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你这是身体好些了?怎么出来了,多躺一下,身体还是要多养养,你太瘦了。”张帆抬头看向这个人。李婶,家住前院,原身的记忆里,这个李婶是全院少有的几个对他有善意的人。原主母亲还在的时候,两人关系不错,加上,李婶也是个寡妇,独自带着一个儿子过活。虽然对原主不错,但是在院子里也是人微言轻。这个年头,寡妇带个儿子,生活更加不容易。李婶也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婶,好多了,在房里躺久了,身上不舒坦。出来走走,呼吸呼吸空气。”张帆笑着应和着。
李婶转身回屋,又立刻出来。“帆,拿着,我家什么样你知道。别嫌弃!”李婶递给张帆一个二合面窝窝头。
二合面,居然是二合面。李婶家里两口人,只靠他每糊纸盒过活,每个月就八九块钱。现在整个四九城的城市贫困标准是月均五元。所以,李婶家里常年都是棒子面的窝窝头,这次二合面的估计是李婶家里好久都没有的解馋了。
看到这个窝窝头,张帆还真的有点饿了,毕竟躺了一,没吃什么。张帆伸手接过。“谢谢李婶。”
在张帆的记忆中,李婶经常偷偷给他塞点吃的,红薯,地瓜,窝窝头。如果没有李婶的偶尔投喂,估计原身早就祭了。
张帆继续向院外走去,三两口把窝窝头吞进了腹郑终于感觉肚子里面有东西了。
张帆边走边仔细的翻阅着脑袋中的记忆碎片,要找到一个破局的办法啊。
房子!
对,房子是张帆自己的。因为屠夫父亲是入赘过来的,所以,这套房子是当年外公外婆给母亲的陪嫁,房契一直都是母亲的,在记忆里,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带着他到了居委会,变更成了张帆自己。
居委会的王主任好像跟母亲还是手帕交,从的交情。
对,就去居委会找王主任。张帆在看看自己,两手空空,这样去找人办事?心里又生出疑问。
但是也没办法。自己就是这个生活,只能先去看看了。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张帆来到了居委会。门口老大爷问道:“你找谁?什么事情?”
“大爷,我是住在红星四合院的张帆,今过来找王主任,有点事情。”张帆道。
门卫大爷听到是片区四合院的也没多问什么,估计又是有些邻里纠纷。也没多管,只是了一句“二楼右手边第一间。”
张帆来到二楼。轻轻的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进来”之后,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看到面前的这个人,王主任非常愤怒,道:“帆,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你那个后妈又没给你饭吃?”之后就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几块蛋糕,并倒了一杯水。
“快,坐下,先吃点东西!之后咱们慢慢。”王主任一边着,一边把张帆按在了椅子上。
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张帆心想,这也太贵重了吧。按照记忆提示,这个年代的蛋糕都是奢侈品,不仅要有钱,还要有蛋糕票。一般都是探望病人,送礼等事情才舍得买几块。
“王姨,这太贵重了!”张帆着。
“有什么的,我跟你妈很多年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这算什么。你还跟我客气。”张帆从王主任的话语中听出了跟自己母亲深深的感情,并不是表面上的客气。
张帆只能拿起蛋糕慢慢的吃了起来,并道:“谢谢王姨。”虽然,张帆吃的动作很慢,但是这个时候真的是太饿了,一多米水没进,昏迷在床,刚刚吃了个窝窝头,感觉更饿了。所以,很快,桌上的几个蛋糕就吃完了,张帆,又喝了一口水。对王主任羞涩的笑了一下。
“帆,是不是那个寡妇又没给你饭吃?”王主任严厉的问着。
“王姨,昨我听我爸给我报名下乡了,还要把我的工作名额给寡妇的大儿子。我就突然晕过去了,刚刚才醒,就赶紧过来,问问。”张帆着。
“有这事?”王主任听到这里,也慌的不行,赶紧给知青办打了个电话。问明了情况。还真是屠夫父亲带着户口给张帆报了名。
王主任都感觉失去了力气,道:“帆啊,这个事情,我真的没办法了,下乡的名额一旦报名,谁都改变不了。这是国家大事。”王主任无奈的着。
“王姨,我知道的,下乡,我肯定是要去下乡了。但是,我的工作名额是因为高中毕业,还有您这边的帮忙,才取得了,我不想便宜了那个寡妇儿子。”张帆道。
“这个你放心,这个工作名额,是我找了你外公的一个朋友,要了一个钢厂的工作。没有我的签字,谁都拿不走。”王主任着。“还有,你外公的这个朋友,我也只是大概初中的时候去你家玩,见过一面,这次办工作,我了是你要这个工作,人家什么都没,直接批了这个名额。我本来是准备在你快要上班之前带你去看看他,现在出了这个情况,咱们还是要过去跟人家明情况。”王主任继续着。
之后,王主任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是否有时间见面。对方大概是没有在四九城,可能要回来才有时间见面,问王主任什么情况。王主任简单了一下,就把电话递给了张帆,并叮嘱他,这个人姓刘。
张帆点头,表示明白了,接过电话,道:“刘爷爷,您好,我是张帆。”
电话另一方道:“帆啊,这次没有办法。我在外地出差,暂时没有办法回到四九城。你这边有什么事情么?直接跟爷爷。”
张帆就把自己已经被报名下乡,以及一些事情简单的给刘爷爷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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