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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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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孩子。”鹿奶奶微笑着阻止她，“我就是有点惊讶，以前没见过这种...新奇的......”

唐涟予眼中盛满了期待：“您尝尝，甜食会给您带来好心情的。”

“好。”鹿奶奶咬了一口松树尖，表情怔怔的，半晌她说，“好孩子，可以再帮我画一个吗？”

“好呀，”唐涟予笑意盈盈的，她问，“您想画什么呀？”

“一个我，可以吗。”

糖画版的人物头像有点难，唐涟予先是在画板上打了底稿，然后缓慢但认真地画出了鹿奶奶的头像，连着鹿角上画上了藤与花的细节。

这个糖画头像没有放竹签，而是被鹿奶奶贴上了特殊材料永久保存。

其实她还可以画好多好多幅，但鹿奶奶执意只收这一份。

不过鹿奶奶喜欢就好，唐涟予的幸福感充盈了起来。

往后的几天，鹿奶奶好像得了糖画瘾，总想让唐涟予多画几幅。

但唐涟予在地球生活了二十多年，思维还停留在上辈子，没完全转变过来。她总是担心老人糖吃多了不好，苦口婆心地劝，但拗不过小孩脾气的鹿奶奶。

这个可比很久以前吃的营养液美味多了，鹿奶奶才不管健康不健康呢，就要糖画!

唐涟予无奈的让步，反正已经去医院检查好几次了，身体没有问题，多吃一些应该也没关系。

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这天毫无预警地下起了雪，而鹿奶奶在她面前突然晕倒。

抢救室外，一名医生递给她一张纸巾。

“谢谢。”唐涟予回道。

她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落得泪，脑袋里空白一片。

抢救室门开了，医生们将鹿奶奶推到了单独的病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那个缠满枝叶的病房。唐涟予安静地坐在病床边，就这么守着。一切如同往日，只不过两人的身份对换了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鹿奶奶悠悠转醒。

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你怎么哭了。乖孩子，别哭。”

鹿奶奶似乎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或疼痛，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呀，早有预知，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走到头了，大概这几天就会离开吧，所以不要惊讶哦。”

“我走后，这个小房子就归你啦，小是小了点，但一个人住也足够了。不，或许不久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唐涟予的脑袋里全是乱的，她不明白鹿奶奶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要走了?

可是任凭她怎么追问，鹿奶奶都不给出回答。

雪一下就是好几天，纷纷扬扬，给这个世界披上一层冷冽的寒衣。

唐涟予拿着糖画走进病房。

医生们都聚集在这儿。

“小唐，你来啦。”鹿奶奶费力地抬手，唐涟予快步上前紧握住她的手。

“小唐，我要走啦，你要好好地生活哦。另外，我的房间里有两封信，可以答应我，替我好好地保管它们吗？”

唐涟予有些哽咽：“当然......”

“好孩子。”

鹿奶奶望向窗外的天空，外面还在飘着雪，扑簌簌地落下。

她的周身突然环绕着大量的绿色和白色的光线，光线交织在一起形成光晕笼罩在老人的周身，最后她的身体化成一点一点的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唐涟予伸手想抓住最后一点光，可是掌心在空气中扑了个空。

空气中静了下来。

医生们送完了鹿奶奶最后一程，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在医院大厅中央，电子屏幕正播放着重大新闻：皇室巡察星舰在回程途中遭受莫名攻击，帝国君主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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