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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颤抖飘忽,好似海岸潮水,涌上来,又覆下去。
颜红挽急得想哭:“蝴蝶,我的蝴蝶,我的蝴蝶呢……”接着一阵头晕目眩,身子被反压在身下,高大的阴影覆下来,傅意画两手撑在脑侧,俯身注视她。
那张脸,比世上的所有胭脂香粉更艳美、更细腻,伸手抚摸,带着初雪方融的感觉,他本是、本是恨极了这张脸……却又偏偏,痴迷到无法自拔……
颜红挽被他啃着嘴唇,又是那种像小虫子啃咬的酥麻感,不过还有一点疼,炙热的喘息宛如火焰蔓延到脸上,渐渐把她的呼吸吞没。颜红挽下意识张开嘴,怎料他顺势将舌头探进去,他一舔,她便一缩,最后还是被勾住了,蛇信一样的纠缠,咬弄、搅乱……有些急、也越渐贪婪了,一只手绕到腰下,往上轻抬,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另一只伸到襟内,解开她的肚兜……被对方这样吻着、搂着,颜红挽拼命地喘气,喉咙全数是他的气息,撩得枯涩发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睁开眼睛,入目却是两排细长分明的睫毛,原来他闭着眼,华贵黑扇般的长睫,偶尔抖动时,会擦触到她脸上的肌肤,竟也如此柔软,心头不由自主一颤,下瞬他掀起眼帘,那种颜色,浓如千重夜色铺天盖地而来,里面满满都是情……满满的深情……简直把颜红挽看得呆了又呆。
身下被什么顶到,生生地挤进一半,薄弱的部位即将撑裂,颜红挽脸色猝然一白,大叫道:“不要……好疼、好疼……”
傅意画见她挣扎,神情竟有几分局促,伸手轻捂她的嘴:“红挽、红挽……”
身体一动,又进去一点,颜红挽浑身绷得紧紧的,好比引弦之弓,整张小脸痛得青白,揪住两边的青草,使劲扭动腰肢:“好疼啊,讨厌!”
傅意画灼灼凝着她,眼圈都红了,柔声细语地哄她:“红挽……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随着他的慢慢进入,颜红挽睁大美丽的眸子,里面淌满深秋的细雨,淅淅沥沥地流落下来,脚底乱踢乱踹,不停用手敲打他的肩膀,像小猫似的呜咽哭泣:“不要、不要,出去呢,真的好疼的……”
她大哭大闹,竭力地抗拒,泪水沾湿面颊,扑上一层晶莹的辉光,如花阴瑰宝般楚楚怜人。
以前的她,就算痛,就算不愿意,也是咬牙隐忍,泪也无声。
那眼神中的一点幽怨,总能让他说不出的痛心,像在血迹斑驳的伤口上又用力捅下一刀,于是伤得更深、更痛……为什么她的心里没有他,为什么她总是喜欢别人,为什么她还没有忘掉那个人……他恨她,恨毒了她,她可以喜欢任何人,却独独不是他,池曲扬哪里好,她竟为他而疯。
一旦想起这些事,便是心如刀割,发狂似的痛,神经都开始错乱,每每只能伤害她,癫狂地占据她,恨不得把她的肉一块块啃下去,吞进腹中变成自己的,她喜欢别人,眼中永远没有他,他怎么能让她好过、怎么能让她好过?
颜红挽急得眼泪直流,傅意画盯着她的目光忽明忽暗,复杂得如同黑夜中泼洒在窗纸上的墨痕,淋漓拖曳,那般光怪陆离,好像……好像随时会变成择人而噬的野兽,咬住她的脖子,把她咬死。
许久,他伸出一只手,颜红挽害怕地闭上眼睛,碰到面庞,才发觉温柔至极,仿佛芦絮在颊旁辗转,他从她的体内出来,坐到旁边,把她轻轻抱入怀里,俯下首,吻着她的泪,还有她的睫毛,小心翼翼,似乎只要是她的,都是他最珍爱的东西。
痒痒的,惹得颜红挽缩动脖子,破涕为笑,下颌继而被抬高,他的唇,灰里透着粉色,宛然水榭高贵的青莲被焚后化成的灰烬,是冷的,本以为是冷的……
那刻唇齿交融,是一记从未有过的绵长的深吻,他的广袖犹如两片黑色蝶翼,把她从后罩住,紧紧圈锢在怀中,繁花摇香,蝴蝶弄舞,围绕着他们,怎生缠绵欲死。
他的呼吸越来越疾,竟是有些艰难,好像她要死了,他那么悲痛、那么绝望地吻着她。
有如生命般漫长。
直至柔薄的唇瓣离开,颜红挽轻轻睁眸,他却略偏过了脸,阳光下,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红挽,我们去捉蝴蝶。”
颜红挽抱着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蝴蝶,挤在一块,好似洇绘的五彩水墨,不远处,那人玄衣墨发,长发以羊脂玉簪斜斜地绾住,随风凭空,是长长的流云迤逦,就像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
他的袖子拂动,惊动了休憩在花阴下的蝴蝶,四散飞起,那修长的两指只是轻轻一拈,便拈住了蝴蝶的翅膀。
颜红挽欢天喜地的跑来,打开瓶盖,他伸手放进去,晶莹剔透的琉璃,被蝶儿鲜艳的翅膀映上绚华似虹的色彩,好生美丽。
不久,颜红挽抱着满瓶子的蝴蝶,在花丛中奔跑、旋舞,裙扬飘飘,仿佛灼灼桃花千绽芳华绝代,又仿佛熠熠宝石裂碎艳光流溢,而那群蝴蝶是被关住的世间精灵,光照下一扇一扇着翅膀,缤纷多彩璀璨夺目,而她,而她……惊若浮华,倾城倾世,那一抹红,刺得人眼都在作痛。
她回首,傅意画原地负手而立,姿容端雅,目光一直安静地落在她身上。
跑过去时,不小心摔倒,琉璃瓶“砰”地破碎,一瞬间,十丈软红好似爆开无上惊艳,无数的彩蝶争先恐后地飞起来,隔在他们之间是一道美丽屏障,一帘帘,一重重,胜似迷梦,看得人目眩神摇。
一双手,恍若穿破红尘繁华,将她扶起来。
颜红挽看得清楚,黑如点漆的眸底,依然只映着她一人。
忍不住笑了,那是真真欢喜。
尤阡爱2013.5.16
☆、夜息
两三只扎制精致的纸鸢飞上碧空,楠竹削骨,绢帛裁羽,或粉或蓝或黄,飘扬起伏,煞是斑斓耀目。侍从们手持线轮,烈日下额头渗出汗珠,却放得甚是卖力,颜红挽坐在石阶上,咬着手指吃吃地笑着。
玩得意兴阑珊,午时,颜红挽睡不着,想去书房找傅意画,走在径道上,听到有人唱歌,其实也谈不上唱,只是小声地哼哼着,很柔软的调子,让颜红挽想到时常歇在窗前树上,那只寂寞的黄莺。
她抬起头,与那声音隔着一堵青墙,斜前三四丈远,便是正门,匾上写着“凝静轩”三行小字。恰好房门被人打开,一名小婢端着膳盘出来,看到颜红挽,吓得脸色都变了,这一闪神,竟就让颜红挽跑了进去。
颜红挽循着声音来到院内,一名白衣女子倚坐在桂花树下,怀里抱着绣花枕头,嘴里咿呀咿呀地唱着,发觉有人,眼尾余光一点点地瞥来,朝这厢凝视。
颜红挽看看她,看看她怀里的枕头,天真地笑道:“你在玩什么?我们一起玩呀。”
白衣女子盯她片刻,绣花枕头“咚”地从手里掉落。
颜红挽发现对方的脸色很白,却不像傅意画那种雪一样的苍白,是如同病人般透着难看的青灰,她好似被抽去肋骨,走路的样子一摇一晃,突然毫无预兆地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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