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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楚宜热了张阿姨做好的菜,又炒了一盘海米小白菜,还给任隽煮了一个鸡蛋,告诉他说要用这个鸡蛋滚一滚运气,“以前在家里过生日的时候,妈妈都要煮给我的,叫我好好滚一滚,滚走坏运气,滚来好运。”
任隽很听话的拿着鸡蛋在桌上滚了几圈,顺便问楚宜:“你生日是哪一天?”
“10月19号,还早呢。”楚宜给他盛好汤,递过去筷子勺子,还嘱咐,“汤有些烫,等会再喝。”又把他手上的鸡蛋拿过去剥皮。
任隽手里提着筷子,忽然有一种感觉:“你这样,很像我妈妈。”
楚宜:“……”(╯‵□′)╯︵┻━┻谁要像你妈啊魂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祝福,么么哒~
☆、任隽的生存哲学
感觉到这诡异的平静,任隽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这样简直是拿我当小孩子在照顾,其实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说完听楚宜还是没声音,又说,“被人这样照顾当然感觉很好,但是,我真的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只是眼睛看不到而已。”
“哦。”楚宜终于出声回应了一声。
任隽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从这一声冷淡的回应也能猜出来楚宜的情绪了,他只得再往深了解释:“其实无论是对小孩子,还是对我这样生活不方便的人,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方式,都不是最合适的。最合适的方式,就应该是让被照顾的人能够独立,这样哪怕有一天没有人照顾他,他都能生存下去。”
他的神情很认真,说的话又很有道理,楚宜只能说:“好啦,你说得对,我以后不这样了。”说着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他,“小心烫。”话一说完,她自己也囧了一下。
“谢谢。”任隽接了过来,两人终于开始吃饭。
楚宜因为他刚才那番话添了心事,所以吃饭的时候就一直想事情,没有开口说话。任隽不免有些不习惯,几次提起话头,她都没有如平常那样接下去,于是到吃完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你不高兴了么?”
“没有啊!”楚宜惊讶的回道,“我是在想事情。”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做好准备,有一天全世界人都会离开你的样子?”他那番话如果换个人来说,确实是很有道理很正常的,可是一旦结合到他这个人身上,楚宜就不免产生了这种猜测。
任隽脸上神情明显呆滞了一下,很快就转变为不太自在的神情,强笑道:“难道不是么?每个人都是这样,赤条条无牵挂的来,然后同样赤条条无牵挂的走。”
“话是这样讲,但是要是人人都这么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谁说来去都无牵挂了?你来的时候,你父母你所有的亲人都在期待你,难道这不是牵挂?你走的时候,你的亲朋好友也都在送别你,这难道不是牵挂?”
任隽没有答话,楚宜也没有继续讲,只沉默着看着他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任隽才开口轻声说道:“如果真能这样,自然是最好,我一直期望我能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楚宜快暴走了:“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你看,我做好将来人人都会离我而去的准备,你说这样活着没意思。可当我说,我希望我是先走的那个人,你又说我是自私。那你来说说,我到底应该怎么想?”
楚宜被他噎住了,她脑子里在乱七八糟的想着:“怪不得他要看那些道家经典”、“怪不得他为人这样冷淡”、“怪不得……”。她满心气愤,觉得任隽这样貌似看得透彻,实则既对他自己不负责,也对他的亲朋好友不公平,可是转念想起他童年的经历,又觉得这一切自有缘由。
他不过是没有安全感罢了。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用冷漠包裹起自己,把自己放在一个远离所有人的位置,然后不与任何人有过于亲密的往来,这样虽然感觉不到各种情感的温暖动人,但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也相对容易接受,让自己免于痛苦。这只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
楚宜终于平心静气,她起身走到任隽面前,用右手扶住桌面,半蹲身子,看着他柔声说道:“任隽,你还记得我下午给你唱的歌么?‘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悲伤痛苦的一面,自然就会有喜悦幸福的一面,我们不能只看着其中一面过日子。”
“我知道,你妈妈的突然离去,让你不能接受,可是难道拥有她的日子里,你不幸福不快乐么?难道就因为她有一天会离开,从前那些幸福快乐就可以不要么?如果当初在你很小的时候,你就知道你妈妈将在未来某一天离开你,你难道从那时起就开始拒绝接受她的爱么?难道你要选择在她之前离开,让她伤心么?”
任隽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冷峻,他一直用侧脸对着楚宜,不发一言。
“我知道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的生存哲学,可是任隽,我真的不想看你继续过这种冷清的日子。其实我以前反省过,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应该以自己的认知和喜好去改变别人,因为也许那种生活方式是别人终生期盼的幸福模式呢?那样我有什么权利去打扰别人?”
楚宜轻轻伸出左手放在他的胳膊上,他微微动了动胳膊,但并没有甩开她,楚宜心下微安,继续说道:“可问题是,任隽,你真的觉得与世隔绝、冷冷清清的活着能让你感到幸福么?你在这里独自住了这么久,还没有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吗?”
说完这番话,楚宜没有再开口,只是这样望着任隽。任隽却始终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楚宜的双脚开始发麻,她渐渐蹲不住了,她想也许是她交浅言深了,她不该在今天谈及这么触及他内心的事情。
他一直像一尊雕像一样坐着,楚宜终于失望,在自己快坐到地上去的前一秒站起了身。
任隽感觉到她的动作,猛然回神,接着就察觉自己胳膊上搭着的那只温暖的手要离开,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凭本能伸出另一只手,堪堪握住了楚宜的手。
楚宜被他一拉,只得站住脚回头,眼见他面上的神情终于有些变化,顿时松了口气,就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他开口。
可是任隽只是拉着她不说话,楚宜等了好一会儿他也不开口,她就觉得这画面有点傻,试着往回抽手,谁知任隽偏偏不撒手,她越使劲抽手,他就握的越紧,最后还是楚宜没办法,先开口说话了。
“我要去洗碗啦!”
任隽:“哦。”
哦个什么鬼啊!你倒是松手啊!楚宜只得直说:“你这样拉着我,我怎么去洗碗?”
任隽如梦方醒,慌忙松手,还清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接着就站起身往客厅走。楚宜站在后面,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步伐凌乱,完全没有平时的自如,最后甚至还磕到了沙发扶手上,幸亏那扶手上都包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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