沉一笑,眉目和眼中冰寒,与昨晚异样的时候重合,姜啸险些以为她又失控了,而实际上她确实是失控了,只是与昨夜的失控不同,岑蓝现在很理智,理智得她牙都咬得酸了。
于是姜啸遭遇了前所未有毫无人性的训练,一天之内入了三个新的阵法,等到夜里出阵的时候,他是被岑蓝扯着一个树枝编织的绿毯子,直接从阵中拖出来的。
他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岑蓝把他吊在玉髓池里面泡了半夜,喂了少量的丹药,他还是起不来,唇色泛白地躺在岑蓝的床上,侧头着她,连说话都是气声。
“师祖,你靠过来一点,我想挨着你。”姜啸声音低得很,几乎听不见,奈何岑蓝耳力好,闻言侧头他,眼中惊疑不定。
“你还有力气”她几乎脱口而出。
姜啸一脸纯良地她,还搞不清她这是为什么,一心当她是因为快要下山历练,急于教他自保。
姜啸满心的感激喂了老狗逼,岑蓝以为他还有力气,又把他扯起来逼他运转灵力隔空取物好久,直到姜啸练得连眼珠子都不转了,闭眼就昏死过去,她才终于安心放过了他。
第二天晨起姜啸还未醒来,岑蓝便醒了,捏开他的嘴给他塞了一把恢复体力的渡生丹。
渡生丹自然不是用来恢复体力的,是用来救濒死之人的,可岑蓝有的是,多到杀鸡用铡刀都不心疼的地步,所以这能活死人的东西,被她用来给姜啸填肚子恢复体力。
一把极品丹药化用开来,姜啸重新活过来了,只是还没等好好上岑蓝两眼,抱抱她,就被她直接扔进了阵中。
高级阵法当中岑蓝也会跟着,她时时刻刻的在姜啸左右,却从不会出手助他,他死去活来,他拖着受伤惨重的身体对战。
只有一种情况之下她会出手,那便是在阵中邪物会危及到姜啸元神的时候。
姜啸也习惯了她这般似无情,实则守护他的陪伴,能力在这险象环生的阵法之中突飞猛进,偶然间提前打退了邪物,他就会仰头着在半空护着他的岑蓝,对她笑,用缠绵悱恻的调子叫她师祖,还会随手挖了亮晶晶的兽丹,或者是砍了鲜艳美丽的食肉花来送给她。
岑蓝被他这一系列诡异的举动弄得云山雾罩,她从不鲜花与上去亮晶晶的东西,有次被姜啸送了个五色兽角,她神色复杂地站在一片枯骨之上着他,“你可知这五色魔兽的兽角,代表什么”
姜啸能知道什么他都没有见过这魔兽,若岑蓝不说他也只当是个生得花哨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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