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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董兄如来相求,便是沧州无兵可调,小可一人,也当单枪匹马前去尽一臂之力。”说毕,三人互相对拜了两拜,方才分手上马。柴进、宣赞二人,率领随从向东大路走。董平率领七八名随从,沿了关山大路,向北进行。
正是意中所料,渐渐北走,渐渐人烟稀少。几次遇到小股盗匪,或经董平杀退,或经董平道出姓名,盗匪一轰便散了。董平为着免了路上纠缠起见,益发叫随从撑出两面旗子,在空中招展。一面旗子写着雄州兵马都监,一面写着双枪将董平。这些河北流亡相聚的盗匪,正是羡幕粱山泊好汉所为,双枪将这名声,他们恁地不省得?因之董平一路行来,却也平靖无事。这日来到雄州地面,在村镇上,看到新任知州奚轲出的告示。萑平一路自思,自己新来到边地,颇想向知州问些情形。现在知州也是新到,恐怕领教不到甚的。因此在路上且慢慢地走,沿路考察民情。另差一匹快马,向都监衙里的前任送信。行到雄州南门外约莫五六里地方,只见一批人马,约莫百十名,排成七歪八倒的行列,鹄立在路边。其中有两个都头出来,躬身迎到马前。口里唱着姓名,本衙都头田仲,冉修,迎接将军。董平在马上拱手答礼,便问驿馆在
哪里。田仲道:“回禀将军,毋须在驿馆下马,可径到衙署去。”董平道:“旧任都监呢?丹田仲道:“旧任已奉童大王钧旨,调往易州。又因旧任先要护眷属回南,已先走了。”董平道:“既是恁地,且向衙里去。”于是两位都头转告了队伍,排着行列,在前引道进城。到了城门口时,知州派了三班押司拿了名帖,在道边迎接。董平连道不敢。接过了名帖,向押司们回说,明日却来州衙拜见相公。在马上随了迎接队伍,来到衙署。由两位都头引到后堂歇息。董平看这两血都头却也面带忠厚,因留住他两人共话。问道:“新任知州相公,到任多久了?是否晓得些武备?”田伸道;“好教将军得知,这位相公是童大王手下门客。只懂得些吹弹歌唱,至多也不过会制两套曲予,懂得甚军事!”董平道:“一路都听到人说童贯封了王,却不想果然是真。”田仲道:“这新任知州相公来此,说到童大王受封为广阳郡王,将来还要归藩燕京哩。”董平道:“这奚知州既是童大王手下门客,自有些威福,怎地倒甚是向我谦恭?”田仲道:“将军有所不知,现在这燕山府知府郭药师,是辽国旧人,不得已,带着涿、易两州来降。现见金人兵强马壮,早晚要索回六州,我朝又不曾派得雄师来援助他,那厮心迹可疑。说不定又去再降金国。那厮虽带了不多的人马,驻守在易州,但有一天易州有变,雄州和那里隔境相望,却不是耍处。知州若不敬重了将军,教他一个吹弹歌唱的人,恁地来守这块土?”董平道:“我到这里来,自是效力守土的,何须知州来敬重我?却不知这城里兵马有多少人?”田仲却回头看看他那同事冉修,未曾对答。董平道:“有何隐情只管实说了。今天迎接我的,只有百十来名兵马,这边界重镇,难道只这些个军力?以往事我自不必追究,你等说了这里情形,我也好早有个处置。”冉修道:“本州本也有两三千人马,连年缺额,不曾招补得。最近几个月来,又逃亡了不少,只剩下二三百人,都是有家室之累,离开不得的。”董平道:“难道连年缺额的粮饷,都给前任指挥吞没了?”田仲笑道:“前任知州,却也晓得这事。”董平笑道:“恁地说时,我倒理会得。此事且慢慢地来图补救,二位且暂退下。”田仲、冉修退去,董平看看这衙署,却也有多处倒坍,未曾修理。心想,休说是秣马砺兵,便是眼前住屋,前任也不曾去理会,恐怕这饷糈也贫乏得紧。当晚寻思一番,次日便来知州衙门拜谒。
知州墨轲却甚为礼貌,开了大堂中门,直迎将出来。董平见他冠带整齐,只得升堂下拜。奚轲回过礼,将他迎到二堂东阁,使请上座。董平躬身道:“平乃治下一员武吏,相公谦让,不敢克当。”那奚轲再三谦逊,在木炕上平坐了。奚轲道:“非是本州虚谦,实因将军来此,已救我于枯鱼之肆。索知将军当今豪杰,此番北来实有赴汤蹈火的精神,十分钦佩。现今雄州地瘠民稀,兵饷两缺,却又是边疆重镇。本州奉天子圣旨,童大王钧谕来守此邦,以为在六州回来之后,民心踊跃,必有一番新气象,所以慨然而来。及至到了此地,才知道荒乱过于往昔。就任以来,正十分踌躇,将军来到,让本州心神为之一振,何以教我?”说着,便举起手来,连连拱揖了几下。董平想着,原来恁地,他是想来享荣华的,却不料来到了废场上。于今没了主意,却要我武官来撑腰。便道:“董平是个粗人,只省得厮杀,不懂治
国安邦之道。承知州相公下问,小可之意,第一是要招抚流亡。董平一路行来,看到由北境走来的百姓,三五百成群,和土著的强人混合,遍地皆是,他们为了饥寒相迫,并无他意。若把壮健的收募了,便是雄州一地,也不难得三五万兵力。壮健的收募了,老弱的自不难处置,或解往中原,或安顿在各乡村。至于土著强人,可抚则抚,不能招抚时,便当剿除了。必是如此,境内先安定了,才好对外。不时,一旦边外有事,怎地守得住境界。”奚轲连连拱手道:“本州来州城将一个月,没个作道理处,只觉满眼漆黑一团。听将军这一番话,甚有见地,一切便望主持。”说着,益发站起身来一揖。董平见他丝毫拿不出主意,好气又好笑。也站起来回上一礼道:“知州相公何发此言?董平来到雄州,便是来共守此土的,职责所在,自应尽力。但冲锋陷阵,是卑职的事,发令施政却要钩宪卓裁,譬如刚才卑职说的招抚流亡,应当筹多少饷项,招募多少兵勇,又在哪里安顿老弱,钩宪是一州之主,都要请钧宪指示。董平不敢主持,也主持不得。”奚轲被他说破了,才陪笑道:“是本州急忙中,将话错说了。卑人一向在京,跟随童大王左右,这州郡官的事务,生平不曾经历过。应当怎地处置,望将军来点破我。把本州事务办得好了,本州定当在童大王那里重重的推荐。实不相瞒,若非童大王嘱咐在先,须好好和他打稳藩地脚跟时,本州便宁可挂冠归隐。”说着,他两道半环眉,紧蹙了挤到一处,手不断的去抚摩髭须。董平见了,心想这个肮脏杀才,恁地倒来身任边疆重寄?我不和他出些主意时,本州有了错误,他自有童贯替他耽代,我却来指望兀谁?因道:“卑职新到任所,人情风俗,以及军马钱粮旧例,都不曾懂得。容卑职招询属下,把情形考查的透了,再来禀报钩宪。”说毕,便要告退。奚轲拦着道:“将军远来,本州应当接风。虽然无甚可敬,舍下在东京用的厨司,却被带了来,烹调尚是可口,且请吃几杯再走。”董平见他相约,实出诚意,便依可了。自此文武两衙,不断有人来往。萤平却也把奚轲瞧科了,只是个无用的人物,走错了求官的路,却向边界来了。事到了头上,便不得不自来作主。因之费了上十天工夫,将地面情形查考得详尽了,便来和奚轲商议。预计招募一万兵马,钱粮兵器,恐怕就地筹办不齐,却请妥轲启奏朝廷,垂恩协济。奚辐却真能一切听董平主持,不但依了董平计议,禀报朝廷,而且暗下修书给童贯,道是边境州县,几乎成了不毛之地,若不训练精壮兵马,却是门户洞开,不足以应付事变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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