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存稿告罄,家中事情又多,不得不放慢更新速度,不过新书期间肯定还有爆发,届时会提前通知,请朋友们继续支持初为人父的纯洁狼。)
出于对陶应练兵的好奇,根本没想当兵的林清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放弃了立即当逃兵的打算,决定再在君子军里多逗留上几天,再观望一段时间的情况,如果陶应还在让林清失望,那林清也就毫不客气的当逃兵了。
但林清的第二天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在昨天晚上没有逃走。
兴平元年三月初十,清晨卯时,徐州彭城国彭城东门小校场上彩旗飘扬,居中三面白底黑字的青牙大旗,正旗上书‘君子’二字,左右副旗各书五个大字,分别为仁义礼智信与温良恭俭让五字,旗下九百君子军将士集合列队,由陶应亲自主持指挥,展开君子军建军的第一次军事训练。
或是出于期待,或是出于警惕,更多的则是出于好奇,想亲眼看看著名书呆子陶应陶二公子如何练兵,徐州文武重臣全部到场参观,不仅年老多病的陶谦领着陶商和曹宏来了,曹豹领着一大帮徐州武将来了,陈珪和陈登父子领着一帮徐州地方士族来了,糜竺和糜芳兄弟也领着一帮徐州文职官员来了,还有无数的百姓和有心人,都来到了小校场旁边,围观君子军的第一次军事训练。
让曹豹等徐州武将疑惑的是,建军才第一天,陶应就下令把武器和铠甲发放到了所有士兵的手里,丝毫没有考虑到刚入伍新兵拐带这些价格昂贵的武器盔甲逃跑的可能。然后陶应的第一道练兵命令,竟然是让这些新兵穿着盔甲拿着武器跑步,还张口就是要所有新兵跑上十里道路,陶二公子自己也亲自参与跑路——提着一根鞭子跟在君子军士兵的背后跑,谁要是敢偷懒敢掉队就是一鞭子抽上去。
负重奔跑训练开始,可怜的君子军将士噩梦也正式开始,穿着沉重的盔甲,拿着沉重的武器,喊着平时多流汗和战时少流血的口号,汗流浃背的沿着陶应事先选择好的道路全力奔跑,跑得稍微慢点就有马鞭上身,抽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累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就连被陶应另眼相看的林清,也因为偷懒跑慢了两步,被陶应兜头抽了一马鞭,下手之恨,疼得林清当场就流了眼泪。
好不容易跑满十里,筋疲力尽的君子军将士回到小校场时,又惊讶发现的校场上多了上百根圆滚滚的木头,木头全部被木架架起,全都离地四尺有余。然后陶二公子指着那些木头吼道:“全部给我骑上去,象骑马一样的骑上去,双脚不得沾地,双手必须拿着武器,互相不能搀扶,骑上去休息!”
围观百姓的哄笑声中与徐州文武官员诧异的目光中,九百君子军将士无比滑稽的骑上了圆木,坐在圆木上喘气休息,圆木已经被除去了树皮,滑溜溜的很是难骑,不少君子军士兵都滑下圆木摔到地上,招来无数哄堂大笑,又招来陶应的阵阵怒吼,“爬起来,骑上圆木头,双腿夹紧!今天是第一天,暂时原谅你们,下次谁敢再摔下来,军法从事!”
“应儿是在干什么?”陶谦也被儿子的滑稽练兵法弄得满头雾水,忍不住向左右问道:“应儿这么做,是有什么意思?老夫六十多了,怎么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练兵法门?”
徐州文武官员纷纷摇头表示不知,糜竺和糜芳兄弟还暗暗偷笑,不过还好,徐州官员中也还有几个识货的,曹豹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出列奏道:“启禀主公,如果末将所料不差,公子这是在训练君子军将士骑马。公子计划把这支君子军练成骑兵,但眼下战马尚未齐备,公子就命将士骑在圆木之上,圆木光滑难以骑稳,将士只能以双腿夹紧圆木,就等同训练骑术了。”
前面说过,三国时代还没有发明马镫,骑兵在马上为保持身体平衡,只能以双腿夹紧马背,和骑在滑溜溜的圆木确实相差不大,所以听曹豹这么一解释后,都曾经骑过马的徐州文武官员都迅速醒悟过来,纷纷称赞陶应聪明,在缺少马匹的情况下,能够琢磨出这样的骑兵训练之法。陶谦也点了点头,捻着银白胡须向旁边的曹宏微笑吩咐道:“开平,应儿君子军所需的战马,快些想办法解决,不要让应儿拿圆木将就了,你看成什么样子?将士们也辛苦啊。”
“末将遵命。”曹宏抱拳答应,又愁眉苦脸的说道:“但请主公见谅,二公子索要的军需实在太多了,末将一时之间难以凑集齐备。尤其是二公子索要的战马,末将更是难以凑集。”
“向各地商人购买不就是了?”陶谦疑惑的问道:“区区八九百匹战马,难道你都买不到?”
“回主公,不是末将买不到。”曹宏哭丧着脸答道:“是二公子点名要的战马,末将买不到那么多,二公子点名要呼揭、坚昆与丁零(皆在蒙古高原)等北匈奴一带出产的战马,还一定要母马,末将仓促之间,上那里去购买这么多符合二公子条件的战马?”
“只要北匈奴一带出产的战马?还只要母马?”曹豹和富商出身的糜竺兄弟都是一楞,然后糜芳差点没笑出声来,心说草包就是草包,连北匈奴的战马是什么马都不知道,竟然还想练骑兵?
“那一带出产的战马不怎么样啊?”曹豹疑惑的问道:“二公子到底懂不懂战马?那一带的战马又矮又小,比毛驴大不了多少,跑得也不是很快,历来都是马中次品,二公子点名要这些战马干什么?”
“末将不知。”曹豹摇头,苦笑说道:“如果二公子不挑马种,那么末将不出一月就能为公子准备千匹战马,可是末将点名要这些次品马,末将就真没办法了。”
“应儿不懂马啊。”陶谦叹了口气,吩咐道:“曹宏,你就别听应儿的了,他点名要的战马,你尽量给他准备,实在找不到那样的战马,就拿其他战马凑数,应儿问你,你就让他来为老夫,老夫替你回答。”
“谢主公,主公圣明。”曹宏欢天喜地答应,又悄悄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是把最麻烦的这一关给对付过去了。
陶谦点头,又转向旁边的糜竺兄弟微笑说道:“糜别驾,应儿军中紧缺战马,情况你也看到了。听说别驾前日为玄德公买到了数百匹上等的西域良马,不知别驾能否匀出一些,卖与小儿骑用?”
“老滑头,连这都知道,果然老奸巨滑。”糜竺心里暗骂一句,又满脸微笑的说道:“主公不问,糜竺也正要禀奏主公,糜竺前日采买到的西域良马,其中两百匹正是为二公子采购,准备着献与公子,以助公子建军。现公子缺来,糜竺自当尽快送来。”
“原来如此,老夫就替犬子多谢糜别驾了。”敲竹杠得手的陶谦满意点头,多少出了一口恶气。
“兄长且慢。”糜芳心中窝火,微笑着假惺惺的向糜竺说道:“兄长,既然二公子点名要北匈奴出产的母马,想来自有他的道理,既如此,兄长何不从我们的马场之中,挑选出这样的‘上好’战马,献与二公子?”
糜竺会意,立即明白自家兄弟是不满陶谦敲竹杠和暗中监视,所以故意提出拿那些次等马献给陶应——上等西域良马的价格,和次等的北匈奴马,相差可不是一点半点。所以糜竺很快就点头说道:“贤弟所言极是,既然二公子点名要北匈奴出产的母马,那我们兄弟也应该尽力协助二公子。”
听到糜竺兄弟的一唱一和,曹宏和曹豹等陶氏忠臣个个脸上变色,陶谦也万分不满,但那些次等马确实是陶应点名要的,所以陶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微微颌首,表示十分满意,又把目光转向远处无比滑稽的骑在圆木头上的陶应,心中疑惑道:“吾儿,你到底懂不懂军务?”
可怜的君子军将士被陶应逼着在圆木上足足骑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得到陶应恩准下地列队后,枯燥得让人发指的站军姿训练开始了,陶应提着鞭子亲自巡视,逼着所有的君子军将士挺胸收腹,目视前方,站资稍有不对就是臭骂鞭打,非要每一个君子军将士都按陶应的要求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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