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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望春张口想叫,却因为这是静谧的竹林而非封闭的卧室不敢叫出声来,只有死死咬住唇。周天赐爱煞了他隐忍的模样,又不舍得他伤到自己。于是乎撬开贝齿含住他的唇瓣:“如果真要咬的话,咬我好了。”手上却不停,揉捏按压掐在鲍望春胸前百般蹂躏。
鲍望春哪里会跟他客气?啊呜一口狠狠咬了下去。周天赐闷哼一声,不退反进,用力吮吸他送过来的唇舌。良久,鲍望春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松开了紧咬的牙关。
“东卿,”周天赐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你把我的嘴咬破皮了。”
“活该,你,自找。”拜托,是你自己说要咬咬你的。
“好哇~看样子不好好调教调教你重振夫纲是不行了。”周天赐边说边撑起身子,忽的惨叫一声重又倒了下来,把鲍望春吓得腾的坐起来扶住他。原来,情动之间周天赐早忘了自己还拖着一条伤腿,方才想撑起身子不小心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伤腿之上,不痛才怪。
鲍望春检查他的伤势,见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早说,腿都,断了,还动,坏脑筋,你还,不听!”
周天赐疼得哼哼唧唧,兀自说道:“天大地大,房事最大!”搂住鲍望春重又往竹塌上躺:“来来来,这点小伤能耐我何!继续继续!”
鲍望春止住他,低眉笑道:“房都,没有,哪来的,房事。”扶他在竹塌上躺好,自己反倒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这样,你的腿,不用,使力,好不好?”
周天赐一愣,随即笑道:“好东卿,往前坐一点。”
鲍望春不虞有他,听话便乖乖往前一坐,旋即又触电般弹开。原来,周天赐胯下之物早已坚硬如铁,隔着重重衣物依然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形状,方才周天赐让他往前坐就是要他坐在那话儿上面。鲍望春看周天赐笑得快从竹塌上滚下去,在他大腿重重掐了一记:“作死!”
周天赐“哎哟”一声,依然笑得喘不过气来:“我这瘸腿的,第三条‘腿’可更精神了!”
鲍望春觉得周天赐奸计得逞乐不可支的样子实在可恶,却不分辩,只是低下头含住了周天赐裤子的拉链。效果立竿见影,周天赐顿时噤声。
缓缓的,缓缓的,拉链脱开的声音在幽深的竹林里分外鲜明。鲍望春诚心把动作做的极慢,周天赐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两排银牙,“怎么还没到底”的念头在心中萦绕不去。
鲍望春抬头,冲着呆呆愣愣盯着他的周天赐勾眉一笑。
周天赐脑海中“咻”的闪出一个词。他知道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实在不合适,可他本能的想到了这个词。
媚眼如丝。
鲍望春本来只是不忿被周天赐吃的死死的,何况自己又在上面,难得可以掌握一回主动。殊不知这在周天赐看来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几时见过他的东卿这么主动这么放得开?上辈子就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妖精,美,媚,魅。一挑眉一勾唇,尽管眉梢唇角都透着算计,仍然对自己有着致命的诱惑,让自己心甘情愿陷进去。
现如今,自己心心念念想了一千年的人就跨坐在自己身上,可是说是…赤裸裸的在挑逗自己。东卿啊东卿,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这个,样子,还不,出来,真的是,很大。”鲍望春断续的话语含着些调笑,周天赐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拉链拉开了那玩意儿还没跳出来。爱人赞自己雄伟,是男人都会骄傲吧?周天赐还没来得及得意几句,又瞠目结舌言语不能。
鲍望春咬住他的皮带,看着周天赐,一点一点抬头,“啪哒”一声,皮带扣脱开。下巴到喉结再到锁骨,拉出一条完美的曲线。
周天赐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平复下呼吸。如果没受伤,他应该早就兽性大发扑上去压倒吃干抹净了吧?下边憋得人发疼,东卿,难道你真要我欲火焚身灰飞烟灭吗?
皮带终于被扯开,尽管还被底裤束缚着,昂扬依然急不可耐的弹射出来,将底裤高高顶起。鲍望春拿指尖轻轻捅了一下,“怎么,这么,硬?”他在他耳边低语。
明知故问!尽管这样的东卿难得一见,可是,主导的该是他才对!最重要的原因,他……忍不下了忍不下了忍?不?下?了!
“东卿,”周天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个样子…你怎么润滑呢?我不舍得伤了你,还是…”
“还是,什么?”鲍望春手上微一用力,周天赐的下文就咽回了嗓子里。任谁关键部分被对方掌握,恐怕除了乖乖就范也耍不了什么花样了。东卿啊东卿,你怎么就不学好呢?
“已经,很湿了。”隔着底裤,鲍望春拿手指在那话儿顶端画着圈。事实证明,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不过是第一次实践,居然就做了个似模四样。周天赐一向都是这样逗弄他,现下自己被这样对待唯有打碎牙齿和血吞。他每次做足前戏是为了亲亲东卿更舒服更愉悦啊!不对,那自己此刻不是也应该很舒服才是?关键在于,自己是为了勾起东卿的性趣,而自己看到东卿就想压倒,完全可以跨过这一步!
坐以待毙就不是他周大少了。周天赐翻身就要坐起:“东卿,坐了半天累了吧?来来来,赶紧躺下歇歇,我在上面就好。”
鲍望春哪里会遂了他的意?少有看到他窘迫的样子,正玩儿的性起。原本两人身手就不分伯仲,如今鲍望春欺他腿上有伤使不上力,更不给他翻身的机会。周天赐几经挣扎未果,撕扯之间昂扬愈发精神抖擞,只觉若不快些寻着途径发泄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周天赐欲火焚身求之不得,这边厢鲍望春倒是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十分有趣。都是男人,他又一向心气极高,哪里甘心每回都任周天赐摆布?其实,他对两人的现状也没有特别不满,但是难得周天赐弱势一回,自然要把以前被他欺负的统统收回来。
要搁之前,这些事鲍望春拉不下脸来做。尽管两人之间鱼水之欢为数不少,彼此也十分契合,可鲍望春就觉得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想都觉得荒唐,偏周天赐乐此不疲,他也乐得由他主导,自己只要跟着他一步一步走就好。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今夜两人尚可相伴而眠,明日还有没有命见面也未可知。广州已是一座危城,势如累卵,自己可以没有明天,但是周天赐必须有。
不管多牵挂,多不舍,他必定要负他。既然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
可以不想责任,不想义务,不想使命,也只有这一刻了。那么,他希望可以给周天赐留下一些不一样的回忆。
所以,隔着底裤,鲍望春用齿尖轻轻咬住了周天赐火热的欲望。
周天赐一股热气直向脑门冲来,全身的毛孔一个一个炸裂。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凝与一点,被鲍望春含在口中的那一点。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东卿的牙齿隔着布料滑过每一道褶皱。尽管他的力道已经很轻,可是布料的摩擦还是有点点刺痛。他能感觉到,他的舌尖抵着铃口,探出一下,缩回去,再探出一下。底裤被高高顶起的部分已经濡湿,只不知道是因为东卿温润的口腔,还是自己无法克制的爱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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