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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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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兵马自相践踏,退出了七八里路。喘息方定,月光下又见一支兵马,由斜刺里杀来。各头领正要策马迎杀向前,见来的队伍,阵形散乱,倒荷旗帜,分明是败兵。尚幸吴用机警,教大家呐喊是梁山人马,那边来人,才止住阵头。正是黄信为首,领了攻打大营的一队兵马来到。呼延灼,公孙胜在队伍后面押阵。听到前面系自己人呐喊,便跃马赶上前来,月下会着卢俊义。呼延灼在马上报道:“小弟杀到那营前,见营门大开,散落的四处有几点灯火,疑着营中何以毫无防备,犹豫了一阵,我只在营堡外逼住了阵脚。却不料一声梆子响,四处向我们队伍上放箭,不知多少人马埋伏着。小弟想着孤军深入,原是要引官兵出来交战。官兵既不出面,倒藏在暗地里来射我,我们原来声东击西之计,已是无用,只有转过来和大军会合。”吴用道:“张叔夜果然是位名将,是我小觑了他。我们快快逃上海边,莫吃他再断了后路。”说着,便下令再调前队人马驻定,让后队先行,前队不曾被箭阵扰乱,依然殿后。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卢俊义在马上查点军马,几乎折损了三停的一停。头领里面,阮小二、黄信、韩滔,各中一箭,幸是都在不重要处,由小喽啰用椅子将三人抬了走。卢俊义见未曾交战,士气大减,也只好撤队回海上去。恐怕官兵追赶,便让士兵嚼着乾粮,喝着冷水,路上未曾埋锅造饭。却幸撤退迅速。沿路未见拦阻。当日落西岸时,大队已到了港口。马队先到海滩上,向海岸一看,又叫起苦来!

第十一回雪夜被围群雄失势 单骑决战名将成功

原来梁山人马坐来的十艘大海舶,一齐变成了几个焦枯的架子,飘浮在水面,正是遭火烧了。卢俊义、吴用听到前面飞报,二人策马来到海滩上观看。吴用见碧浪接天,前无障碍,近处三四枝桅杆,倒在浪里,那烧不尽的船骨焦黑的在水上露出,烧散了的木片布屑,在水上飘荡,直扑到岸边。吴用在马上拍鞍长叹道:“张叔夜毕竟不错。吴某自劫生辰纲以来,没有一次失算,这番却着了他的道儿,后有追兵,前无去路,却是怎处。”卢俊义道:“军帅且休慌,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还有三四千儿郎,掉转头来,再杀向海州去。”吴用道:“也只有恁地。大家辛苦了一夜,又不曾吃喝得好,且休息片时。”众头领听说,都叫喊起来,愿与张叔夜决一死战。卢俊义在马上看看众喽啰,端的都疲乏极了,虽是排立了阵式,站在海滩上,看看儿郎们个个愁眉苦眼,精神不振,因向吴用计议道:“现在天色已晚,我等又路径不熟,往那里去?”吴用道:“这海滩上风势特大,大家再露宿一宵,明日如何斯杀?且回到前面,找个大庄子歇马,明日天亮,再厮杀出去。”卢俊义道:“张叔夜既来烧了我们的船只,附近必有伏兵,却须提防一二。”吴用道:“我等留守船上的儿郎,终不曾都杀伤逃散了。我等回到此地,必有人前来投依,且命人四处搜索。”正说着,阮小七带领两个水军小头目,由海岸边上来。他报道:“今日未牌时分,有打着海州官兵旗号的人马,约莫四五百人,直扑到海边来。船上的船伙都骇慌了,动弹不得。那官兵到了海边,却不上船。同时拿着几百张弓,向船上射着火箭。西北风正刮得紧,箭到火起,每只船就有十几处火头。船上人跳到海里的,哪里有命?泅上岸的,都被活捉了。小人在最后的一只船上,泅上岸躲在石礁缝里,逃得活命。等官兵去远了,到就近村庄里借火烘了衣服,在这里等山寨人马回来。此地老百姓怕官兵和山寨人马要在这里作战场,都弃家背着细软跑了。因之,官兵退向哪里去了,却也打听不出。”吴用听着沉吟了一会。卢俊义便插嘴道:“便是张叔夜布下天罗地网,卢某何惧?儿郎们却是辛苦了,今晚必得有个安顿。”正说时,呜呜两阵风在马上吹过,天上渐渐云彩铺盖起来。吴用将马鞭向西指着,大家看去,隐隐有一丛树林,簇拥了一座村庄。他因道:“那里是块平原,藏不住伏兵的,我等就在那里扎营。分大家望去,不过二三里路,就齐齐的昂头向那里望着。

卢俊义益发看出了喽啰们疲乏已甚,也不再犹豫,策马在队伍前面便走。燕青、彭玘,恐怕有失,也跃马在后,紧紧保护。到了那里,见庄门大开,果无一人。卢俊义立马在吊桥头,却还不敢躁进。这后面跟来的大批人马,望了庄门,便一拥而进。呼延灼随了人马进庄,先带几十名精悍喽啰,搜索了一顿,觉得实在是寂无一人,这就由全部人马,在各农家住下。卢俊义以下几位头领,挑选了一所高大庄屋做了中军帐。卢俊义不敢怠慢,立刻请了众头领在一处会议。吴用道:“小可之见,我军今晚驻扎在这个庄子里,实在是个死着。假使海州官兵把这个庄子团团围住,知道这里面有柴水粮食也无,孤军无援,岂不坐困而死?呼延将军,可带领一半人马,隐藏在对面那一个庄子上,作为犄角之势,拨彭玘、阮小五两位头领相助。夜间不用明亮灯火,也不用敲打更鼓。万一明天我们这里被围时,可由官兵后面杀出,前来接应。”卢俊义道:“军师这番调度,却正合弟意。张叔夜时时处处设伏,我等不能不为防备。”呼延灼接着军令,点了干余人马,在黑暗中出了庄子后门,向邻近的一个庄子里去。这庄子里人本也十停跑了九停,知道梁山人马,在邻庄扎营,剩下的一停也跑了。呼延灼冲进庄去,把庄门闭了。除了烧火造饭而外,大家哪敢亮灯火,在暗地里休息。

这时,北风停止,满天无半点星光,黑洞之中,却是冷气加重,二更将近,他面上已铺上了雪点。卢俊义在那边庄上,只怕海州宫兵来夜袭,将前后两座庄门,严密关闭。下令人不卸甲,马不离鞍,随时准备厮杀。在一间民房里,点了两枝大烛,和吴用隔案对坐。喽啰们在庄子里搜得来一瓮酒,又是一些腊肴,且与吴用对饮守夜。三更以后,冒了风雪,到庄门的箭楼上向外探望。这里依然是眼前洞黑,四野沉沉。在暗黑中雪花像利箭也似,随了急风,向人身上扑来。这不看到周围一些村庄田园,更也就不看到一点活动的人影。卢俊义沉静地站着听了好几回,决没有一些响动。心里也就想着,官兵便是来打这庄子,不见能飞了进来,这般夜深,尚无动作,料是不能前来劫营,这便回到庄屋里来饮酒。吴用未曾睡觉,只是伏在桌上假寐。桌上的大烛,已三停烧去了二停,寒风由窗户缝隙里钻了进来,烛上的焰头,摇摇不定。卢俊义站在桌边,提起酒壶来,摇撼了几下,将壶里残酒,斟满了桌上放的盏子,然后举起来一饮而尽。酒喝下去,又把腰上佩的宝剑刷的一声,由剑鞘里拔了出来,在烛光下辗转反覆玩弄。看了半盏茶时,便长叹了一声。身后忽然有人低声道:“员外且请少歇。”卢俊义回头看时,见燕青左手提了灯笼,右手握住一柄朴刀,在门外站定。卢俊义道:“小乙哥,你还未曾安歇?”燕青道:“情形危急,小人如何睡得着?”卢俊义将剑插入剑鞘,向燕青道:“梁山兵马,威震天下,不想今日败在张叔夜手里。我等自上山以来,出兵多次,迭有胜负。却不像这次,轻轻悄悄,就落个进退不得,明日夭亮,我必定单骑出阵,和张叔夜决一死战。”燕青道:“员外也过分焦虑,我们还有三四千人马,水路虽断,偌大中原,难道我们杀一条血路回山东,有甚做不得?”卢俊义见壶里无酒,便将盏子伸到瓮里去,舀了一盏酒来,因道:“夜深了,小乙哥且吃一了这盏冲冲寒气。”燕青放下朴刀,两手接了酒盏吃干。卢俊义道:“我兄弟为富贵患难之交,今晚且尽一醉,说不定我兄弟要永诀了。”燕青道:“员外何必恁地短气,便凭我燕青这一身本领,单刀匹马,百十枝弩箭,也要保员外回到山寨。”卢俊义道:“便是恁地,我有何面目见山寨众家兄弟!”说着,把吴用惊醒了。见烛身短了,烛台桌子上,堆了整堆蜡泪,便道:“员外兀自不肯少歇,想已夜深。”卢俊义道:“已是四更天气了。”吴用道:“员外必须少歇,准备明日好厮杀。我与小乙哥在此守夜,兄台尽可放心。”卢俊义将两夜未睡,也自有些疲乏,便就在屋里榻上和衣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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