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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到家后,孟轻舟先去洗澡,付月山还需要清醒一下,便坐在书房里看压岁钱。李爷爷和季奶奶的红包他最熟悉,红包上会有“年年有余”“万事如意”的祝福语,最有意思的是孟爷爷的红包。外层是一张很大的红色的纸,拆开一层后,里边有孟爷爷亲手写的毛笔字,字很好看,纸上写着:共风雨,常相伴。付月山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那些信,心里正纠结着,看不看呢?这是孟轻舟的隐私。还是不看了吧。最后,大概是揣着每个醉鬼都会有的胆子,付月山藏起了清醒时才会有的绅士想法,拆着信,一封一封地看起来。却不料,越看越心梗。粉红信纸被他放在一边,暧昧言语的一并同款处置。付月山越看越感慨,自己认为“孟轻舟如天上明月”太过正确。这不就是被众多星星簇拥包围嘛!亲爱的孟老师,您好,我喜欢你一年多了……啧,放一边。君为轻舟,吾愿为水……啧,放一边。轻舟,我好想你……啧,等等,这人是谁?付月山眯着眼睛,勉强看进了一些内容,方才确定,这人就是他见过的,孤儿院的志愿者,孟轻舟的前任。孟轻舟洗完澡出来,便看见付月山闷在被子里眯着眼。他问道:“困了吗?先起来洗个澡吧?”付月山不理他。孟轻舟穿着黑色睡袍坐在床边,想掀开付月山盖在半张脸上的被子,还没掀开一角,手就被付月山“啪”地一下拍开了。喝醉酒的付月山会变得特别像小孩子,和孟轻舟在一起之后变得愈发孩子气。孟轻舟手放在他头发上,被打开,手放在脸上,也被打开。他笑着哄道:“怎么啦?谁让你不开心了?”付月山睁开了一点眼睛,道:“明知故问。”孟轻舟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付月山发脾气的事情,明明回家的时候还挺好,而他去洗了个澡出来,付月山就不开心了。他笑着问:“你能告诉我吗?我改正错误。”付月山闷在被子里,不想说话。孟轻舟在一旁耐心哄着,哄了良久,终是哄得付月山说出了一句话,说完之后便去洗了澡。“你别下凡了,回天上去吧。”沉思片刻,孟轻舟寻着那袋信走去,发现信已经被看得七七八八,信也被分成了两叠。孟轻舟拿起来看了看,想来罪魁祸首就是乱糟糟的那一叠了。付月山因着夜里的醉意睡到正午,醒来时孟轻舟不在旁边,想必是早醒了。他走到洗漱台上洗漱,发现镜子上贴着一张便签:洗漱完请移步至书房。付月山扶额,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他走至书房,椅子那边的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信封。付月山认得,这是书签上的那幅画。孟轻舟每次出差给他寄明信片的时候也会画上这幅画,然后再在背面写上文字。这次却是画在了信封上。付月山坐在椅子上,拆开信封,取出被折得整齐的信纸。信上只有两行毛笔字,是孟轻舟写给他的。我若为明月,只照你一人。他稍一偏头,便能看见放在书堆旁的昨晚被他拆得乱七八糟的信,只是信已经被孟轻舟如数叠好。大概是孟轻舟写的信更吸引他,他进来时竟忘了它们的存在。一堆信的最表面上还贴了张便签。付月山走近一看,便签上写着:任你处置。处置完请前往厨房。他也没顾得上处置,直接往厨房走去。孟轻舟正对着厨房门口,眼睛一直看向门口,看来像是等待多时的架势。“看完了?”孟轻舟笑着问。付月山点点头。“先喝点粥。”孟轻舟拉着付月山坐下,说道:“然后喝点醒酒汤,”该是付月山心虚,他很快便吃完了,静静地留意着孟轻舟,面上看着还算正常。孟轻舟收拾了碗筷,坐到付月山身边,问:“处置了吗?”付月山说没有。孟轻舟握住付月山的手,问:“还生气吗?”付月山摇摇头,表示不气,他说:“抱歉,我不该借着酒意偷看你隐私。”“我没有介意这个。”孟轻舟说:“这件事恰恰说明了,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这是我的错。”不等付月山回话,孟轻舟接着说:“若我是你眼中的天上月,这轮月就只想入你心间。你来做星星,你来做月下诗人。”付月山抿嘴笑了笑,斜睨了孟轻舟一眼。孟轻舟也笑了起来,开口举例道:“很多事物都会有个独有定义,比如蝉鸣一定是在夏天,比如太阳一定是东出西落,再比如,我一定是你的。”付月山笑意更深,浅浅的小梨涡淡淡地浮于嘴角。“再加个前缀以限定。”孟轻舟抱过付月山,亲了下付月山的唇角,说道:“我一定永远都是你的。”付月山笑着,用近乎孩子的语气,天真地问:“真的啊?”孟轻舟蹭着付月山的头发,很夸张地用力点点头,说,真的。付月山依着孟轻舟笑了好一会儿。“永远这个词其实很虚无缥缈。”付月山缓了少时,说道:“它不存在尽头,见不着底的感觉会让我感到不安,不踏实。如果是别人和我说永远,我不会往心里去。但如果是你——”付月山说:“如果你说你永远爱我,我也一定会说我相信。”孟轻舟吻他,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吻他的唇,吻他的耳珠脖子锁骨,最后吻上了他的心口,仿佛是在对他说,感谢你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们坐在一起,在冬日里相拥相依,煨着悠悠深情和浓浓爱意。犹然记得快被孟轻舟哄得午睡之时,孟轻舟抱着他,附在他耳边种下了温柔:“我永远爱你,你负责相信永远。”————全文完————
番外1生辰愉快
三月十一日的明天是付月山的生辰。付月山没什么感觉,自孟轻舟说有事忙之后,他便悠然自得地下楼同付月河看电影去了。只是,不知为何,付月河在十一点多之时,坚持要到李爷爷家,说是要和李季探讨专业知识问题。这只傻猪,专业都不同。付月山没拆穿,只当付月河是有不可宣之于口的小秘密。他看电影果然还是会犯困,眼皮没过二十分钟便开始打架。他摇摇头欲图醒醒精神,关了电影,回二楼取了本书,坐在窗边看了起来。距离三月十二日仅剩半个钟,孟轻舟驾车前往付月山的家,副驾驶上放着一个礼盒,是他亲自给付月山做的生日礼物。也不知道付月山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欢喜地陪伴了他一整道路,三月十一日里的夜里十一点五十二分,孟轻舟到达付月山家门口。时针分分秒秒地过,秒钟过至零点时分,付月山的手机铃声响起。“生辰愉快。”孟轻舟说。“啊。”付月山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笑道:“原来已经零点了啊。”付月山摸着书签上的墨绿色穗子,想说点什么时,孟轻舟开了口。“我在楼下。”付月山毛毛躁躁的小毛病依然没改,一见孟轻舟便雀跃着跑得飞快。每一声喘息都代表心跳,每一次心跳都是对孟轻舟的心动。这变成了他欢迎孟轻舟的独有仪式。孟轻舟总叫他慢一点,但心里却很喜欢付月山的热烈。付月山还是会在奔跑过后,独自在院门后整理自己。三月天暖和了不少,但夜里还是会凉。付月山在家里没来得及穿外套,只着一件长袖就出了门。孟轻舟提着礼盒,推着付月山往里走,担心他着了凉。对面二楼暗处里趴着一个偷看的付月河,见二人进门,他轻叹一声:“还以为能看到我哥不一样的一面呢。”进至二楼房间,付月山期待万分地拆开礼盒。礼盒是孟轻舟自己包装的,那幅画他实在太熟悉。礼物是一本相册。相册很厚,但只有第一页才有照片,是相册里的仅有一张。这张照片付月山没见过,但他知道,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脸颊很红,眼睛宛若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他的手挡在镜头那,却被偷拍之人巧妙地躲开,露出了一整张脸。音乐会那次。付月山笑着斜睨孟轻舟,说道:“那么早就图谋不轨了?”孟轻舟打趣道:“见色起意。”照片夹层最下方还有孟轻舟写下的字:二零二零,月山方十七。付月山的整颗心都被浸泡在孟轻舟的温柔浪漫和细腻入微里。他心知孟轻舟的用意。他母亲替他记录的旧相册被他放在了看不见的地方,自母亲去世后,那本相册的记录就永远停留在了他的十六岁。孟轻舟是想为他弥补缺憾,想继续做他母亲来不及做的事。孟轻舟说道:“你翻过来看一下。”付月山将夹着照片的一层翻面,后边还有孟轻舟写的字。愿月山岁岁年年,无忧无恙,不失童趣,任意可爱。付月山欠身到书桌前拿了支笔,往上面加了些字。我十七岁,同孟先生一起。十八岁也要。付月山盖好笔帽,放下笔,回对孟轻舟的视线,问道:“这相册是你自己做的吧?”相册的封面隔页颇为精致,一看就很有孟轻舟的风格。“嗯,自己做的。”“呀。”付月山把相册捧在怀里,道:“独一无二的。”孟轻舟吻他,温热而轻柔,不带一丝欲望。短暂的细吻结束,孟轻舟认真道:“不止十七岁,十八岁,往后岁岁都有孟先生。”付月山说“我知道”,而后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一般,“咦”了一声,道:“不对,我十七岁不是未成年吗?那你还骗我和你相好。”付月山心里猫着坏,又道:“不仅骗我和你相好,还骗我与你贪欢。”孟轻舟道:“是我色令智昏,但是我改不了。关于付月山给予的诱惑,我不觉得我有足够的能力扛住。”“避重就轻。”付月山笑道:“欲以夸赞讨得我欢心,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这个罪我认。”付月山吻了吻孟轻舟,而后笑说道:“勉强当你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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