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佩准备对他动大刑,冲过去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不准睡。”
杜澈睁开眼睛,“不睡?那再来一次?”
“……”跟谁学的这么流氓。“别打岔,明天就走了,今天不说清楚,你是想干嘛?”
“你还知道我明天就走了啊。”杜澈不紧不慢的说。
“废话,我刚给你收拾完了行李。”
得,还是不在一个频率上。杜澈不想理她了,伸手拉开锦佩抓着他衣领的手,又闭上了眼睛。
锦佩想了半天,他要走了和他阴阳怪气到底有什么关系,等到杜澈都快睡着了,她又把他摇醒:“你说你这个人,心眼怎么这么小啊,不就是你要走了我没表现的依依惜别嘛,你早说嘛。”
杜澈听了更郁闷了,直接把锦佩拉进怀里:“你别折腾了,快睡吧。”
锦佩一边挣扎一边说:“谁折腾了?明明是你折腾,还憋着不肯说。”
杜澈懒得跟她讲,硬把她的头按在胸前,在她还要继续说的时候,用嘴堵住了她的嘴。锦佩挣扎无果,在心里吐槽,少男少女们就是喜欢这样猜来猜去,真无聊!
第二天早上锦佩很殷勤的表演了妻子送丈夫出差的温馨场面,殷殷嘱咐,那叫一个温柔体贴,杜澈很想没风度的翻个白眼,你演的也太流于表面了吧!
送走了杜澈,锦佩感觉像是放假了一样,虽然杜澈在的时候也没碍着她什么,但他一走了,还是感觉更自在了。想起来最近光顾着看印刷的进度和书肆开业的事情,不知道卢诠那边写的东西怎么样了,就自己溜达过去看。
卢诠住进来之后,锦佩和他商量了一下,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写的题材,他说想写教坊女子,直接被锦佩驳回了,写什么教坊女子,写出来大伙看了也就一笑置之,谁会当回事。琴心书肆新开张的第一本,需要慎重些,后面有空写那个卖钱倒也无妨。
她的想法是不如继续写世家的事,一则卢诠对这个熟悉,二则世人都瞩目世家,以世家言行为榜样。所以叫他写两个世家女子的故事,设定是两人是表姐妹,一个是按着男孩儿一样的教养长大,一个则是以深闺女子的方式教养,三从四德,只学些女诫什么的。两个人形成了不同的性格,最终也有了不同的命运。
她也只把想法大略一说,细节发展都交给卢诠去想。今天想起来了,就去看看他写的怎么样了,这阵子光忙着家里一摊事,也没空去管卢诠。
卢
诠正在挠头,别人给你订好了命题让你写,和自己想写是两码事,他还没有到那种看见什么事都想写进书里的程度,而且写女子的故事,他一个男子,还真写的不太到位,要是教坊女子还好,他混的时间久,内里的事情门儿清。
锦佩来查进度,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十天了,就写了三四十页,而且写的内容还不太满意。锦佩也没和他寒暄,直接拿起稿子来看。看了几页就扔了一句:“遣词造句太过古雅了,再白话点。”也不管卢诠的反映,继续看。
很快通读了一遍,“写的不错,照我说的,把语句改的白话一些,闺中受教这里多着些笔墨。”
卢诠有点迟疑:“公主,这样不太好吧,白话了如何成书?那不是话本么?”
“又没叫你改成话本那样,只是说把对白写的白话一些,你看你之前写的这些,谁平时过日子是这么说话的?你先改了对白试试。”
卢诠只得应了,又说:“公主,以女子为主来写,我还是第一次,内中总有些不好揣度的部分……”
锦佩挑眉:“不会吧,我以为你这样的花、风流郎君应该对女子心理十分了解才是!”差点说出了花花公子。
卢诠听着这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呢,“这,我对世家女子的印象多是循规蹈矩,不言不笑,倒是教坊女子还知道的多些。”
“我也不是世家女子,不过其实女子心理大同小异罢了。”想了想,转头吩咐阿娟:“你回去跟菊影说,把阿阮派到这来服侍卢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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