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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余下的那只眼暗沉无光,像翻涌着浓浓漆墨。待踉跄着踩上石阶,走到天穿道人跟前,他才揖了一揖,道:
“弟子叩见师父。”
天穿道长面不改色道:“既然说是‘叩见’,怎地不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
若是在常日,她说这样的话,定是会引得易情挤眉弄眼,道上几句俏皮话的,但今日不知为何,易情只略略颔首,面色如霜,低声道,“弟子在山路上跌了一跤,腿脚不便,还望师父海涵。”
白衣女子打量着他。她这弟子回观后十分古怪,动不动便往身上添伤,先时喊着头痛,后来又磕到了眼,如今却将腿脚给崴了。
“痛得厉害么?要不要微言道人为你开剂疗伤金津?”她问。
易情摇头:“不必劳烦微言师父,皮肉小伤罢了,不足挂齿。”
天穿道长沉吟片刻,转身往草丛里踢出一支笤帚,道:
“你今儿若是身子无碍,又得闲,便将咱们观内的寝寮给扫了,每一人的都不要落下。虽说还未到年关,可今夜咱们要摆席你与秋兰入观,今日便算得你们正经入无为观第一日,天坛山里总归是要有个新气象的。”
白袍少年弯身捡起笤帚,淡淡地点了点头,将青藜与笤帚攥在手里,一瘸一拐地回身欲走。
“文易情。”天穿道长忽而出声唤他。
易情回头,天穿道长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道:“你今日怎地…”她沉默稍许,总算从脑海中拣得一个词儿,“…不同寻常?”
那淡漠疏离的目光,洁净无垢的羽服,总教她隐隐有些忧心。仿佛先前那嬉皮笑脸、爱游手好闲的少年已然死去。
白袍少年却微微一笑,似有缥缈水雾落在脸上,教他的笑容看着愈发虚渺:
“师父不是说过,今儿要一副新气象么?弟子不过谨遵师诲,欲改头换面罢了。”
说罢,他便扭头走了。
易情先去了迷阵子与微言道人的寮房,从微言道人的床底下扫出了许多用谷壳烘过的鱼干、肉脯与各色零嘴,从迷阵子的皮箱里寻出了一大把贴在死人棺椁上的饰羽。易情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扫作一堆,丢下了山崖。他还窃来了微言道人的拂尘,提着它四处走动。
天穿道长的寝寮清净无尘,无需洒扫,于是他便去了祝阴的石室。这回他学得机灵了许多,用布片堵住耳洞,避开三清铃声,绕开九宫八卦阵与护法真君像,一路闯进岩穴之中。
岩洞里石层如鳞,洞天中穹昊浩荡。倚壁而立的大书斋依然是上一世时的模样,镀银灯光澄澈如水,流淌于千沟万壑间。
易情走过去,拿拂尘在木架子上掸去书封的灰土,掸到一处时,却见一封尺牍从书间落了下来。易情弯腰捡起,展开来看,却见其上字如龙蛇,飘若浮云,仔细一读,是封草草写就的书信:
下官白石再拜言。
祝都尉:足下昔令吾执金戈,手浸膻腥,横夺尊命。下官烦虑忧思,愧惕惭惧,力不能支。恕石不佞,难奉教顺心。书难尽意,略陈稗言,谨以解足下。
白袍少年看了几遍,将其叠好,收进襟袋里。白石这厮写的字着实潦草,用词还七拐八扭,有股酸味儿。易情提起拂尘,又若无其事地扫起书架来。待掸净木架子,到了神龛旁,他又发觉有些不对。
石壁上落满了刻痕,刻的都是一道道圆弧。有的首尾相接,成了圆形,有的却在半途戛然而止,画成半圆。上回他望见祝阴供的那石像上是有些这样的刻痕,可却不算得太多,如今却密密麻麻,占满半壁。神龛里供的神像也不大对,上几世他入石室时,分明见得这处供的是文昌宫第四星神君,如今却换下了牌位,放的是一个清丽秀美、被芳花簇拥的女子泥像。
天书的影子在身后浮现,纸屑堆成的人形阴恻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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