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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怀疑过是不是傅容动的手,可查来查去连根毛都没查出来,再说傅容自小生在冷宫根基薄弱,似乎也确实没那么大的本事叫他母妃也遭那份罪。
意外……五皇子心里头是相当不舒坦,该叫他自认倒霉?
“七弟,来喝一杯?”五皇子拦住路过的傅容,抬了抬手中酒杯。
傅容虽比五皇子年岁小,但个子却是比他高出了小半个头,个头高总是能显得更有气势,再加上他在外面的时候又喜欢像在冷宫对云妃那样摆着一张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脸,这气势又涨了不少。
傅容微微低眸,将手中瓷杯轻附双唇仰头一饮而尽,亮了亮不剩滴酒空杯,“我先干了,五哥随意。”
他绕过拦路的五皇子,去了太子跟前。
五皇子看着其乐融融对饮的两人,哼了一声,阴着脸喝了几杯酒便借口散酒意去了外头。
傅容和太子说话的时候也分了几缕心思在五皇子身上,见他面黑如墨,不由唇角微动,他的五哥可千万不要又生出什么坏心思。
傅容垂着眼睑微的一笑,花月姐姐讲究公平,喜欢一以报一,以二报二,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呢,总得双倍偿还,十倍相付才能显现得出诚意不是吗?
“在想什么?”傅熙温声问道。
傅容举杯,答道:“没什么,只是喝的多了些,头有点儿发晕。”
夜渐渐深了,好些宾客都散了,傅容又说了些恭喜话,方才套上莹草递来的薄披风告辞。
外头飘着小雨,太监在前头提着灯,莹草在身边打着伞,傅容一路无言,走过了桃玉轩突地顿住脚步,接了太监的灯笼和莹草手中的伞,“我自己一个人走走去去酒意,你们先回北苑去吧。”
一行人告退,傅容待他们走远转了个方向缓步独行。
冷宫外头把守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傅容转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人,他推开大门进去,正好和在院子里转着辘轳从井里打水的小太监撞了个正着。
那小太监见着他连忙请安,“七殿下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来看看。”傅容对着他微微颔首,将灯笼和伞放在了外头。
“云主子,你若是将手里头的东西砸了,奴婢保证明儿个你连粥水沫子都沾不着。”里头冷着声说话的人穿着一身碧色的宫女服,瞧着不过双十年华。
云妃手里抓着冷宫唯一完好的四角凳,气的双眼冒火,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她怒道:“贱婢!”
那宫女将她手里的凳子扯了下来,“承蒙云主子看的起。”她又转身对着站在门口的傅容屈膝行礼,在他的示意下恭敬地退了出去。
云妃看到傅容,冲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襟,“小兔崽子,云绢呢?小安子夏嬷嬷呢?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云妃这两年过的实在是不好,夏嬷嬷小安子他们都是老实人武力值又低的可怜,只能任着云妃磋磨。
傅容特意摆脱太子在唐皇后那儿求了个恩典,将他们调到了先帝慧太妃的寝宫,慧太妃吃斋念佛,她那儿事少清闲又远离宫中是非,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夏嬷嬷他们走了自然有新的人调进冷宫,傅容按理使了把手,来的宫女太监都会些粗浅的功夫,脾性也大,云妃被治的服帖,一点儿浪都翻不起来。
云妃又开始骂骂咧咧,傅容撩开衣袍坐在凳子,静静地看着她撒泼。
云妃现在可不敢打他了,骂的累了便狠狠地剜着他,恶声道:“你来干什么?”
傅容平声道:“闲来无聊,找你问些事儿。”
云妃灌了口冷水,捋了捋好几天没人打理的杂乱头发,“你想问什么?”
“先褚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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