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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没想就央求伯父让人带他到医院去看看梁墨琰。伯父眼里明显是不相信他会和梁家的大公子能有什么交情。其实也是,他也只不过和梁墨琰见过两三次而已,何况近两年,他们也都几乎没有再碰过面,也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梁墨琰也可能都不会记得他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要去看一看他。
见他坚持,方老爷子难得开了口。在伯父有些诧异的目光下,方家老爷子让自己的司机载了方维信前往医院。
“梁墨琰……”站在病房门口,方维信轻轻喊道。
坐在病床上那浑身伤痕的少年眼里满是戒备地紧紧盯着他。
“喂……我是方维信,你……”他望着那双黑得深浓的眼眸,轻声道,“还记得我吗?”
两人彼此僵持地对望着,静默了许久,梁墨琰一直紧绷的神情竟忽然有了一丝几乎不可觉察的松动。可是方维信仍然看见了,渐渐地,他勾起唇角,从来清冷的眸底漾起几分柔和。
他走上前去,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接近,直到能够轻轻地握住那一直紧紧握着药瓶碎片沾满鲜血的手。
“放开它,好不好?”他低声地对他道,慢慢打开那紧握着的手。
那碎片深深插入掌心中,伤口两侧的皮肉都已翻开,血液不停地滴淌。方维信眼里蓦地一片深沉。
他一手稳稳地握着梁墨琰的手,另一手慢慢伸过去轻轻拔出碎片扔开,这才抬眼看着那双一直紧紧望着自己的眼睛,清浅地笑着道:“好了。”
仿佛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掌心的疼痛,梁墨琰的手开始轻颤,而他的眼里仍然像是沉在冰湖下的深浓的黑,让方维信的心也感觉到一丝沉闷得不能呼吸的疼痛,他张开手臂,将面前那仍然倔强地不愿意流露出一点脆弱的人拥住……
两个多月后,梁家大宅里的生日宴会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依然是那个表现得完美无缺的梁墨琰,面对几位世家伯父的关切询问,他一如既往地从容而沉稳,轻描淡写地将事情带过,好像那一场绑架案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意外而已,于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也许是为了一种补偿,在宴会进行的中途,梁墨琰的父亲突然当众宣布已经将梁氏部分的重要产业和股权提前转入梁墨琰的名下。
这意味着梁墨琰作为恒泰第一继承人的地位得到了实质上的保证和稳固。
看着总是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人群当中的梁墨琰,方维信的母亲侧过头去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方维信道:“如果将来你能及得上他的一半也是好的。”一贯凉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羡慕,还有少见的一丝和蔼。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近两年来自己的孩子竟然有些转性,不再像以往那样完成学习之后就中日坐在琴房里读琴谱、弹琴,而是开始更认真地于专注于她为他刻意安排的那些课程,在家族中也渐渐地显得活跃起来。这正是让她感到高兴并乐于看到的。
现在方维信已经靠着优秀的表现得到了方老爷子的格外关注,在方家其他的第三辈子弟中,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得到进入方老爷子书房的特权的人,随着方维信逐渐受到方老爷子的看重,他在方家当中的地位已不是从前可比。
这一点,最是让方维信的母亲感到满意。尤其,在她觉得方维信似乎和恒泰将来的继承人还有不错的交情的时候,她更加希望方维信能够牢牢抓稳这个值得攀附依靠的关系,为将来在方氏得到更高的地位和争取更多的利益添加一个有利的筹码。
“有机会要多和梁公子交往,将来他会是恒泰的主事,有些交情的话,也许你还能靠他提拔一下。”方维信的母亲低声地嘱咐道。
人群中的梁墨琰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在衣香鬓影的大厅中梭巡着那双安静清澈的眼睛,当两人的视线终于重合,彼此都各自静默地站在原地隔着人群看着对方。
良久,方维信轻轻笑了笑,这才终于转过头去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淡淡地道:“不,母亲,不需要。”
说完,他转过身去,在她母亲有些愕然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梁家大宅那奢华热闹的大厅。
“……醒了?”
听见梁墨琰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声地问道,秦优缓缓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自己靠趟在一个温暖的怀里,他侧过头去,看见那熟悉的眉眼就近在眼前。
慵懒地笑了笑,他声线里仍带着几分睡意的沙哑:“我睡很久了?”
“不到四个小时。”梁墨琰道,然后伸手贴在他的额上试探着温度,“还是有一些低烧,吃了药还可以再睡一会。”
“不了,”秦优慢慢坐起身,拉拉身上睡皱的衬衫,无奈地摇头,道,“我想先去洗个澡。”
昨天晚上GK的庆功宴是梁墨琰陪着他一起出席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梁墨琰会突然出现,不过GK的几个高层倒是显得很是高兴。通常这一类的宴会,也会有不少商界的人物出席,行业之间彼此沾光,何乐而不为,尤其GK除了在时尚界是个奢侈品品牌,它自身也是一个很大型的商业集团,借着此次庆祝发布会成功的宴会,自然也同时进行一些商务上的交际应酬。
所以参加这一次的宴会,与其说是梁墨琰陪同秦优出席,倒不如说是梁墨琰带着秦优共同出席会更恰当一些。
不过有心人都有留意到,这一次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全程中梁墨琰一直牵着秦优的手几乎都没有放开过。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在宴会上停留多久,在与必要的一些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并非是外人所以为的这一对情人要趁着夜色去哪里约会,而是秦优当时正发着低烧。
秦优忘记了他现在的这副身体并不算是多么地健康,长途旅行和工作的奔波劳累,加上当地的气候要比现时的港岛要寒凉一些,已经让他出现了疲乏虚弱的状态,只是他一直都并不太在意,还在业余之时利用休息的时间忙碌筹划着自己额外的工作,会突然病倒实在是一点也不奇怪。
从宴会出来以后,精神松懈下来的秦优就已经感觉有些昏沉,只依稀记得是梁墨琰送他回了酒店,然后还叫来了私人医生,之后他就陷入沉睡,一直到刚才醒来。
经过一番熟睡,让一直疲劳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休息,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不少。秦优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好好调养好现在这副身体,即使不能完全恢复到从前自己的那种状态,但至少也要能够应付一定的工作强度。
用大毛巾擦完湿发抬起头来,他看见慵懒地靠着床头坐在床上的梁墨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幼稚的背心短裤,秦优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那是徐舒雅给他买的一套睡衣,纯白色柔软棉布的背心短裤,可是胸前的图案却是一只高高举着马桶皮吸、两眼眯成一条线的流氓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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