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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嘘──你们几个别大声嚷嚷的,想把监事官惹来不成,别问这么多,去去去,把角落那张床给老子空出来,把律兄弟移到那去,灯火都赶紧熄了,其它人给老子都去睡,鼾声打得越大越好,别漏了破绽。」单骨虽是大老粗,可这方面还是很聪明的,给司律空的那个床位刚好是门房监看的死角,这样房里多了一个人也不会被发现,再说…那男子可不是他们可以质问的对象,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待其它人被单都蒙上了,除了外头透进的月光,半点光亮也没有,枭探了探司律的额头,那热度烫手,湿湿的一层薄汗覆在上面,显是伤口发炎引来高烧,他小心翼翼的将破烂的衣服给脱下,那背…惨不忍睹,除了原先的旧伤痕迹,还添了数十道已有溃烂迹象的新伤,纵横交错,可谓是体无完肤。
枭一口银牙咬得喀喀作响,怒气潜沉在腹中,蓄而不发,但那股宛若席卷草原龙卷暴风般的气势让室内其余九个人都不自觉的翻了翻身,吞吞口水,胆颤心惊。
「律儿,你听得见我说话么,律儿?」枭低声在司律耳边叫唤着,他自己也没发现到,此刻他口中唤的,不是那壁垒分明的律主子,也不是公事公办的律公子,更非遥不可及的律相大人,而是那一直存在心里的一个亲昵称呼,从来都没有喊出口的…温柔无比的…律儿。
「…枭…枭哥么……」司律烧得迷迷糊糊,好似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叫他,但他实在好累,身子好沉,本来不想理会,可那呼唤好熟悉,还叫他律儿…好象不是远爹…也不是御爹…是…是…是枭哥…像是意识到这点,他挣扎着又睁开眼睛,焦距虽然对不太准确,影像模糊,但他认得出来…是枭哥没错…
「嗯,是我,你的伤口必须立即消炎,否则脓毒渗入骨髓就糟糕了,这痛难忍,但不能喊叫…」枭拨开人儿散逸在脸颊边的乱发,看他一脸的苍白虚弱,心里狠狠抽疼,根本没注意到号称无情无欲、无血无泪的月枭,此时讲话一脱平日的平版无调,是多么的轻柔…眼神又透露着多少的爱怜…「来,咬着毛巾,枭哥知道你能撑过去的。」轻轻扳开他的嘴,将一截干净毛巾塞放进去,司律也坚强,就算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了,仍是点了点头,应许。
枭先用白布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接着将消毒药水倒在软巾上,本欲慢慢得缓点来,但伤处实在太多,如果慢工细活,肯定又是另一种折磨,那长痛还不如短痛,因此他把心一横,药瓶瓶口一倾,白色的消炎水便从后颈往下快速浸蔓了整片雪背!「呜…嗯…」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痉挛,那痛如千针刺骨,烧灼逼人,果真难忍,司律紧咬毛巾,手里也揪着被单,痛得汗粒斗大斗大的滴落眉间,硬是不吭一声,枭知他痛苦,手上动作飞快的进行,接着没预警的一个俯身,低头就凑在几处溃烂伤口前,脸上无半点嫌弃之色,毫不犹豫的张口就贴上去,用最古老的方法一一为他将脓血吸出来。
「呜…不…」司律半痛半醒间,似也察觉到枭之举,他知道溃烂发脓的伤口有多恶臭,怎么能让枭哥以唇触碰!?因此挣扎着要抗拒,但实在没那个力量了,他以为的全心抗拒,其实也不过是身体颤抖了几下而已,还因为这个挣扎后,存余的气力用尽,整个人马上就昏了过去,虽然那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慢慢陷入黑暗,但…有一件事还记得清楚…枭哥的唇…冰冰凉凉的……
失去意识去也较好疗伤,枭吸出了全部脓血,又消毒了一遍,就算司律已经昏去,他的动作还是那么的轻柔小心,上了伤药,用绷带将伤口好好保护起来,这才告一段落,又见人儿趴在硬梆梆的陋榻上痛苦,便又万分慎重的将人抱到自己怀里,让他倚着自己胸膛最舒服的位置,静静的睡,静静的休息,还不时替他拭去脸上的冷汗。
白日他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司律的坚持,这个顽固小子,决定事情总是横冲直撞,所以他爹才为他取名谐音叫思虑,这些年虽大有长进,但骨子里还是冲动,他说不许暴露身份、轻举妄动,枭听他的,但入夜了,伤口若未处理后果不堪设想,这点事关身家性命,就由不得司律了,因此枭以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潜入军营,偷取药物来给他疗伤,什么侍卫、关卡、监视官差,那些玩意根本挡不住枭,就算来回晃上两百圈,他们恐怕连影子都见不着呢。
「…你会没事的,不然我血洗整座矿山…」枭低语,态度锵然,单骨听见,脑后都麻了。
27
司律因伤口发炎,反复高烧,辗转醒来已是二日后的事情了,甫睁开双眼,还一时回不了神,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挤在自己周围说话,声音也听不清,足足楞了好一回儿。
「律兄弟你没事吧?感觉还好么?」单骨瞧他一副呆滞的模样,担心不已,糟糕,不会是烧太久了,脑袋也给烧坏了吧?
「单…大…哥…」才张口就觉得喉头烧灼的厉害,干哑沙涩,旁人连忙递水给他润上,喝了几口之后,司律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都飞回脑子里。「…对了,我躺下的这几日,没上工行么?」
单骨一听,呵呵大笑,说道:「没关系,一点事儿都没有。」接着还神神秘秘的凑进司律耳边,悄声透露:「跟着你的那个人,就是没什么表情的那个,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偷偷在田豉的三餐里都掺了巴豆,这二天田豉忙着跑茅厕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数人头,找你麻烦。」说起这事真的大快人心,大伙瞧着田豉那一副”屎”样,可乐活的,每每茶余饭后都不忘消遣一番。
「是么…」是枭哥帮他忙阿。司律爬坐起身,觉得背后的烧灼感已经完全褪去,身子骨也不沉重,虽然动作过大还是有撕裂的感觉,但应已无大碍,他依稀还记得…迷迷糊糊的记得…昏迷中有人护卫着自己…温暖轻柔的抱着自己…他知道是谁…
「律兄弟,你傻笑什么阿?」单骨是个大老粗,老婆都是草原上竞赛赢来的,一辈子没谈过恋爱,哪里看得懂司律的心思,只觉得他的笑容…让人会起莫名其妙的鸡皮疙瘩…挺怪的。
「没什么,都入夜了,大家伙快睡吧,明日还要上工呢。」连忙转移话题,却得到不客气的一阵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就说律兄弟你傻了吧,明日我们兄弟几人可就要离开了,不去做那他奶奶的粗活啦,还好今夜你醒了,不然可就来不及跟你单大哥道别了。」说罢便搬出两坛暗藏的烈酒,豪气干云的大喊:「彻夜狂欢!一醉方休!」
「阿?瞧我烧得果真胡涂了,真给忘了呢。」司律不好意思说道,随即手里被塞了一碗满酒。「敬终于脱离这个鬼地方,大伙儿干!」
司律端着那碗东西,一时有点犹豫,他…他…可从来没喝过酒阿,没错,司律打小开始,家里就没出现过酒这玩意,就连烧菜用的米酒都没使过,虽偶而会看到御爹和远爹两人月下对酌,但远爹小气的很,从来都不让自己沾上一点,做律相之后,他又是不喜欢应酬的人,酒楼酒家的地方与他绝缘,结果活了快二十个年头,还是不知杜康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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