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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叫我和韦悲吟带四个牛皮翼人在路上截杀唐俪辞,夺绿魅珠。”任清愁的语气并不气馁,但有一丝焦虑,“但唐俪辞实在是太难对付,他一下杀了韦悲吟和四个牛皮翼人,我……”柳眼笑了起来:“你就逃了?”任清愁点了点头:“是,但等我再练几年武功,说不定就杀得了他。”柳眼低低地笑:“是吗?其实你昨夜就能杀得了他……”任清愁一愣:“为什么?”柳眼吐出一口长气:“因为他就是那种人,越是不利的状况,越要逞强……”任清愁闷声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蕙姐也是这样说。”柳眼淡淡地道:“白素车和温蕙想要拿我怎样?我已是残废之身,对风流店已是无用。”
“你……”任清愁顿了一下,低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你残废了,但蕙姐还是……”他颈后的肌肤突然红了,“蕙姐还是很牵挂你,她说……她说只要我把你带回去,她要用一辈子伺侯你。”柳眼冷眼看着黑衣少年掩饰不住的腼腆:“她还答应你什么?”任清愁连耳朵都红了,却仍是道:“她说她用一辈子伺侯你,当你的丫鬟,然后一辈子陪我。”柳眼冷笑:“她答应你,你就信?”任清愁道:“蕙姐不会骗我的。”柳眼听着他深信不疑的声音,本有满腹的讥讽,心头不知为何却突然冷却了下来,叹了口气,“要是她骗了你呢?”任清愁道:“我会原谅她。”柳眼良久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他缓缓地道:“你为什么要加入风流店?为了你蕙姐?”任清愁点了点头:“嗯。”柳眼冷冷地道:“为了你蕙姐,你就可以随便杀人吗?”任清愁一愣:“但……但他们要抓你啊,被他们抓走了,我就救不了你了,少林寺六道轮回防卫森严,而且少林僧武功很高,你要是被他们抓走了,一定会死的,我不想让蕙姐伤心。”柳眼淡淡地道:“日后不许杀人。”
“为什么?”任清愁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柳眼不答,过了良久,他道:“你听话就好。”任清愁不说话了,他的确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孩子,再过了一会儿,柳眼道:“你杀的那个和尚,是个好人。”任清愁道:“他要杀你,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柳眼看着他的颈项:“我不想替他说话,只是不想看你将来后悔。”任清愁背着他往前疾奔,脚步又快又稳:“那你杀了那么多人,你将来会后悔吗?”柳眼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未过多时,任清愁背着他到了洛阳城郊一处山坡脚下,停下脚步。柳眼举目望去,这山脚下一片密林,并无房屋,树林之中两位女子站着,一人背袖望山,一人倚树低头。任清愁走到了那倚树女子面前:“蕙姐。”呼唤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小心翼翼。
那女子抬起头来,柳眼见她相貌温柔,谈不上美貌,却并不令人生厌,她看见自己,眼圈一红,对任清愁道:“辛苦你了。”背袖望山的女子转过身来,清灵的瓜子脸,正是白素车:“尊主。”
柳眼淡淡地道:“好云山战败之后,对风流店来说,我已是无用之人,尊主之说,再也休提。”白素车不答,不答就是默许。温蕙却道:“不论尊主变成什么模样,对我来说,尊主就是尊主,永远都不会改变。”柳眼不理她,看着白素车:“你叫人把我夺回,也是为了猩鬼九心丸的解药吧?”白素车颔首:“不错,风流店上下都服用此药,虽然说服药的期限一到只要继续服药就平安无事,但他还是希望能有更安全的方法。”柳眼的声音阴郁而动听:“猩鬼九心丸没有解药。”白素车一怔:“我不信。”
柳眼举起手,轻轻拉了一下面上的黑纱,手指洁白如玉,仿若瓷铸:“猩鬼九心丸的药性来自毒性,毒性令人突破极限,麻痹部分痛苦,而能达到武功的更上一层楼。如果有药物能解除这种麻痹,猩鬼九心丸就会失效,并且超过药期人会觉得痛苦,大部分是因为身体习惯可享受药性之乐,并不是因为毒药本身,所以,没有解药。”白素车眼望柳眼,语气平淡:“原来如此,那你――”她转过身去,“就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白素车身边的温蕙蓦然变色:“白姑娘!”白素车淡淡地道:“我奉主人之命夺绿魅珠,杀唐俪辞和柳眼,现今韦悲吟身亡,唐俪辞未死,我总不能一事无成,你说是吗?”她负手望天,“蕙姐,杀了他!”温蕙全身一震:“我……我不能……”白素车背后手指微挑,柳眼的蒙面面纱无风飘起,露出他那可怖的容貌,温蕙触目看见,脸色惨白。白素车淡淡地问:“如此――你杀不杀?”温蕙摇头,虽然无力,却不迟疑。白素车冷冷的问:“你要抗命吗?”温蕙低声道:“白姑娘你……你将我们一起杀了吧!”说完,她站到柳眼身前,双手将他拦住,“温蕙不敢抗命,只敢死……”
“蕙姐!”任清愁突然叫了一声,闪身而出,挡在温蕙面前。白素车淡淡一笑:“连你也要抗命不成?”她“刷”的一声拔出断戒刀,刀尖指任清愁眉宇:“屈指良不要的徒弟,果然是糊涂得可笑,你以为走在武林不归路,真有容你痴情的余地吗?”任清愁手按腰间剑柄,认真地道:“白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白素车身子一闪,倏然自任清愁身侧掠过,断戒刀架在温蕙颈上,转过身来:“论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却是斗不过我。”它指了指柳眼,“蕙姐不肯杀人,你替她杀了他。”
任清愁愣了一下,温蕙全身簌簌发抖:“你要是杀了他,我一辈子恨你!永远都不原谅你!”任清愁“刷”的一声拔出剑来,他的想法一向简单,也从不犹豫:“但我要是不杀他,你就要死了。”言下一剑向地上的柳眼刺去。
白素车一旁站着,微微浅笑,只听“当”的一声震响,任清愁的长剑脱手飞出,弹上半空,在柳眼身前多了一个白衣人,衣袂徐飘,风姿卓然。
“你――”任清愁眼见此人,顿时睁大了眼睛,全身僵硬,一瞬间就似见了鬼一般!
来人相貌清秀,神情温雅沉静,正是唐俪辞,出手震飞了任清愁的长剑,他对着白素车微笑:“白姑娘手下竟有如此英雄少年,当真是可喜可贺。”白素车冷冷地道:“这两人抗命离心,日后我就要上报主人。”唐俪辞微微一笑,踏上一步:“姑娘自以为还有‘日后’吗?”白素车脸色微变,退了一步,任清愁却拦在白素车面前:“白姑娘,你带蕙姐先走,我拖住他。”
白素车目光转动,冷哼一声,抓起温蕙往远处掠去。任清愁从地上拾起长剑,凝神静气,摆开架势,面对唐俪辞。
“我不想杀人。”唐俪辞身上的白衣并未干透,站在柳眼身前,衣袖随风略摆,“你也可以走。”任清愁眼神坚定:“我接到命令,必须杀你。”唐俪辞微微一笑:“是吗……那动手吧。”任清愁长剑落地,探手拿起腰间的黑色小弓,手指一翻,一支黑色短箭搭在弦上,虽然弓小箭短,却是坚毅非常。唐俪辞弯腰挟起柳眼,衣袖一扬,往外便闯。任清愁手指一动,“嗖”的一声微响,短箭疾射而出。唐俪辞左手接箭,眉心微微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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