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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姑娘微一点头,抬头向天窗望去,天已经黑了,这晚月光尚是清明,落进来也只有单薄的一束。凌修的身影藏匿在黑暗当中,因此她也不会看见,凌修脸颊上的泪痕。
“明天我就差人办丧事,我在明处不好动作,你见机行事吧。”凌修将拂尘甩到身后,又负着手,走出了偏殿。袖姑娘在偏殿中等了一会儿。她走到天窗洒下的那束月光下,伸出手掌,像是要接住白纱般的月光。她轻轻道:“薄子夏,你现在到底在哪?”
☆、启棺
林明思绕到厉鬼道的后山才找到凌修。后山有几十个坟堆,都是厉鬼道横死的门人。在这些坟堆前面,又添了一个小小的新坟。坟上的土还没有干,纸花摇曳。
“凌道主。”他走到凌修身边,顺着凌修的目光看到那座新坟,“这是……”
“白袖萝。”凌修说着,闭上了眼睛,“她昨天死了。”
“死了?”林明思惊讶地问,“怎么会……”
“看来修罗道并没有什么都告诉你嘛。”凌修嘲讽地笑了笑,“白袖萝的命在修罗道手中,修罗道要她死,她自然就会死。”
“请道主节哀。”林明思这话说得倒算是真心实意了。
凌修冷冷瞥了林明思一眼,他的眼眶稍微有些发红。
“如此,你也好回修罗道复命了吧。”
“凌道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林明思只是偶尔受雇于修罗道,又不是修罗道的人。我现在乐颠颠地回去复命,说不定还会被恶狠狠地打出来呢。”
“你能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就已经算是奇迹了。”凌修看也不看林明思一眼,绕过他向山下走去。林明思在原地站了半晌,从袖中取出一朵白纸扎的花,放在袖姑娘的坟头,担心纸花会被风吹走,还用石头压好。随后他便转身,匆匆跟着凌修往山下走。
夜幕降临,山上寂静一片。因为已是秋天,溪水干涸,只有细细的水流,在风中几乎听不见。厉鬼道中,有些门人觉得居住在山上不安全,便辞别了凌修,又搬回城中或乡下的住处去了。这样一来,留在山上的不足十人之数,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更显死寂。
阎摩带着几人走到后山坟地时,一路上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厉鬼道的气数已尽,但是还要赶尽杀绝。”他将手中的提灯举高,打量着在山腰上一个接一个铺排开去的坟头,自言自语道,“白袖萝不死,始终是祸害。”
他叫几个人都把手中的提灯和火炬点着,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放着纸花的新坟。
“林明思在这里做了记号,这个应该就是白袖萝的坟了。”阎摩说道,语气温柔得诡异,“你们开始挖吧。”
那几个人半句话都不说,立刻从腰间取下锄头等物,将坟头刨开。只挖了两尺来深,就触着了棺材板。
“埋得这么浅?”阎摩纳闷道,“你们别停着,把棺材全挖出来,准备开盖。”
几人合力,将棺材从墓坑里抬了出来,撬去四角的钉子。阎摩绕着棺材走了两圈,敲敲打打一番,确认里面没有机关,才道:“开棺吧。”
棺盖打开,一股死人的湿冷气味扑面而来。阎摩走上前,举起手中的提灯,打量棺中面目青白,浑身僵硬的女尸。女尸的眼睛睁着,死不瞑目的模样,眼中蒙着一层白翳,阎摩不由得有点胆寒。他虽叫着冥界“阎摩”的名字,但到底不是真正的阎罗王,大半夜的去掘坟挖墓,心里也难免发憷。
阎摩打量着女尸的脸。他见过白袖萝几面,而且活人和死人的面容并不尽相同,他一时难以确定这具女尸是不是白袖萝。
“凌修告诉林明思,白袖萝是昨天才死的。这具女尸起码死了有三五天了。不过时间倒也能对得上。”阎摩一边想着,一边揭开覆盖在女尸身上的被子。看这具女尸的身材,倒是与白袖萝差不离的,而且身穿白袖萝的那件宽袖白衣。阎摩观察着,忽然发现女尸的脖子上有道青紫色的伤痕。
“把火都往这边举一点。”阎摩吩咐几个人。光线亮了一些,他仔细去看那伤痕,发现两指宽的伤痕中有几条细细的线,已经发黑了。阎摩用手去探那细线,估计是铁丝等物所造成的特别深的勒痕,伤口下甚至隐约可见黑色的血块。
“这种伤口……”他将提灯凑近了白袖萝的脖子。夜风吹过来,让阎摩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像是一捆丝,中间又混了几根铁丝所勒出来的,勒住她的应当是拂尘。”
“白袖萝不是寿数已尽,油尽灯枯而亡的。”阎摩叹了口气,有些怜惜地看着这具女尸,又用被子将她盖上,“她是被用拂尘勒死的。厉鬼道现在还活着的人中,能这样的做的,只有凌修了。大概是宁愿杀了她,也不愿看她慢慢等死吧。”
虽然阎摩还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凌修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为什么要隐瞒白袖萝的死期,但是对于他而言,知道白袖萝已经死了,这就足够。
阎摩命人将此处恢复原状,便走到一边在道旁坐下,将背在身后的西塔琴解下来抱在怀中,轻轻弹了几个调子。异族乐曲在寂静无声的坟地中响起,比之恐怖,更有种悲凉的意味。
“就用这曲子送你走吧,白袖萝。”阎摩轻声说,声音和琴声交融,柔和得就像是在对情人呢喃。
合德安顿好薄子夏后,返回方才招待薄子夏的居室中,叫来侍女为自己重新更衣梳妆,又点起几十支蜡烛,映得满室通明。她的心情十分恶劣。正与薄子夏耳鬓厮磨得开心,却突然有人通报说乾达婆要来访,而且乾达婆又是她很厌恶的人,心情能好才怪。
乾达婆是阿修罗王的妻子,也是她舍脂名义上的“母亲”。不过,这个女人跟合德并无血缘关系。
乾达婆的突然来访,也令合德疑惑中也有些忐忑。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察觉了什么?别的倒还好说,她怕乾达婆发现薄子夏,而后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与乾达婆翻脸事小,危及薄子夏就事大了。
正想着,合德忽觉一阵香风袭来,伴随环佩叮当的声音。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去迎,见几名侍女簇拥着一名戴面纱的妇人走来,她双手合十,深深躬身行礼:“母亲。”
乾达婆对她微微一摆手,示意免礼,率先走入居室中去了。
“母亲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合德侧过头问道,余光瞥到这“母亲”已经自行落座,态度之自然,活像自己才是此处主人,合德是客人。
“许久不见,随意过来叙叙旧,不必拘束。来,坐。”乾达婆道,她依然没有摘下面纱,嗓音稍微有点沙哑,合德疑心她是生病了。
合德坐到乾达婆的对面。因为面纱和头巾的遮挡,合德只能看到她一双摄魂夺魄的眼睛,还有眉心艳红的吉祥痣。可能是因为生病,合德觉得乾达婆的目光没有以往那样咄咄逼人了,倒让人看着顺眼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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