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佥事麻利地捆了阿黑出去,指挥使的信终于可以好好写。本是有千般万般话萦绕心头,临到下笔却难成片语,温旻不胜纠结,便是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合心意。
指挥使郁结不已,他不知遇到心上人竟会如此笨嘴拙腮,只恨自己不是学富五车下笔流丽的大才。思量多时,才慢吞吞动笔,写了句不知所谓的诗,诗是好诗,只是人在伤情,显得酸了。题完了,落款封信。
信是快马送递,到了南关交送到官衙,门房识不得几个字,以为是什么紧要文书,火急火燎往公廨里跑,冷不丁撞倒个路过的长随。
“投胎呢!”
长随拍去尘土,骂骂咧咧爬起来。门房老头忙不迭地赔礼,把信件给那长随看了。
长随瞪眼一看,这明晃晃就是封私笺。信上签了商闻柳的大名,仔细一闻,还带点香气。京官就是讲究啊。
这长随是才雇到衙门里做事的,没见过官衙里的大人几面,闹瘟疫的时候都说此人是恶鬼托生来索命的,这会儿正好有个机会,让他开开眼。长随把信夺了,送到后堂屋里,商大人正在埋头苦阅,小山高的文书档簿快把他人给埋了。
长随从文书堆边上探头,带点打量的意思:“大人,您的信。”
下面伺候的人不常见到这些贵人老爷,送信的长随也是听里里外外传得唬人,仔细一看,这个京城来的老爷和旁人也没甚不同,长得端正英俊些罢了。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丰颐白净。长随暗自点头,为自己那点文墨沾沾自喜。
“哪里的信?”
商闻柳没抬头,擦了把汗。虽说七月流火,可才出伏没两天,这时候还热着,屋里即便通风,也难免zao热。
“京城来的。”
长随凑近了些,左瞅右瞅,找了块空处把信搁了。
商闻柳见那信封上署名,脸上泛起些薄淡的红晕,长随见了,有意讨好:“大人是热了?小的给您打打扇子。”
算是,但也不全是。商闻柳停了笔,瞥了眼信上压的封泥。温旻的字写得算周正,很有他本人的气魄,商闻柳挥退了长随,抽了信笺出来看。才看两行,便哑然失笑。
“秋前几日,时行大雨不至,夜生凉露,于你屋中摆放冰瓜,檀珠吃了。飞禽凶猛,兰台归家切万当心。”
“乞巧灯市已过,我从街市购得二三巧果,滋味好极,料想兰台吃不到,此物难以久存,只好明年再一道过。兼有河灯,也便明年再一道放去。南关事务还好?八月可回京否?食斋月饼秋蟹俱要开市,我留存一二,守桂酒相候。”
一张就此翻篇,另一张写着:“兰台,梦也何曾到谢桥。秀棠作此手启,盼归。”
商闻柳捂上信纸,心间怦然。他满心欢喜地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时也看不进文书了,捉来纸片,思忖半晌,写道:
“晓看天色暮看云。”
书信两日后传回京城,指挥使故作镇定拆了封ko,抽出薄薄一张纸来。
也没写什么话,单摘了一行诗。温旻愣了愣,心中鼓噪不能平息。他反复地把这几个字颠来倒去地看,掩不掉心头狂喜,把纸塞进怀中,恨不能揉在心上。
世间之事最令人快意的不过是“恰好”二字,鼎汤初沸,恰逢君至,正是情丝已系,不必苦张罗。指挥使倚靠在椅背上,舒然一叹:“晓看天色暮看云。”
他放眼去窗外,飞光西沉,万里云平。真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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