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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六觉得心里像是被什麽堵住似的难受,却只是点头。
席沉玉沉默了会儿才点点头,「这我倒可以做到。」
说完转身迳自离去,温六想开口唤他,却出不了声,想追上他又不敢,他不知道他该说什麽,只能静静地望著他的背影离去。
他知道自己可以追上去问他,他希望自己怎麽做,但他知道席沉玉会怎麽说,他会要自己说出燕家兄弟在哪里,他会亲自去带他们回来,他保证他不会伤害他们,但事实上,要他们举家离开沧州就是一种伤害了。
更尤其如果皇上知道了他的武状元还活著的话,一旦圣旨一下……他们就没有退路了。
「……六爷?」
身後传来了略带犹豫的叫唤,温六知道是蓝洛平,他刚到自己就知道了,他只是深吸了口气,平静地回身去望著他,「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嗯……人已经到手了。」蓝洛平回答,停顿了会又忍不住开口,「您……跟席先生没事吧?」
「就叫你不用担心这种事了。」温六板著脸骂他,「人呢?」
蓝洛平缩了缩肩,有些委屈地回答,「在七号房。」
「嗯。」温六点点头,带著蓝洛平一起走回城里。
他在城里一共有十八个可以藏人的地方,他在巷子里绕了几圈,走向蓝洛平所说的『七号房』那是一间大杂院里的一个小房间。
温六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拿著烟杆抽著,白色烟雾在房内袅绕著,模样看来有四十多岁,他知道这人就是燕蓝说起的那个人。
蓝洛平推过一张椅子,温六皱起眉坐了下来,「把烟熄了。」
那人见温六年纪颇轻但神情严肃似乎是这群孩子的老大,他毕竟也是靠这群年轻孩子给救了的,於是不敢小看,连忙熄了烟坐正地望著温六。
「爷,小人江勇,特来投案的。」
温六点点头,只简洁开口,「把你从哪里来,做了什麽事全说给我听。」
江勇连连点头,深吸了口气才开口,「小人是冀州人氏,家里是开草药行的,小人平时熟知草药,对使毒和迷药特别精研,说来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小人有一名熟识叫阿虎,阿虎平时总会给我买些迷药毒药,也常问我一些关於下毒的事,有回他问我想不想跟他老大做点生意,当时小人实在缺钱用,也不想只窝在草药铺里,只想做些大事,就跟著阿虎一起去找他老大。」
江勇提起当年似乎还颇为得意,「那老大名叫张耀,是个心细缜密很有谋略的人,我跟他做了几件案子,都是滴水不漏,也不伤人害人只劫些财用,但日子久了,我总觉得不太满意,明明可以做更大的,为什麽他只肯做这麽点小生意,我问过几次都给老大责骂,阿虎也要我别多话,我有回注意到有个人总来跟老大谈生意,老大却一直拒绝他,那人有回找上我,问我想不想捞更多油水,我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又跟老大吵了一架,我就跟著他们走了。」
江勇叹了口气,目光变得黯淡。「新老大叫刘福,看起来和和气气但是狠起来能啃人骨头,跟著他们走了之後,日子开始过得不错,工作变得简单钱拿得又多,我也得意了起来,带著好吃好喝的和几锭金子想回去分给阿虎他们,却发现他们已经全部离开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就这样消失了,我知道我被丢下了,也只能跟著刘福干活。」
江勇的肩垮了下来,「之後我才发现,刘福跟耀哥真的不一样,我下药迷昏的人,他总是一个不留地杀了,我开始的时候吓个半死,想要逃走被抓了回来打了个半死,我跪著求著拜著才留下这条小命,居然也没有人帮我求个情,後来我就认了,死别人总比死自己好。」
江勇深吸了口气抬头望著温六,「我跟了刘福三年,苗家兄弟那件案子是我跟著刘福的最後一件,他说我要成了这件案子以後就放了我,我能分到的钱也够我过三辈子了,所以我混进苗家三个月,目的就是要摸清他们的作息、习惯,找到最好的时机放倒他们所有人。」
江勇重重叹了口气,「那三个月说实话挺难熬的,那里的人都还不错,我想著他们终究都得要死在刘福手上,也只能尽力对他们好些,那小少爷也实在可爱乖巧,我当时不忍心,给他下了比平时重的迷药,想让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哪知他没有喝我那碗粥。」
江勇苦笑著,「那大少爷也真是条汉子,中了我的迷药居然还能撑著拔他的刀,跟刘福打了起来,我坐在墙上也只能叹气,谁叫他碍了人家少爷的路,一样是少爷命,怎麽能差这麽多我也不懂,後来我们听见衙门哨声就赶忙先撤,当时那大少爷已经躺在血泊里了,我没有提醒他们里头还有个小少爷,我以为他可以逃过一劫的,谁知道刘福发现哨声是假的,我们冲回苗家的时候,以为死了的大少爷居然不见了,我灵机一动冲进小少爷房里发现他居然也不见了,见窗外躺著一只死猫我才知道他根本没喝那碗粥。」
江勇停顿了会儿,喘了口气,温六一直凝著眉听著江勇的话,只忍著不要发作,「说下去。」
「是,之後……我们一路追著不眠不休的只怕人给追丢了,要是被逃走了我们可担不起这个罪,可到了边关,遇上了大风雪,我们怎麽也没办法在风雪中找人,我们料想那麽个孩子带个重伤的大人也不可能冒著风雪离开,等风雪一停我们再进业州城已经没有踪影了,我们整整找了七天,最後刘福居然老实回报状况,我还以为他会说他们死了,但是那种风雪能活人根本是不可能,如果没进业州城,一定就出了关,他们出关是活不下来的,更不用说往沧州,那座山连大人都过不去,更何况是那麽个孩子。」
温六深吸了口气,他自己曾在风雪中带著重伤的席沉玉越过那座山,他可以理解那有多难,但只要是沧州人都知道,那座山没有看上去的那麽难过,而且他知道燕蓝-也就是苗亦安,有多想救他大哥,因此他要做到也并不是不可能。
「之後,我原本以为我死定了,但刘福居然没有杀我,给了我钱让我走,我半信半疑的拿了钱一走就躲了起来,直到过了三、四年都没人来找过我,我才放心的生活。」江勇苦笑著,「我不敢回老家,只在扬州开了个小药草铺生活,日子也过得去,我也不敢再做那种伤天害理的生意了,只安份过日子,做好随时都可以逃命的准备,没想到好日子过没几年,居然开始有人进了扬州打听我,我吓个半死知道要不是寻仇来的就是灭口来著,我马上铺子一关就逃了,边逃边打听才知道青天监新任监察大人在查这件案子,我当时就晓得那是灭口了,我想著可以去投案,下半辈子关在牢里比死了好,我想至少手上得有点东西才能投案,所以一边连络了爷您,一边打著死马当活马医的法子,我上沧洲去查查看,是不是有可能那小少爷当年真的带著大少爷过了大雪山来到沧州,却是什麽也没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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