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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在田野里,天地之间十分安静,好像就只剩下他们,路上的村庄大都没有人了,房子里面也是空空荡荡,还有些看起来就是被烧过的痕迹。中午打尖时候,寻了间看起来好些的屋子,寻了半日才寻出一些稻草,烧出的热水也不多,只够每个人喝一口。
珍儿虽说是丫鬟出身,自从进了刘家,不过是做些内院的活,这样的苦还从来没受过,见到刘如蕴一双绣花鞋已被泥涂得看不出来本来面目,眼泪不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刘如蕴喝了口热水,抬头看着珍儿如此,微微一笑,指着维哥道:“你瞧维哥这么小,都不叫苦,有什么呢?”珍儿擦擦眼泪,旁的话再没说出来了。
到了夜里时候也是如此,刘如蕴躺在稻草堆上,觉得脚上疼的和钻心一样,怎么也睡不好,没有月亮,只能看到满天的星星,刘如蕴算了算,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底,还有一个月,又该过年了,往年此时,已在忙着预备过年时候的东西了,热热闹闹的,就算是去年,也是在成都,和闻姐姐热闹着,哪像此时?
东想西想,总是累了,还是睡了过去,第二天一直走到天快擦黑的时候,才遇到一个农人,住到了他家,柴火这些就要多了些,除了热水,也能喝口汤了,刘如蕴坐在火塘旁边,听着他们和农人在说话。
在四川差不多也有一年了,乡谈也有大半能听懂,听的农人说周围能跑的都跑了,只剩的他,闻龙不由奇怪的问道:“这位大哥为什么不走?”农人对着外面喷出一口气:“有什么好跑的,做农人的,到哪里都要种地,跑了反失了农时。”
或许是农人舍不得地土,此后几日,渐渐人烟多了起来,打尖住宿也方便许多,又行了几日,已经到了乐山,奢崇明虽占了四川大部,乐山这边却没有骚扰到,城门口的士兵比平日要严了很多,盘查了半日才放他们进城。
寻了客栈,刘如蕴这十多日没洗过浴的身子,总算能和洗澡水见一见面了,洗了澡,喝着茶,这客栈虽说简陋很多,但比起前几日来说,已是天上地下了。
珍儿拿了针来,替刘如蕴挑着脚上的血泡,刘如蕴笑道:“这有什么好挑的,过几日平了就成茧,那时就不疼了。”珍儿听了这话,那还掌的住,抬头看着刘如蕴问道:“姑娘,等回去了,武昌的生意就收了罢,姑娘回松江去,老爷太太定是喜欢不住的。”
又听到这话,刘如蕴不由按一按头,笑道:“珍儿,你真以为,受了这么点点苦,我就受不住了吗?”珍儿没再说话,只是碰着刘如蕴的脚掉泪。
刘如蕴知道珍儿的心,躺了下来,还是不说话。
小婉推开门,急匆匆的说:“奶奶,你知道谁来了?”谁来了?刘如蕴半撑起身子,总不会是自己哥哥吧?不等小婉说话,她身后已经闪出一个男子来。
见是个男子,珍儿倒唬了一跳,忙把刘如蕴遮住,刘如蕴却惊得忘了自己此时还躺在床上,脚上鞋也没穿,直起身子瞧着面前的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来的竟然是王慕瞻,他一眼见到刘如蕴,见她虽赤了足,足上有些血泡,瘦削了些,面上精神却还好,一颗心此时方落到肚里。
珍儿见王慕瞻竟有要进来的意思,脚也忙不得替刘如蕴包,匆匆拿了鞋子替刘如蕴套上,又拿来梳子替刘如蕴梳一梳头,这才道:“王二爷,男女授受不清,还是请出去罢。”王慕瞻此时耳里眼里,只得一个刘如蕴,旁人的话哪里还能听见?
刘如蕴直到脚上被珍儿穿上鞋子,才想起这样可是不好见人的,直起身子,拿过梳子自己梳好,这才对王慕瞻道:“王二爷,男女同处一室,还是请出去罢。”
这句话王慕瞻总算是听见了,他已经走到刘如蕴身边:“如蕴,难道此时,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真心
许久之后,别说王慕瞻,连珍儿和小婉她们都等得不耐烦,却不敢开口,只是垂手侍立在那里,才听到刘如蕴说话,她的话里带有迟疑:“为什么?为什么要明白你的心?”
说着刘如蕴好像找到方向,说话也快速而有条理起来:“王二爷,世间男子的心,轻易是信不得的,况且你为男子,要寻的不过是一个能侍奉父母,料理家务的贤妻,这些我却是不能的,我曾自请下堂,自然也曾立誓,今生今世,再不回到旁人家的院子里去,做相夫教子的人。”
王慕瞻听到刘如蕴这番话,反松了一口气,他只是笑望着刘如蕴:“如蕴,难道你真以为,我寻的妻子和旁人是一样的,若真如此的话,我早成了亲。”
刘如蕴微微一怔,珍儿脸上有些发红,这些话,怎能是她们能听的,只是刘如蕴没叫她们出去,若自己主动要带着小婉出去,又怕反惹出些事来,只得拉一拉小婉,两人悄悄退到门边,伺机溜出去。
沉默持续在房间里面,见到刘如蕴又不说话,王慕瞻又开口说了:“如蕴,我只想告诉你,我想娶得,是我王慕瞻的妻子,而不是王家的媳妇,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料理家务,这些事情,自有旁人去做。”
旁人?刘如蕴的眉毛一挑,看向王慕瞻:“难道你还想另娶一人去做王家的媳妇?”这个?王慕瞻方说出话,就知道刘如蕴误会了,他笑开了,笑容甚至带有一丝俏皮:“如蕴,我说的是,你永远不会是我身后的某门某氏,而是。”王慕瞻停了一停,看向刘如蕴的眼里满是温和:“我姓刘名如蕴的妻子。”
“姑娘,杜爷回来了,请姑娘出去说话。”宋管家的声音突然响起,珍儿都听的眼里差点掉泪了,听到自己相公竟然在外面说话,转身出门就要和他说。
直到此时刘如蕴方意识到,自己和王慕瞻所说的话已经被珍儿和小婉听的清清楚楚,面上不由微微有些发红,只是转念又一想,这些话并不是不能对人言的,扬声对外面道:“请杜爷稍候,我随即就来。”
王慕瞻退后一步,离门边也只差一步了,轻轻对刘如蕴拱手:“如蕴,这些话,皆慕瞻肺腑之言,还请细细思量。”说着就退了出去。
正在被珍儿埋怨的宋管家看见姑娘房里出来一个男子,定睛一看,还是熟人,眉头不由皱了一皱,珍儿用手在宋管家手肘里面掐了一下,又瞪他一眼,嘱咐他不要乱说,这才上前给王慕瞻施礼:“王二爷,我家姑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还请。”
话没说完,已经被王慕瞻打断了:“你不消说,我若是要寻个柔顺的,也不会。”珍儿听到这里,顿有心花怒放之感,还要继续往下说,门帘被掀开,小婉扶着刘如蕴出来,刘如蕴的脸色不知是用了脂粉还是天气冷了,脸上的红越发明显了,她看都没看王慕瞻一眼,只是对宋管家道:“杜姐夫在哪里?”
王慕瞻的那句话,让宋管家听的有些发愣,难道说当时的传言并不是传言,这位大奶奶的表弟,确是看上三姑娘了,可是三姑娘说实在的,姑娘家首要的柔顺就没有,虽则有才,却太过孤傲,除了容貌长的甚美,旁的也就没别的长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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