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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见要的效果已到,也就不再扭捏,让人拿了料子出来亲自递给了两个姨娘,又好生说了几句,才让两个姨娘退下去了。
至于那四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五娘也无心应付,让锦绣安排了差事,又指了几间住处,便不再过问,眼见时辰不早,忙带了锦玫去福安居请了安。
侯夫人近来一直休养,今儿个同往日一样不过说了几句就回去休息,倒是老太君一脸笑意,特地留了五娘下来说话,“那几个下人,你可想好怎么处理了么?”
五娘抚着涂了豆蔻的指甲,想了一想,缓缓的答,“依孙媳儿的意思,大抵是要严惩的,毕竟这失责之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容的,不然咱们这一大家子,日后岂不是出个门都要提心吊胆?侯英之所以这样大胆妄为,无非是仗着在侯家时日长了,若是姑息,以后下人们有样学样,这个家也就不用管了。”
老太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五娘才又说下去,“侯英如今断了腿,自然不能在府里管事,不如就打发出去吧,底下那么多庄子,总有合适他的,至于这姓氏……”五娘犹豫了一下,才道,“不如就让他随了原来的姓氏,祖母看可好?”
五娘这主意,认真了说,的确是惩罚的小了些,可要再仔细想想,将一家子人都赶出侯府,也是断了其在府中的根基,这草一离了大树,还不是任风吹雨打?更何况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这厢一失势,还不知暗地里要吃多少苦头。
老太君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笑容里便带了丝丝满意,“论理犯下这样的错,是如何都留不得的,只是念他在府中服侍那么多年,才留其性命,你这样很好,只是他这一家子读书识字的也不在少数,这人多嘴一杂,难免说些不该说的出来,你送些酒去,也当是践了行了。”
五娘心下一凛,好半晌才缓下来,看老太君的眼神,不觉中又多了些其他东西,到底执掌侯府那么多年,纵然人老了不堪受用,可该狠的时候,却仍旧一点都不心软。
老太君似是察觉到五娘的目光,拍了拍五娘的手背,复又笑道,“今儿一起我可就听说了,你这清冷的院子,着实热闹了不少,只是你一惯爱静,这厢可受得了?”
侯夫人的动作,是个明眼人就看的出来的,五娘也干脆大大方方的,含笑回道,“两个姨娘都是喜静的性子,都是极好相处的,就是几个丫头……”五娘特意停顿了一下,才续道,“大约年纪小了些,都爱贪新鲜,待过了这一阵子,也就好了。”
老太君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可脸上的笑容,却有些耐人寻味,不满里头又夹了些欣慰,五娘忍不住在心底想,莫不是老太君也望着自己这一对婆媳不好?只是转念想起老太君和侯夫人的关系,又恍然大悟起来,婆媳自古都是难相处的,若是自己和侯夫人太和睦了,只怕老人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出了福安居,五娘又去了乐安居一趟,便到了垂花门处,开了一间平日里供值班婆子丫头歇息的抱厦,让一众丫头收拾好了,又煮了自己最爱喝的花茶,才让人将锁住的一干仆从,一个一个的提上来。
论理三太太既然处置好了,五娘自然不该过问,可这其中疑点甚多,五娘不亲自过问一番,心里着实不安。
第一个提上来的自然是侯英,侯英是侯家的家生奴才,自幼就跟着老国公跑腿,大约是模样生的好性子又是机灵的,便被老国公一直带在身边,就是后来去边疆驻守,也是带着去的,大抵就是这样,才让侯英觉得自己与旁的奴才不一样,平日里行事不止带了三分傲气,就是对着主子,这面上的恭敬,也多了些敷衍,就看敢瞒着伤势让自己侄儿顶替一事,大约就能猜出是怎样一个荒唐的人了。
侯英一进门,倒让五娘意外了一下,大抵这个年纪的不是一把白发,就是留了一从胡须,反倒是这个侯英,不止面泛红光,就连头发也只半白,若不是五娘自己清楚,怕是也不相信这样一个人是近六十的年纪。
五娘想起三太太的话就有些愕然,这个年纪了还想着去驯服野马,果然是同旁人太不一样。
五娘悄无痕迹的打量了一番,便直接道,“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一遍。”
侯英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七八的世子夫人很不在意,可到底还是将事情经过,又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出来,五娘很认真的听完,可到底也没寻出破绽来,又问了侯英几句,才放了人下去。
五娘捏着手中彩绘孩童闹春的茶盏,看着锦绣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莫非真是个意外不成?”
锦绣也细细想了一番,半晌才摇了摇头,五娘又将余下人也一一提上来问了,可得到的结果与三太太的也一般无二,五娘只得放了人下去,自个儿捧着一卷由丫头整理的供词细细推敲,直到午饭时分锦绣来催了,才放下供词,一边吃着,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锦绣,“依你瞧,这些人的底,我要不要去起了来看一看?”只是才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重审一遍已经是有些过了,若是瞒着老太君侯夫人再去起这些下人的底,莫说容不容易,就是三太太那里,怕也要得罪了,五娘想了想,还是按下不提,待自己真正掌了家,再拿出来过问一二。
五娘用了饭又睡了一觉起来,便让人套了马车打发了侯英一家回去,至于这酒,五娘自然是没有忘了,让锦绣亲自看着喝了,才让人上的路,而侯英的侄儿,五娘却是一点没有手软,一碗毒酒下去了事,这样疏忽险些要了自己命的下人,五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姑息。
此事了了后,五娘又过了一阵平静日子,便迎来了老太君的大寿。
去年老太君也是过了的,只是不是整寿,害怕折了福气,便没有大操大办,今年不用老太君说,几个妯娌私下里就商量了开来,侯夫人伤口尚没有愈合,这操办的事,就落在了五娘头上,好在老太君是极体恤这个孙媳儿,不仅点了三太太从旁帮衬,更是让身边的老妈妈,将府里有些体面的管事全都敲打了一遍。
因老太君的辈分,离大寿尚还有大半个月,族里一些住的偏远的,便已然乘船进了京,好在侯府人口不算多,这待客用的倒也充足,五娘刚和三太太商定今年请麒麟班的过府,人还没走进谨德堂,锦绣就急匆匆的迎上来,“方才尚书府的人报信,三姑奶奶今早魇着动了胎气,难产已近三个时辰,御医也去了,只是怕……”
锦绣还没说完,五娘就微微有些站不稳,身边的人忙扶着五娘找了个亭子坐下,待五娘稳了稳神,才又道,“方才睿少夫人还打发丫头来问,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五娘勉强压下心底急躁,问道,“母亲可去了?”
锦绣犹豫了一下,才回道,“大太太只派了姚妈妈去。”
五娘一咬牙,忍不住愤愤,到底是孝顺了她十几年的女儿,这个关头,连去看一看都不愿,当真是冷漠的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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