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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背后传来一声闷闷的‘谢谢’。
“特别是你拍我坐在教室里写试卷的那一张,”廖今雪的话重新提起了许戚颤巍巍的心,“感觉照片拍的不像我。”
果然被发现了。
许戚也不知是该如释重负,还是破罐破摔,干脆放弃了做无力的辩解,“那是以前的你,和现在还是有点不同。”
“和以前也不一样。”廖今雪却这样回答。
许戚问:“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许戚照片里的人是他,但又完全不像他。不管身处灯红酒绿的会所,抑或是在校园,照片里的那个人永远带着几分内敛的傲气,干净而又疏离。
廖今雪觉得陌生,另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可悲可笑。与其说‘傲’,不如说他只是固执,清高,什么都想要但又不愿意认清命运,一个拥有所有欲望,甚至是常常被欲望支配的俗人。
他委实算不上什么好人,和他自身的性格有关,也和成长时的经历有关,他会把阴暗和某些越过道德底线的想法深藏在心底,不被人发现。伪装是一件比做真实的自己更容易的事情。
但是每到最动摇的那个瞬间,他又总会勒马回头,选择继续做回世人眼里,传统意义上的一个好人。
那些照片常会无端出现在脑海,会在他试图做出更多无耻的事情之前提醒他该停下。至少在另一个人眼里,他也有着可以被称做‘干净’的一面,而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累赘。
他讨厌的不是偷拍,只是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许戚照片里的他才是他真正渴望但又永远无法成为的人。
那是许戚心中他的样子。
自行车停在廖今雪家楼下,下来以后,两人面对面相望,恍然间都想起了这一路来被他们忽略的事情。
——本该是许戚送受伤的廖今雪回家,最后成了廖今雪骑车带着他,回到了自己家。
“我送你回去。”廖今雪的反应很快,弯下腰,把刚上锁的自行车重新打开。
许戚视线停在悬挂在自行车把手上的那袋药,突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这些药膏每天都要涂吗?”
廖今雪开锁的动作一顿,紧张在脸上转瞬即逝,答非所问:“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你现在住哪里?”
他扶住自行车的龙头,但下一秒,许戚就把手按在了他的手背,紧紧握住。这样的触碰许久没有感受过,廖今雪像被按下隐藏的暂停键,止住声音与鼻息。
许戚望着他的眼睛,忍不住说:“你是不敢让我上去吗?”
“不是。”廖今雪沉声反驳,但喉咙比平常紧,这两个字没有任何说服力。
“伤在背上,你一个人怎么涂药膏?我去帮你上药。”
许戚握住廖今雪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收回还是继续握着,手臂和廖今雪一样僵,只是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说:“本来就是我让你受了伤,这是我应该要做的事。”
在许戚灼热的视线下,廖今雪敛下漆黑的眼眸,没有再说出拒绝的话。
从电梯出来,再到找钥匙和开门,许戚感受到廖今雪的动作在刻意地放慢。即便是慢无可慢,眼前的门还是被打开。
许戚恍然间又回到那段熟悉的时光,他走了进去,扫过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的房间,突然牢牢锁定在右手边的玄关柜。
记得他最后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上面除了一个电子钟和放钥匙的的盒子,空无一物。
但是现在,上面摆了一幅相框,一个沙漏,还有一个小鸟样式的灰色毛绒吊坠。
相框里是他曾经在社交平台上发过的照片,一张他很喜欢的风景照,沙漏是紫色,和原来摆在家门口的那个一模一样。即使现在让他去买,也找不到比这更像的第二个。
许戚回过头,站在门口的廖今雪未曾踏进来一步,面容笼罩在淡沉的阴影里,许戚似乎从这张向来冷静漠然的脸上,读出一丝退避的意味。
“这些......是你买的吗?”许戚哑声问道,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廖今雪欲盖弥彰地说:“逛商场的时候偶然看见。”
“看见就看见,你为什么要买回来?还要放在这里?”许戚驳回了他模棱两可的解释,廖今雪又变回沉默,无法继续这段幼稚的说辞。
许戚一想到廖今雪家门口原来一直摆着这些东西,止不住的好笑,眼眶却克制不住涌出热意,他拿起那个毛绒吊坠呢喃:“我还以为你扔掉了。”
毕竟又丑,又带不出去,他知道廖今雪很嫌弃。
廖今雪走过来,低眸看向他手里的小鸟吊坠,“扔过一次,后来我又捡了回来。”
许戚不知道是该为他的坦诚而高兴,还是为‘扔了又捡’的行为笑话廖今雪傻。他转头问道:“你是不敢让我看见这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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