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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名字,阿肯娜媚心里浮现了不详的预感,这块泥板在路上的时间都不只七天,也许那个老皇帝已经……
她下意识去看那个男人,他已经对着镶在墙壁上的琥珀油灯入了神,那盏灯金灿已极,却比不上赛那沙那双金褐色双眼里流转的奇妙光彩,阿肯娜媚不好确定,毕竟这是一个英勇坚毅的男子,但她直觉就这么信了,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哭了。
赛那沙觉得有点儿丢脸,便走到窗前的榻边坐下,却是不发一言,须臾发现自己依然无法抑制情绪,只好头一仰靠坐在椅背上,拿手背盖住了眼睛。
阿肯娜媚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轻轻走上去,手势温柔地拿住赛那沙那只遮眼的手,发现手背上确是一片潮润,她既没说也没问,默默拿起手边的布巾给他擦拭。
这无言的一刻,却让赛那沙的心温暖起来,他这一生所求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他顺手揽住阿肯娜媚的腰道:“他老了,早晚有这一天,我从前还想过,要是哥哥凯鲁能够早些继位就好了,我不会为他伤心的,结果……结果我还是哭了,真丢脸。”
阿肯娜媚敌不过他的强力,只好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还在恢复期,于阿肯娜媚来说没有攻击性,但这种深入的谈话让阿肯娜媚觉得比床榻上的裸~裎相对更加危险,她定了定神宽慰道:“我的父亲非常疼爱我,可是我在埃及皇宫中无法自立。你的父亲也许对你很冷淡,但是他教会了你生存。一个君主对于孩子的爱,大概就是让他的孩子明白他的位置在哪里。”
赛那沙似乎很讶异阿肯娜媚这番劝解,他低着头咕哝了一句:“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决定讨厌他。”
他这么一动,说话间吞吐的热气就喷到阿肯娜媚胸口,软肉轻轻颤起来,时机地点都不对,赛那沙放开阿肯娜媚苦笑道:“我现在可就要失去靠山了,在某些人眼里,大概就是只待宰的羔羊了。”
“哪有这样皮厚肉粗的羔羊?”阿肯娜媚见他似乎是恢复了,便要赶人,赛那沙这样快地恢复过来也让她暗暗警惕,这个男人心中到底有没有他真正在意的人,在意到会不顾体面,他哪怕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也就失态了那么一刻而已:“陛下,您该回去了。”
“真是无情,”赛那沙嘴上那么说,却没有行动,阿肯娜媚催他起来,他却顺势倒在了那张床上:“但我觉得你的床睡起来比较舒服。”
又耍赖了,阿肯娜媚无法,想去找西德哈勒把法老抬回去,结果床上却已经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她只好给赛那沙盖上被子,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她猜他可能是需要有个人在身边,偌大的宫廷里,他孤立无援,也不知道他睡梦中是否能够得到一刻安宁?但阿肯娜媚是不得安宁的了,赛那沙长手长脚地摊开一大片,又把她挤到了角落里去。
没隔几日,国书果然就到了。
总管哈谢特念出这个坏消息时,赛那沙清楚地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他脸上,饶是他身经百战,也觉得面皮火辣辣的,这些心思各异的政客们想看到什么呢?难道要看法老痛哭流涕吗?
他捂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霍姆海布试探得问了一句,赛那沙都听到他语气里兴奋的颤音了:“法老,你没事吧?”
“没事,”赛那沙无力地摆摆手:“原本在下个月,我打算趁着局势稳定,与我父皇商定为埃及和西台签订一份永久和平的协议,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霍姆海布假惺惺地表示遗憾,这西台老皇帝病得实在是太及时了,要知道多年来埃及和西台就将彼此视为争霸的最大对手,双方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但是零星的摩擦并不间断,在民间也造成了一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惶恐气氛。但是赛那沙如果在有生之年承诺两国的和平,那么他在民众间的声望就会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这是霍姆海布所不愿意看到的。
赛那沙也假惺惺地安慰霍姆海布:“实事迁移、皇位更迭本就是正道,霍姆海布将军也请放下心来。我的长兄阿尔华达皇太子是个宽厚仁慈的人,一定会明白我们对和平的向往,他从小待我们这些弟弟也十分亲切,想必我提出签订协议的要求,他也是会赞同的。以及我的兄长凯鲁皇子,也会大力促成此事。”
这是对着下头心思各异的人,把自己的靠山全部点名了,老皇帝死了也没关系,赛那沙和哥哥们的关系好着呢!更何况阿尔华达皇太子体弱就不说了,霍姆海布另外得到的消息是,就连老皇帝病重时,政务都是由凯鲁皇子暗中处理,再由皇太子来派发的,这个阿尔华达皇太子说的难听些,根本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也就是说,西台帝国的掌权人实际已经是凯鲁·穆尔西里,只看阿尔华达什么时候死,他才能从后台走到前台。
一旦他走到了前台,对赛那沙来说,可比那个老皇帝更加靠谱。
霍姆海布想到先前做好的布置,不得不感叹好在得了人的提点,已经及时准备,不然自己就真的非常被动了。凯鲁·穆尔西里的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越过埃及整个朝廷,去帮扶这位法老。
因此赛那沙在接到努比亚今年新贡的四十船金子被人在边境打劫的消息时,并没有很意外。他庆幸自己动作够快,已然利用亚述人坑了贝都因人一把,否则现在南北国境同时吃紧,他这个法老大约就做到头了。但是他是第一次以一国之主的威严斥责努比亚王,不管霍姆海布动了什么手脚,他都要拿努比亚开刀,作为对皇权的献祭。
他没有犹豫,着令拉姆瑟斯前去尼罗河第三瀑布以南的库施国,与努比亚王交涉。从图特摩斯三世的时代开始,因为这位伟大法老的远征,努比亚实际已成为埃及的行省,虽然保留了王爵,却只是法老的臣子。现在在有心人士的挑拨下,他们已经蠢蠢欲动。
阿肯娜媚强自按捺着没有当场反驳法老,事后二人独处的时候,她才急切地质问赛那沙:“陛下,你是太冲动了,不过是普通的抢劫,派边境的长官谈判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让拉姆瑟斯去,他的行事……”
“整整四十船金子,过去一百多年从没有出过事,为什么我才来没多久,这四十船金子就长了翅膀?”赛那沙解下身上的项链、手镯,全都扔在地上,后头的女官跟着拼命收拾,自从他被称为法老,大概已经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法老了:“抢劫?你相信吗?”
阿肯娜媚仍不放弃:“那就申饬努比亚王,拉姆瑟斯很可能会让情况恶化,他那样的人……”
赛那沙笑了,鲜血和站场的感觉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要激动起来:“对,就因为拉姆瑟斯是那样的人,我要他趾高气扬地作为我的代表,狠狠地斥责努比亚王,如果他们受不了屈辱而反抗,就不要怪我动手。一百多年了,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过去的征服并不仅仅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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