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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见到她的时候也微微吃了一惊,她不明白,这个女人有着傲人的家世,如花的美貌,世子妃的地位,掌管王府的权力,还有丈夫的宠爱和腹中的孩子,为什么还会这样憔悴?心里就暗暗觉得江月不识好歹。冷笑一声,钮祜禄氏在几个侍女的拥簇下缓缓走近江月,行了个半礼。江月淡淡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应下,钮祜禄氏便倨傲地径自坐下了。
钮祜禄氏本以为江月会对一身月白华服的自己出言讽刺,不想江月只是有些没精神地看着她,语气平静无澜:“你有什么事?”
她又是一惊,仔细盯了江月一会儿,见她果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于是放心了些,大起胆子道:“我听说三嫂不大舒服,特意过来瞧瞧。”钮祜禄氏顿了顿,忽然扭头看向江月身后正在换银碳的槿姗,笑嘻嘻地说:“真羡慕三嫂,得此忠婢,竟然敢把府里的账目都交给她呢。”
江月抿唇“嗯”了一声,仍是十分冷淡地说:“等额娘丧期过了,我会扶她为妾。”
“啊!”槿姗惊叫一声,声音惨烈不似有假。钮祜禄氏寻声看去,原来是槿姗刚刚一个失神,竟把夹着的银碳松了,砸在自己只着了单面绣花鞋的脚背上。
江月也不理她,只是向下躺了躺,冷淡地闭上了眼睛:“我乏了,弟妹回去吧。”
钮祜禄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半晌见江月果真不再理她,冷冷哼了一声,边走边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怀孕就要让别的女人爬上自己丈夫的床。”
其实她今天来的目的一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夺权,二就是想让江月心里添堵。按照惯例,女子怀孕的时候伺候丈夫不方便,贤淑大度的嫡妻一般都会安排自己的陪嫁丫头侍寝,以巩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免得丈夫在自己怀孕期间被别家的女人勾引了去。
四少爷对钮祜禄氏算是不错,可是在她怀孕的时候仍旧是纳了通房丫头。这丫头没几个月就有了身孕,钮祜禄氏便扶她做了姨娘。不过,本来在女人怀孕的时候安排别的丫头伺候自己的丈夫就够堵心的了,那丫头若再怀孕,有几个妻子能忍受得了?钮祜禄氏自问做不到,因而四少爷那妾室的孩子也没能生下来。
钮祜禄氏原本就羡慕江月,崇安一直不纳妾,对她又温柔体贴。本来今儿是想提醒江月给崇安准备几个通房丫头,不想江月动作这么快,竟然已经让槿姗侍寝了。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想起江月刚刚那副虚弱的样子,既有打击报复的快感,又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难过。她是讨厌江月的,可她更讨厌这样幸灾乐祸的自己。钮祜禄氏心中泛起一阵淡淡的哀愁,暗自决定这段时间先不惹事,等康亲王离世了就与江月分府而居好了。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崇安下朝回来。他一身朝服,显然是刚刚下朝就来了江月这里。钮祜禄氏对他的印象本是极好的,只是一想到妻子刚刚怀孕他就纳了别的女人,便觉得崇安这美男子也不过如此,微微蹙了眉,对他点了点头就匆匆走了。
崇安也不以为意,他大步跨入暖阁,随手将帽子朝珠丢给迎过来的槿姗和静玉,就往江月身边走去。她安静地躺在那里,眉目舒展,静美如画。怀孕之后,她似乎更美了。老人都说怀女儿的时候额娘会变美,莫不是她这一胎是女儿?
她睡在床的外侧,没有给他留出坐着的空隙。崇安怕吵醒她,就坐在冰凉的踏脚上。见她睡得安稳,就伸手过去想握住她的柔荑。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江月眉头微皱,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舞动了几下,竟然睁开眼睛。她神色清澈如水,看到他的时候,却忽然聚成了寒冰。
崇安大抵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如此的。他额娘完颜氏刚走的时候,乌雅府的五少爷曾经过来吊丧,和她说了许多话。从那之后,江月的精神就有些恍惚。
崇安自然起疑,差人调查了一番,才知道这位五少爷被自家老爷子赶出府之后竟是去投奔了十七阿哥。十七不知五少爷底细,只以为他是江月的亲哥哥,于是便收留了他。如今五少爷对江月说的话,只怕都是十七阿哥的意思。他们两个打小要好,想来江月会相信十七所说。
至于十七说了什么,崇安也是心中有数。无非是她的额娘为何而死,她的阿玛是如何处心积虑地利用她,还有他这个丈夫,对她有几分算计,几分真心。
可是他不明白,十七明明知道江月会因为这些话受到伤害,为什么还要告诉她真相。所以前晚在四阿哥府偶遇的时候,他拦住了十七。
十七的身姿愈发挺拔了。他已不是七年前那个嚣张地要求崇安叫他十七叔的小霸王,也不是七年前对着江月脱裤子的无知孩童。他已经长大了,年初刚刚娶了亲,是个大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崇安还未开口,十七便解释起来:“我知道我对不起江月,不应该告诉她这些。可是江月……我相信她是一个坚强的姑娘,比起隐瞒与欺骗,她一定更想知道真相。我实在不想再看她被人利用!虽然我这么做可能会阻碍四哥……可,我无怨无悔。”
十七站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目光磊落,一脸堂堂。崇安看着他,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他方喃喃道:“你不过是想抢走我的江月。”
十七闻言忽然大笑起来,摇摇头道:“我承认我一直都想要江月,可是崇安,你不该说出这种话的。”他的神色忽然变得诡秘起来:“你可是崇安啊,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似是嘲讽,似是感叹,十七又摇了摇头,撇下略显怔忪的崇安转身离去了。
是啊,他是喜怒不形于色,淡泊冷静的安贝勒。为何会这般失态?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他明白了一点,就是十七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告诉江月真相。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那个五少爷,他一面利用着江月在十七心中的地位来为自己赚得容身之处,另一面却还在想着如何报复江月。这样的真相,对江月来说必然是致命的打击。
崇安之前对五少爷也有过一番了解,他知道以五少爷的脑子必然是想不出这样的计策的,他身后必然还有人在出谋划策。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他在江月的逼视下缓缓收回了手,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江月,我说过的,除了你我不要别的女人。”
她盯了他一会儿,冷笑着道:“你大可放心,我既然嫁了你,哪怕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也必会竭尽所能,帮你得到想要的一切。如今有了世子之位,你还想要什么?皇位?真是可惜,你虽然姓爱新觉罗,却只能做别人的臣子!”
“江月……”崇安抬起眼睛,眼中竟是满满的渴求。“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
江月闻言忽然展颜一笑,绚烂夺目,摄人心魂:“可是,我不想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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