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贺见这父女吵起来,边扶起楼父说道:“伯父请先起来,我答应你便是。”
楼父,听此,马上站起来说:“可是真的?”
卢贺点点头,楼溪愣住了,看着卢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竟然答应了。
楼父马上拉着楼溪给卢贺下跪:“溪儿,你赶紧叩谢恩人啊?”
楼溪一时不知所措,愣在那里。
卢贺忙说:“伯父客气了,我与楼溪认识,即是朋友,有难处自是想帮。不过,我后日即离开晋阳城,容我考虑周全后,再告知,可否?”
楼父听闻,连忙点头说道:“公子说的极是,我家楼溪从小帮我打理生意,自是勤快,日后公子自可把她当作丫鬟使唤即可。只要能学到医术,什么苦我们家溪儿都能吃。”
楼溪看到父亲如此说,定是明白父亲已然下了决心要离开晋阳城。
卢贺看了楼溪,见她不说话,边又说道:“伯父放心,我自当不会让楼姑娘吃苦,只是容我考虑一下如何安排妥当。”
楼父又连连感谢后,楼溪就送卢贺出去了。
楼溪看父亲已回屋,便对卢贺说道:“公子不必太过为难,即使跟父亲回襄州,我也是不怕的。”
说完就要往回走,卢贺一把拉住她,然后又突然发现不妥,马上放下,说道:“教你学医,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接下来要去盐越国,我跟齐炜两个男子,带上你一女子极为不方便。不过,我倒是可以安排你去其他地方学。”
楼溪看卢贺如此说,便停住,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卢贺帮此忙。她好一会,才说道:“其实我不是我爹娘亲生的,他们知回到襄州老家,定被族人给嫌弃。不过我自是不怕,若公子能够帮我就好,若为难,我亦不怕的。”
卢贺看她眼带泪水,忧怜动人,顿时也有点慌乱,赶忙说道:“没事,其实这个事情不麻烦,稍等我明日与你说明。”
卢贺回到景峰客栈,在房间里想着如何安排楼溪较好。齐炜看着他满脸愁容,便问道:“公子怎么去找了一趟楼姑娘,回来如此惆怅?”
卢贺看齐炜如此调侃,却也没未生气,正色道:“我恰好有事与你相商。楼姑娘家经此事要离开晋阳城,楼父让楼姑娘跟我学医。这自然不方便,我在想是否让她盐越国的国医馆入学,如何?”
齐炜听此,猛笑道:“还有此种好事,那楼父岂不是打算将楼姑娘托付于你?那你几句带上她,亲自教导啊。这世上,还能有几人有你医术高超?”
卢贺却说:”你我二人均男子,带一个姑娘一起,如何方便?再说,此行诸多任务在身,且多风险,自是不便。”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本来如果带个小丫头,还可以平时照顾一下起居之类的。再说,什么风险没加过,还能保护不了一个小姑娘?“齐炜自是想带着楼溪,这小姑娘不仅长的好看,自是得自家主子喜欢,而且很多男子不方便做的事情,有她在,自是好很多。
齐炜又接着说:“你看谁家主子出门不带个丫头什么的,就只有你从来就什么也不带,我觉得带着那楼姑娘挺好的。”
见齐炜如是说,卢贺仍是觉得不妥,但即使送去盐越国医馆,也需先将其送至祁阳城。想到此处,卢贺说道:“那带她去盐越国吧。”
一早齐炜就去了楼家,见到楼溪后,他说了卢贺的安排,还说道:“我们家公子为姑娘考虑极其周全,那盐越国的国医馆,诸多名医,且为皇室直管,你到了那里自然不用担心吃穿等问她。”
看到齐炜如此说,楼溪也觉得可行,送走齐炜后,她赶紧跟父亲讲了一下安排。
楼父听说可以去到正规的医馆,自是非常满意,还不断的嘱咐楼溪,说道:“我看这卢公子非一般人,连随从都看着气度不凡,你后面自动好好感激人家。还有,若人家卢公子不嫌弃你,我倒是觉得这是一门极好的婚事。”
楼溪,听着爹说此,马上大声说道:“爹,你怎可如此说。人家说可以安排去医馆,可万一是骗子呢?再说,你对人家情况完全不了解,怎可如此建议啊?”
说完,扭头就回自己房间了。
楼父沉思了一会,想来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连宫里都解不了的毒,这样一位公子都能解,哪怕学到一点皮毛,将来也不怕吃不上一口饭。只是,现在只能赌上一把这公子的人品,断不会坑骗了我们家溪儿。
话说,楼家自打决定了要离开晋阳城,这一天就赶紧收拾东西。楼溪也跟着母亲一起去到舅父家里,进行告别。
沈益听闻楼溪要跟着卢贺去学医,也仍未是一个好的选择。他对着楼溪和楼母说道:“虽我不了解那卢公子,但想来他的医术竟然被太医院的人看着,自是不凡,而且卢家乃盐越国大姓。若溪儿中间真有事,我们亦能找到地方。”
楼母点了点头,也说道:“兄长说的极是,想来若我们回了襄州,他们只溪儿非我们亲生,定会擅自安排她出路,还不如趁此机会,跟着贵人学医。想来,诸多侯门大院的后室,都喜欢看女大夫,学成后自是能找到一口饭吃。”
楼溪看到舅父、母亲都如此意见,便不再作声。
那日晚,齐炜来通知楼溪,第二日卯时出发,到时晋阳城东城门碰面出发。
楼溪知道明日就要离开父母,亦不知何时再见,亦抱着母亲痛哭。虽不是楼夫人亲生,但她亦视楼溪为骨肉,多有疼爱。
一旁看着的弟弟,虽知道要明日姐姐要离开,但不太明白这离别之苦,大声的说道:“姐姐别哭,等健儿长大,自去盐越国找你。等姐姐学到本领,我也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回晋阳城来。”
楼溪看着自己天真无邪的弟弟,一边哭一边笑着说:“好,我等健儿长大,去盐越国接我。”
那一日,楼溪一夜未眠,想着即将离开父母,又想到前往盐越国一切的未知,她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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