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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春点点头,满月脸庞上一派慈悲色:“这黑奴倒也忠心护主。”
明澜故作神秘状,头微偏,眼微眯,嘴微翘,若是再拿把扇子,便是活脱脱一幅江湖相士模样了:“各位姐姐们猜猜,那里正说了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杏花春沉吟片刻,剑眉微斜,道:“自然是嘉奖他忠心仁义了,大难当前尚想着主人安危,这等忠仆,即使在我大清也不常见,更何况是蛮夷之地了。”
见其余各妃也一脸赞同地颔首,明澜嘴角漾出抹得色:“那里正说的是……”忽的起身,昂首挺胸,学着川人豪爽的模样,竖了眉毛,瞪大眼睛,一副惊讶到极点的神情,粗着嗓子吼道:“先人板板!木见过人都烤焦了还跑这么快地!”
一片寂静,须臾武林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极没形象地掩了口,扑在石桌上双肩不断抽动。杏花春剑眉一跳一跳,双唇紧紧地抿着。牡丹春眼角舒展,手中念珠不断转动,口中喃喃,似在默诵经文。海棠春眼睛里汪了泓春水,看看皇后,又看看三春,忙飞快地低下头,肩头微微颤抖。皇后笑着一甩帕子:“行了,想笑就笑吧!生生憋着难受,又没的忤了澜妹妹想逗咱开心的美意!”
有了皇后首肯,四春才敢恣意地笑,许是刚才憋的狠了,这一笑竟半晌不能止歇,皇后也一手持了帕子掩嘴,杏眼弯弯,里面好像蕴了星子一般,亮闪闪,迷人心魄。
话题一开,四春便央着明澜多说些外头的事,皇后双手交叠放于膝上,也不插嘴,只安静的含笑听着,眼角眉梢却饱蘸了幸福,明澜始终不知道她确切的年龄,只猜测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这般老成,无欲无求——不,也不是无求,只是求不得罢了。
咸丰那个家伙,到底为了什么原因,不宠爱这个相貌脾气无一不佳的皇后?明澜不由有些心疼她,便愈发卖力地讲起宫外的趣事,连现代的一些逸事都揉了进去,绘声绘色地讲给四春听,果然见皇后脸上的笑容更浓,她心里便也舒畅了许多。
这样一耽搁,便到了用午饭的辰光,皇后执意留了明澜并四春一齐用膳,明澜也不推辞,众人便热热闹闹的一起吃了顿好饭,等过了午,明澜才与四春一齐慢慢往回处挪。
杏花春迎着午后融融的日光,微叹口气,极羡慕地开口:“像贵妃妹妹这般的活法,什么都见过了,什么都听过了,才算是舒爽,这一辈子也算没有白来这世上一遭。只是可惜了妹妹如今被关进这园子里,就好像本该高飞的海东青被囚进了铁笼,如何能开心得了!”说到最后语声下压,似是替她惋惜。
牡丹春数了几下佛珠,才缓缓开口:“各人自有各人的福分,妹妹这番话,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没得给贵妃妹妹招惹些个麻烦。一切上天自有定数,强求不来的,谁又知道佛祖叫妹妹进园子来,不是有什么深意呢?随缘随喜,无嗔无怨,才是大智慧。”
明澜点头称是,心里却郁闷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老天爷把我玩进来,是想叫我给你们说故事听的……
那您老人家让我这笨嘴拙舌的机械硕士穿了干嘛啊?您直接整个德云社的穿过来不就齐活了么!人家还能周周给您出个新段子,多喜庆!
待回了天地一家春不多时,便听外头安公公唱诺着皇上驾到,明澜忙率了众人在门口跪迎,耳听得脚步匆匆,一双明黄的靴子在她面前停住。
一只修长却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欲扶她起身,明澜瑟索一下,终是僵硬地随着那大手直起身子。
奕宁笑,低声:“吓着了?看我有影子不?”
明澜惊恐地望他一眼:还说你不是鬼?你咋能读懂人心呢?又忍不住偷偷向地上瞟了一眼,晌午的日头下,他影子虽短小,却看得出是极清晰的人形,不由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才记起要将他让进屋中,请至上座。
见奕宁在上首坐下,明澜方小心地陪了末座。雅姑姑乖觉,适时奉了香茗上来,奕宁随意端起,用碗盖避了避茶汤上漂浮的末子,却不急着喝,只端详着茶碗上的纹样,眼神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突开口发问:“今儿个去皇后那儿了?”
明澜忙低头回话:“是。同四春一起,用过午膳才回的。”
奕宁放下茶碗,招手:“过来。”
明澜福了福,慢慢走到他身边,心里忐忑,不知他又要做什么。
奕宁拉了她的手,细细端详她神情,满意地笑:“很好。”又似想起什么,“我送你那蜡烛,可合心意?”
明澜一慌:“万岁爷送的物什,明澜不敢擅用,好好的收着呢。”
奕宁愣了半晌,头略略低了,眼帘盖住了眸子中的闪烁,明澜不懂他,更瞧不透他此刻是嗔是喜,只紧张地低头,随时准备跪下谢罪。
只听奕宁轻叹一声,幽幽道:“不点,也是好的。就放着吧!”
明澜一头雾水,应了声是,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两人一站一坐,都是无话,堂下候着的宫人更不敢出声,一时间堂内寂静无声,只听见屋外北风吹得院中枯枝刷拉刷拉作响,听着身上便涌出一阵寒意,明澜不由轻轻打了个哆嗦。
奕宁轻笑,抬手捏了捏她下颚:“乖一点,这几天的功夫,便带你去见一人。”说完也不待她回答,便起身走了。
明澜忙又到门前跪送,心说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想一出说一出,跳跃性思维啊!又不禁好奇,他要带自己见谁?是奕忻么?不,不会,自己好歹也是咸丰的小老婆,虽然有名无实,但他……也不会大度到让自己见“奸夫”吧?可是……除了奕忻,他又能让自己见谁?
明澜一忽儿欣喜,一忽儿黯然,只得先把这问题抛诸脑后,心里不断默念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却不知要做什么分散注意?以前还可以专心于洋务,可现在,在这到处是眼睛的园子里?她叹了口气,难道要自己学其他的嫔妃那样绣花、扑蝶么?明澜一阵恶寒,从尾骨处腾起道冷气,顺着脊椎直传至脑顶,她不由打了个哆嗦——天,还是去睡回笼觉吧!
当夜,奕宁没有招明澜侍寝,宫人们暗地里都揣测,说是因为懿贵妃跟皇后走得近了,才被殃及。自此,皇后那里除了四春和明澜外,便更不见什么嫔妃往来走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满心想着享受一下被催文的快感的,结果。。。
默默无语两眼泪。。。诸位一路潜好。。。。
7月16日初稿
相见
明澜站在远瀛观内,凭窗眺望近前的大水法,看喷泉的铜质雕像在冬日的斜阳下映出点点金光,万道水柱被喷上天空,又化作水剑落下,激起的水雾笼住了整个远瀛观,在大水法上空晕成道淡淡的彩虹,似仙境般如梦似幻。然而明澜此时耳听着外面水声如瀑,却毫无欣赏奇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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