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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亭郁见那匕首寒光闪闪,显然锋利无比,心中大骇:“方宁若是给她戳中了,哪里还有命在?”
只听屈方宁冷冷道:“小姑娘好毒的心思,看来今天须给你点儿教训。”右手运劲,似是要绷断她的鞭子。一拉之下,却低低“咦”了一声。
那少女右手兀自酸麻,嘴边连连冷笑,道:“你有本事扯断我这条鞭子,我给你当三天女奴!”
小亭郁听她语气甚是倨傲,心想:“她这鞭子里必定有什么古怪。”
屈方宁却道:“你说话算话么?”
话音甫落,嚓的一声轻响,那少女猛地张大了一双杏眼,死死盯着一处,似乎见到了甚么极难置信的事情。
她手中尚自握着鞭杆,一截长长的鞭梢却已被割断,软软地落在地上。
屈方宁将短剑慢条斯理地收起,向她笑道:“过来罢,女奴。”
那少女五指攥紧了断鞭,脸色忽青忽白,显然一生中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小亭郁恼她伤人狠毒,此时看得解气,忍不住偷偷道:
“你真要她做女奴么?”
屈方宁也偷偷道:“我给你报仇来着。谁让她打你啊?这种女奴我可不敢要,说不定半夜一个打盹的工夫,就偷偷给她杀了。”
那少女听在耳中,越发怒不可遏。忽然眼睛一亮,望着二人身后,跺足叫道:“姐夫,你来得正好!快把这两个人给我杀了!”
一个声音远远笑道:“谁又惹我们小郡主生气了?”
小亭郁抬眼望去,只见一匹银鞍白马风驰电掣般奔来,到得近处,马上之人轻轻勒住马头,手执一杆银枪,翻身跃下。
那少女咬牙道:“姐夫,他们抢我的东西,还……弄断了我的鞭子。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举鞭向屈方宁面门一指,恨恨道:“先杀这个!”
屈方宁戏谑道:“好家伙,连主人都要杀!”
那马上之人才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极是锐利,嘴角却带起一抹笑。
“这位小兄弟倒是面生得很,不知跟小郡主怎么称呼?”
这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生得眉目风流,俊秀佻达。女孩子们见了这个笑容,只怕连心也要融化了。
屈方宁却正眼也不看他,只瞥着那少女冷冷道:
“也不怎么熟。不过你要再晚来一刻,她就要戴上脚链跟我走了。”
小亭郁跟他相识大半年,从未听过他用过这样的口吻说话,不禁吃了一惊,忙道:“不是的。这位姑娘跟我们开了个玩笑,做不得真。”
屈方宁却道:“这般粗暴刁蛮的女奴,谁受得了?自然是做不得真的。”
那少女只气得浑身颤抖,浑然忘了不是他对手,鞭花一抖,便要纵跃向前。
那青年横臂一拦,笑道:
“这点小事,何劳郡主动手。”
他打量着屈方宁,脸色如常,目光却沉了下去。
“看来小兄弟是不愿卖我这个人情了?”
屈方宁淡淡道:“我们初次见面,似乎谈不上有什么人情。”
小亭郁急道:“方宁,别说了。咱们走吧!”伸手去拉他衣袖,却哪里拉得动半分。
那青年缓缓道:“不知方宁兄弟平日惯用什么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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