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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希同不知这些,见他气苦难言,又克礼躬身仓惶告退的样子笑弯了腰,忙高声道:“那个……那个谁,快去拿吴管家的衣衫来,比个样子,裁缝好照着做啊。”白苏敛了笑,低声应了,匆匆的去取了。
如此钟希同仍是不尽兴,道:“光吴管家还不够,见者有份,杜衡杜仲也得做,济云公子也逃不了,全当收个见面礼如何?”济云笑道:“这个礼送的别致有趣,在下只好觍颜收了。来日也补个见面礼给姑娘,不过恐怕要俗套了。”
白英掐算着时辰,上前回说早膳已备好。冷易寒道:“这就过去。”转而拉起钟希同的手腕,出了屋子。济云揉了揉眼睛,摇头跟上。
一入席,钟希同一如既往的笑声不断。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济云说话。听闻他走南闯北,结交广泛,更是打开了话匣子。打听洛阳的风土人情,打听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忍不住打听几个人。
“你见多识广,近两个月,有没有听说有什么地方掉下来什么人之类的?”钟希同问的没头没脑,济云摇头道:“并未听说。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钟希同想了半晌,方道:“我们那个家乡路远难寻,极为隐秘。出来了就很难回去,在里面的也很难出来。我有几个朋友,也是我的同乡。本来是一起的,可是,后来……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一起出来了,还是在里面。我想,我们都是外乡人,人生地不熟,你既然行走江湖,如果遇到我的同乡麻烦立刻告诉我,我一定重重谢你。”
济云未答言,一直黑脸的冷易寒已抢言道:“既有此事,为何不跟我说?”钟希同缩缩脖子,道:“你太忙了,又很少出门,所以……就没说。”明明都是实话,不知为什么,在那人灼灼的目光下,愣是怯了几分。
济云正色道:“此事既有月余,也不差一时半刻。带我回到镖局,定会知会众人留意。你将你那几位同乡口音、相貌、特征一一说来,我好有个计较。不过,你莫要抱太大希望,寻人原本是大海捞针的事。”
钟希同见他应允,连忙道谢,一一将几人外形乃至脾气秉性细细描述一番。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又说起彼此见闻,都觉对方眼界开阔,所知甚多。到了餐毕,仍是兴致勃勃的聊着。
钟希同放下筷子,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走?”济云道:“我打算……”冷易寒打断道:“他打算现在就走。”“啊?”二人都惊呼了一声。陈济云摸摸鼻子,笑道:“是的。”
钟希同疑道:“你不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吗?怎么不歇几天啊?”冷易寒原本不想脸色太过难看,但一瞧见钟希同一脸失落又关切的神色,忍不住又铺上了几层寒霜。
济云看着两人,笑道:“府里和镖局杂事颇多,我不敢偷懒。姑娘也不必担忧,济云自小习武,虽未又大成,却是身强体健。走镖的人,还怕赶路吗?走夜路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我去后院看看马匹,这就告辞了。姑娘所托之事,我定会留意。”说着起身,又对冷易寒说道:“家父所托之事,也请表哥放在心上。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延误。下月,我在洛阳恭候。”
冷易寒道:“放心。”使了个眼色,白英忙跟下去打点了。
钟希同隐隐觉得不悦,回头一看,冷易寒的不悦已经摆到了脸上。两人心里各自不自在,气氛僵持了半晌,白苏来回话了。见二人神色有异,踌躇着立在一旁。“何事?”冷易寒漠然开口。
白苏施了一礼,恭敬回道:“禀主子,裁缝带来的丝线用完了。他说咱们庄里多是难得的料子,得用什么玻璃流丝来缝制。今儿已成了七八套,剩下的,他明日带足了丝线再来做。吴管家见他手艺比咱们先前的裁缝好,已经给他备下了屋子,请他这几日把主子和姑娘的冬衣也赶制好。知会主子一声,另外,做好的衣衫存在安苑,请主子移步赏鉴。”
二人默不作声的回到安苑,钟希同难得提不起兴致,悄悄坐在一旁。丫鬟们察言观色,更是不敢造次。明明一屋子人,却只能听到衣料窸窸窣窣的作响。冷易寒换了松茶色外衫,一挥手,屋里的人退了个干净。
钟希同听到关门声才回过神来,自然而然的走上前帮忙理了理衣带。淡淡的药草味道刺激着男人的嗅觉,那是他为她选的熏香。香而不腻,闻起来心里痒痒的,忍不住说点什么打破沉默。
“好看吗?”他问。钟希同看了一眼,诚实的点点头。
“在生我的气吗?”他又问。
“我哪敢啊。”钟希同拉了个长音,讽道:“冷大庄主一不高兴可是要撵人的。”
冷易寒皱起了眉,他何时被人这般数落过?忤逆他的人不是病死了便是被杀掉了。眼前这一个是怎么回事?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跟他置气竟是为了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陈济云!
难道,我与你朝夕相处两月,竟敌不过那人一个时辰?他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好话的话,说话的话,一个言字旁加一个舌头的话。你不高兴,大可以也把我撵了去。反正,我也不属于这儿。”钟希同也起了邪火,当然,最后一句是对自己说的。背过身去,不理那人了。
冷易寒却因为这最后一句,彻底被激怒了。他心里只道:“我疼你爱你,恨不得将你锁了才放心。你明知我不许你走,又何必拿要走的话气我?”若是人人的心里话都能诉诸于口,世人也不必妄自苦闷了。
冷易寒本不擅于口舌之争,二人又何曾这般针锋相对?他解决问题的方式,一向只有两个,就是杀人剑和回魂药。在儿女情长面前,怒火中烧却只能说出一个‘你’字。顺手拍烂了一张楠木桌子,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爱吃醋的男人真的挺可爱的。嗯……反正我爱。
☆、遵医嘱事无绝对求祝福不知如何
冷易寒的一记绝情掌,着实吓坏了钟希同。
虽然知道他杀过人,知道他梦里也杀过人,但总觉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与她无关的事情。哪里会有人真的那么残忍呢?但是,这一掌总算让她明白,他随时可以杀掉她,只要他愿意,一掌就能。惊惧之余,转念又想:死又如何?反正已经无亲无故,反正没有人在意,反正……反正命是他救的。
想到自来之后种种,看着一院子的梧桐树,又觉得愧疚起来。对他,太过苛刻了吧?就算他做的不合适,自己也不必那样说他吧?钟希同默默的陷入自我反省。
直到白英到来,柔声劝慰着:“姑娘别伤神了,午膳备好了,去吃点东西吧。”钟希同走神似得飘出安苑,一路上在心里遣词造句,怎么打招呼,怎么说第一句话,怎么说第二句话。
只是干坐了半刻,吴管家匆匆来告知说:“庄内事物繁杂,少主一时分身乏术。请姑娘先用膳吧,不必等了。”“哦。”她无所谓似得拿起筷子,不管放进什么到嘴里,都是酸涩难忍的味道。淡淡的吃了两口,不再勉强自己。从厨下拿了几道他平素爱吃小菜,装在朱红的雕花食盒里,往墨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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