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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邱明赫转过身,难得地笑一笑,“秘密交换完毕。”又看看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南宫樊默然目视那个纤瘦的背影转身离去,身边的亚历山忽然越过他追上前:
“明赫——”
长长的隧道将亚历山夹着鼻音的喊声放大,邱明赫纳闷地转身,措手不及地迎上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
“喂……”拥抱来得突如其来,邱明赫拍拍他的背,又好笑又无奈,“不用这么感动啊。”
亚历山没有说话。这不是感动,兄弟之间谈什么感动,可是,为什么听你说了这些,我会那样舍不得,你越说得轻描淡写,我越是不能言语?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邱明赫是因为他的缘故才放弃了跳级和出国深造的机会,甚至那年在孤儿院,他躲在门外,透过门缝亲眼看到邱明赫摇头拒绝了那对想要收养他的好心夫妇,心中的石头才偷偷落了地。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装作不知道。每当看到身边如影随形的少年,他就对自己说,没关系,我会带着明赫一起闯出一片天。面包,足球,暖和的衣服,帅气的球鞋,你爱弹的吉他……一切都会有的。
可是他还什么都没能兑现,车子却翻下了山崖……
“明赫……”
“嗯,我听着。”邱明赫如哥哥般点点头。
“下辈子,你一定要像这辈子一样又聪明又善良,还要有很好的父母……家里不要太没钱,也不要太有钱,身体一定要好,不要动不动就生病,要谈一次很棒的恋爱,读一所最棒的学校,出国深造,遇到一个最对的人……”
邱明赫伸出双手回抱住好兄弟,静静地听他说着,到后来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他知道那哽咽的句子里饱含着最最美好的祝福。
七尺男儿泣不成声,邱明赫轻拍他的背,一句句重复:“……谈一次很棒的恋爱,读一所最棒的学校,出国深造,遇到一个最对的人,还有,”他说,“继续和你做兄弟。”
如果那些都是你的心愿,那么我要努力为你实现,而我最后的心愿,如果这夜空的彼端有神明在听着,请一定,帮我实现。
“喂,你们两个,继续做兄弟这种事,见者有份啊。”
南宫樊哭笑不得地走上前,张开双臂搂住两个兄弟。三个少年抵着额头依偎在一起。隆冬的深夜,从跨海大桥一点钟的位置,有似有若无的暖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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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啸卿说今天是高三零班最后一节课,众人准时到达教室却不见敬爱的沈老师的身影,只有黑板上一行犀利的沈氏狂草——到球场来参加毕业典礼。
王大卫努着嘴:“敢耍我们看我不马赛克他全家!”
一行人怀着对沈啸卿的极度不信任来到教学楼北面,老远就听见四人组高分贝的声音,随即映入眼帘的热闹景象看得一众人傻了眼——平日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运动场被四面高耸的照明灯照得有如白昼,绿茵场上一队身穿蓝色球服的球员正在热身,那身运动服亚历山再熟悉不过,那是他们失之交臂的决赛对手,复兴中学的校队制服。
田径场边,那个和沈啸卿聊得投机的光头男人,毫无疑问正是复兴校队的灯泡教练。沈啸卿抽了口烟,回头看到身后整整齐齐张大嘴呆若木鸡的少年们,一脸嫌弃:“怎么,你们打算在场边合唱哈利路亚?”
虽然不知道沈啸卿是如何办到的,但是眼前正是他们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画面,明亮的球场,理想的对手,热情的观众。板寸头的少年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叼着烟的沈啸卿,拍手朝队友们高呼:“好了!庚林队的各位,拿出干劲来!”又转向邱明赫,“灯泡那家伙很厉害,靠你了!”
邱明赫给了个久违的“安心”眼神,亚历山领着队友们上了场,朝着对手摩拳擦掌道:“那年决赛真是便宜你们了啊!”
“真不错,你们队长还是老样子。”复兴的队长走到场边,向邱明赫伸出手,“多指教啊。”
这位队长依然是四年前高中生的模样,邱明赫原有满腹疑惑,最后却只是摇摇头一笑置之:“不要放水啊。”
“当然,”复兴队长伸长胳膊拉了拉筋骨,一副等不及要开踢的样子,“当年你们就这么撒手人寰,害我们被说第一拿得名不正言不顺,这次可要一次讨回来。”末了颇有些感慨地回望起偌大的校园,“说起来,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呢,高中生活真让人怀念。”
沈啸卿充当裁判,上半场由复兴队开球,哨声响起,暌违四年的全国高中篮球联赛决赛重新拉开序幕。
毛小毛挥舞着王大卫的球棒,在场边卖力助威,四人组手挽着手跳着花式啦啦队舞,急性子的邓教练抄着大嗓门一个劲地隔空喊话,邱明赫不时向队友打手势,球员们还是会在争球时拉拉扯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沈啸卿绝对是史上最浑裁判,执法时一边抽烟一边各种不和谐语言伺候……
南宫樊的远射首开记录,复兴的任意球扳回一城,下半场复兴再接再厉射入一记漂亮的倒挂金钩,王大卫则凭着亚历山开出的刁钻角球头球入网,比分紧咬成二比二。毛小毛听到自己嘶哑的喊声夹在许多同样嘶哑的加油声中,多少次激动得捧住胸口的位置,恍惚中有种时光倒转的错觉,好像看完这场比赛,就可以回家吃妈妈做的土豆烧牛肉,晚上还有棘手的数学作业等着他,从同桌那儿借来的游戏攻略要记得放进书包里……
那个夏天,总觉得没能过完,是多么的遗憾。
视野下方,邱明赫突然向前跨了一步,毛小毛看到球场远端地南宫樊会意地点点头,倏地起脚,球高高吊向了右前场。
已经开始加速前冲的亚历山甩掉了对方后卫,毛小毛随着众人情不自禁地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亚历山头也不回就奔向了球下落的地点,停球,脚尖挑起——
小小的白球旋转着划出一道优美的香蕉弧,毛小毛忽然有种感觉,那个没有完结的夏天,要在今天,划上完美的句点了……
球擦着门柱撞入球门,沈啸卿吹响了终场哨声。
胜利的欢呼响彻球场!
不知道是自己在奔跑,还是被花无缺和小黑拽着奔下看台,毛小毛感到双脚踩上塑胶跑道,柔软的草皮,一涌而来的欢声笑语将他包裹。四人组夸张的笑声,王大卫大大咧开的嘴,南宫樊笑眯的眼睛,邱明赫欣喜的眼神,亚历山满足的笑容,重重叠叠的臂膀,高高低低的面孔,耳边是大声哼唱的WE’RETHECHAMPIONS的旋律,与每个人脸上写着的快乐和满足加在一起,就有不输给夏天的热烈。
沈啸卿远远望着球场上激动地抱成团的少年少女们,仰头闭上眼。
欢笑声像盛夏的倾盆大雨,冲洗着校园的一草一木,他仿佛看见那年夏天的阵雨在草场上溅出小小的汪洋,少年们或骄傲或桀骜或莽撞或怯懦的身影,在铺天盖地的大雨中浑然天成。他就这么一直一直听着,听到了最后一滴雨水扑入大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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