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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话说的偏而又偏,凤御煊精明,可我这一番话也绝对是有理有据,既然不可能去找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何不一石二鸟?皇后有嫌疑,容妃自然也有嫌疑,何以逃脱姚家与华家的干系?等到皇上下手暗查,容妃与元妃之间的信任也会随之变化,她们没有动手,却一定会心虚,更生怕自己有口难辩。明里不说,不代表暗地里不想,都是对彼此无法全心全意的付出相信,看起来再多严实合缝的联手,也不禁这一敲一打,裂纹是必然出现的。
就算元妃并不是我目前的敌手,百试无害,铲除异己也算自保,我只需坐定看她们怎么勾心斗角才好。
“蓅姜心思细密,与我正想往一处。”头顶上的人轻声道:“你总是如此知我心思,不需我多言。”
我嘴角的笑依旧淡淡,不曾睁眼:“还有什么能比皇上心里有数更重要呢?就请皇上看个清楚吧。然而皇上却是轻看了蓅姜的,您刚刚那般,难道还在试探蓅姜是不是任性的要皇上一查到底为我出气?”
“你不需要?”
“需要,只不过,不是现如今。”
27.温存
体乏虚力,只觉得昏眩而困顿,竟恹恹睡去。可隐约还是知道床边坐了个人,似乎坐了许久都未曾离开过。
梦里望见一大片洁白的山茶花,漫山遍野的开,白色的花,红色的蕊,我一步步踏入花海,闻香四起,顺着那风,竟与落下的花瓣一起飞上天空。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头愈发沉重,眼皮酸疼,整个人如拆骨般难过。动了动,隐约听见邀月小声道:“皇上,娘娘的药太医送过来了,说是要隔着一个时辰先服退热的,再服生血养胎的。可是,娘娘还没有吃饭,空腹用药,伤胃的。”
紧接着又听见了凤御煊的声音响起:“把粥拿过来,朕来喂她,那药先温着,一会儿就吃,你们下去吧。”
我感觉自己被人扶起,睁开沉重的眼皮,周遭昏暗,我侧过眼往外看了一看,外面已经一片漆黑,月色很浅。
“已经入夜了吗?”张口声音嘶哑,喉咙生疼。
凤御煊穿的还是那套衣服,端坐我身边,让我靠在他胸前,一手端着青瓷碗,微微低头吹了吹,样子十分温柔认真。
“你睡了许久了,还好刚刚我摸了摸你的额头,不然烧这么许久,怕是要烧坏肺的。好在请许绍来看过的,说只是并发炎症,喝些药就没事了。来,先喝点粥,才方便吃药。”他温颜哄我,完全没有平日的高高在上,我顿感心暖热,微微抬头,看着微弱烛光下,身边男人那张漂亮的侧脸。
晕黄光泽覆在他的脸上,睫毛下,那双凤眼微垂,掩尽平日里那些冷情与幽深,此刻的他,全然一片安宁温柔,俨然成了另外一个人。
“蓅姜如何这般看我?看痴了一样。”他轻轻说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手里的那只碗中,嘴角分明衔着笑,那么淡,却那么明显。
“从前,小时候生病,总希望母亲能亲自喂我吃药,哄我入睡,后来的很久很久,都不曾再有过机会。”他自顾自说着,就似毫不在意的回忆一段寻常往事,温暖而甜蜜,“那蓅姜呢?生病之时可有人如我这般拥你在怀里喂你吃药?”
我仍旧不语,眉头轻蹙,不知是因为伤口不间断的灼痛,抑或是想起那些不快往事。年幼之时,只记得母亲最爱躲在禅室之中,终日吃斋念佛,大多时候是她身边的丫头照顾我,有时候醒来发现母亲坐在我床头,那真是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可多半时候都是哥哥陪着我,母亲,从未喂过我吃药。
“看来我们相似的地方还不止一处两处,蓅姜以后每次生病,我都会抱着你喂你吃药,你说,可好?”他含笑侧过头看我,样子十分认真。
我想了又想,恹恹开口:“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想保护的人,是同我站在一起的人,我对你好一些,很奇怪吗?像是蓅姜这样的女子,需要很多很多的怜惜呵护。越是透着一股子硬劲儿,背后都是藏着容易受到伤害的柔软,而我,不愿意看见你被伤害。”他脸上的笑,灿如流彩,第一次,我见到这个男人发自内心,安然而轻松的笑,如此美,深入人心,再不能忘。
“蓅姜的表情此刻看来像是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猫,可怜又无助。和平日那个笑靥如花,妩媚柔骨的倾城佳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呢?”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酸了再甜,苦了再甘,是从心底泛出来的那种苦涩滋味,搅得心脏抽搐般的疼痛,再没有人的角落肆虐侵袭。原来,被说中痛楚的感觉是这般的隐忍疼痛,总是希望自己滴水不漏,严实合缝,哪怕是伪装,也绝对要以假乱真。可只有自己才知道,真相被揭示的当下,就似被掀起粘连血肉皮肤,血流四溅,疼痛难忍,可还是要生吞活咽,含笑带过。
“蓅姜……”他轻轻唤我,声音温润清幽。感到自己的腰被他牢牢圈在怀里,扯得我伤口尖锐疼痛。我抬起头,直直看着他。
“我的好,只给你,与此同时,你也只能接受我的好。你能懂得我的意思吗?”他面容淡然,仿佛放下平日那些情绪,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说着动听的情话,给那个似乎是他真爱的女子听。
我嘴角上扬,疲惫十分,整个人昏昏沉沉,不想吃东西,不想喝药,我只想窝在凤御煊的怀里,好好睡一觉。也许是因为世间本就有我这种太过直接的女人,太懂得自己想要些什么,所以马不停蹄,奔赴很远地方的愿望,唯恐一个不留神便错失了。
沿途风景,不论多好,我都能直接了断的舍弃。无需停留,无需观赏,坚信高处那一览无遗的风景,必定是人间最美的。
我走错了吗?想错了吗?没有,没有错,一次又一次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执念之间我还是期望与他这短暂的温柔时光能流逝的再慢一些,哪怕不能贪恋,至少予我怀念。
“来,吃一点。”他舀出一汤匙,缓缓递到我唇边。
我勉强扯起自己嘴角,微微张口,一口粥滑入口中,味道很浅,微甜。一口复一口,我乖巧的吃,他安静的喂,似默契,抑或者说我们之间确实有真情实意在缓缓流淌,那满溢内心的感触与动荡,我如此,他呢?是不是也如我一样呢?
“你好生喝粥,待吃了两剂药再好好睡一觉,明日就会感觉好多了。今夜我陪着你,不走了,你放心睡吧。”
我喝了粥,吃了药之后,安然躺在床上,透过纱帐看见外面软榻之上正在点灯熬油批阅周折的男子,心生出一丝丝的热。后宫女人明争暗斗,头破血流的难道只有他身侧的另一张椅子吗?或者,还有些人,也曾经如我一般看得到高高在上的这个男人如此温情而平凡的一面,也动了白头到老的心思了?
心口一胀,觉得有些不安生,人心果然难测,无论算计的心,或者是冷酷的心,终是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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