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自然是清楚的,即便他只跟段明炀做过两次,而且两次都是不清醒的状态,记忆呈碎片化,可身体却清晰地记住了被侵略占有时的颤粟和沉沦,以至于此刻段明炀压下来,他都无法控制心里发虚,嗓子似乎已经哑了,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不记得了。”
他口是心非道。捧住段明炀的脸,对准嘴唇用力亲了口,“再让我体验一次,或许就记起来了。”
段明炀的目光暗了下去,不再废话,手上使劲一抽,皮带应声落地。
宽敞安静的书房里,情与欲正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上演。
红木书桌原本光洁如新,一尘不染,却渐渐被各种印记玷污了。
喘出的热气在桌面上凝结出了雾状水汽,磨蹭着桌面的脚趾留下了圆润的印迹,手指进出间带出的透明黏腻水渍汇聚成了一小滩水痕。
黎洛的手勾着自己的膝弯,朝两侧分开,却还是忍不住偶尔难耐地并拢腿。
正在体内进出的手指粗长,插得又狠又快,本该是会痛的,可偏偏段明炀摸透了他的敏感位置,进入后用力朝那处按压,痛感由于快感迭起而大幅减轻,甚至不由自主地咬紧手指,不想让它离开。
扩张的过程短暂且迅速,段明炀似乎无意在前戏上花太多时间,抽出手指后就立刻将胯下昂扬的器物抵了上来,甚至连裤子都没有脱。
黎洛怔了怔,当即抬腿,脚撑在了段明炀的肩上,阻挡他进入。
“你就打算这样上我?”
“不然呢?”
“脱掉衣服。”
“为什么?”
“因为……”黎洛张了张嘴,却没能想出一条合理的理由。
好像确实没有脱衣服的必要,但曾经的段明炀,无论真不真心,起码会和他肌肤相贴,甚至吻遍他的全身,像在虔诚地顶礼膜拜。
现在这样,令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更廉价了。
也是,主动送上嘴的,往往都不会被珍惜。
“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
他企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廉价,“你得听我的。”
段明炀眼里的嘲讽显而易见:“第一次?你把我们之间的前两次当作什么?又要说自己是不情愿的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前两次我都不清醒,这是我第一次清醒时跟你做。”
黎洛的脚往下滑,撒娇似地在他的腹肌上轻蹭,“衣服脱了,戴个套,不然不让你上。”
段明炀往前一顶,前端稍稍撑开了入口:“前两次都没戴。”
“我不管,这次必须戴。”
他倒不是担心段明炀这些年床伴太多染上病,只是觉得,如果清醒时还放任对方彻底侵占自己的身体,那和公然臣服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只要戴上。”
黎洛冲他眨了眨眼,“今晚用完一盒都行。”
段明炀沉默几秒,随即抬手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拉开书桌下的抽屉,取出一盒崭新的套子,抽出一个,咬开包装,捋到根部,动作一气呵成。紧接着,二话不说地按住他的腿根,涨得发紫的勃硬性器直接插了进来。
黎洛猛地挺腰,闷哼一声,眉头紧皱,手指甲在光滑的桌面上乱抓,却抓不住任何东西,泛上一阵无力和酸涩。
连书房的抽屉里都备着套子……段明炀以前不知道在这处别墅里和多少人做过。
谁又曾像他一样,被按在书桌上承欢呢?会是那位未婚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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