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趴了五六分钟,那个年轻人才摇摇晃晃爬起来,仰着头望向田一禾,狼狈不堪却又满脸不逊,那意思:你下来,我看你怎么下来!
田一禾蹭蹭鼻子,本来他也想一鼓作气滑下去,但没敢,真没敢,腿软了,下不去。他扑哧一声就乐了,你他妈傻就当我也傻呀。
田一禾一点没犹豫,抬腿啪啪两下掰下脚上的滑雪板,用一手夹着,另一手拎着滑雪杖,曲膝撅屁股,一点一点从雪道旁边一个一个楼梯般的小坑上蹭下来。
他这么一开头,那几个女生紧接着跟了一串,蹭得小心翼翼蹭得平安康泰。下面那小子眼瞅着,气得鼻子都歪了。
田一禾越想越好笑,好不容易到了底,跑到连旗身边跟他讲,眉飞色舞笑得哈哈的。那个小子经过他们的时候,还气愤愤地挥了挥拳头,逗得田一禾憋不住地乐。
连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摇头:“你真有出息。”
滑雪这玩意也就能玩一个多小时,时间再长就累了,动作难免变形。对一个业余爱好者来说,动作变形是很危险的事,滑雪时常有滑雪杖刺伤人或者摔骨折之类的事情发生。连旗看时间差不多,就带田一禾出了滑雪场洗温泉。
洗温泉的地方也不算远,像户人家一样。温泉池子是室外的,还可以烧烤。躺在温泉里,望着天上飘落的白色雪花,还真有那么一种意境。
连旗仰头躺靠在池边,脸上蒙着湿热的白毛巾,强劲的手臂平展在两侧。
田一禾瞧着对方粗壮的手臂和鼓起来的胸肌,立刻涌上几分冲动。他哗啦哗啦趟着水走过去,眼睛瞄着池子边上的服务员,伸手在水底下掐了连旗的腰侧一把,暧昧地问:“哎,让他们都出去呗,咱不用什么服务。”
连旗的声音在毛巾底下发闷:“什么?”
“哎呀你就没感觉吗?”
“什么感觉?”连旗拿下毛巾,表情很是纳闷。
“切——”田一禾翻个白眼,暗骂:真是木头!不玩就不玩。说实话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露天拔地的,服务员走得也不会太远,玩起来未免放不开。好吧,那就回宾馆再说吧。哼,回宾馆我玩不死他我!
他正咬牙切齿想着怎么“玩死他”呢,后面一阵水声,连旗灼热得火烧一样的身体紧紧贴过来了,呼吸直喷到后脖颈上:“怎么,你又痒痒了?”
“痒你个头!”田一禾脸上一热,笑骂一句。
连旗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放心,今天饶不了你。”
田一禾顿时心花怒放,心痒难搔,心旷神怡,心神不定,心……总之就是热血上下窜流。哎呀哎呀,他闭着眼睛,这个炮灰会怎么饶不了我呢?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哎呦再那样这样!
田一禾兴奋着YY的情绪一直保持到他俩洗完,几乎是急急忙忙迫不及待地爬出来冲澡穿衣服。这时天就已经黑了,俩人坐上辉腾继续向前开。
田一禾急着问:“远不?”他现在正闹心,浑身都痒痒。他问了好几遍,连旗都是那句不咸不淡平平静静的回答:“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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