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可以。”刚还腰酸背痛的丁鹤现在又打上了鸡血,在乔沂面前挺直了腰板,“怎么打?”
“双人。”
丁鹤立马站到乔沂旁边,拿出王者的气质,等到对面占了位,开始朝他们发球。
——
盛向嘴里连续吃了两块薄荷,看了一会儿丁鹤那边最新的打球情况,将双手撑在身后,转头看着季羡阳做题的侧脸。
光圈环在那位少年的鼻尖,为他加上了虚拟滤镜,只要他一调整动作,红黄色的光圈就会变为束光,照入盛向的眼眸。
盛向滑动了一下喉结,将手指弯曲,想借着干燥的草坪擦去自己微微发汗的手心。
做题的那人眉头一皱,盛向猜测应该是快到他解题的极限了。
“啧。”某位不耐烦了。
不出盛向所想,季羡阳闷头解了快半个世纪,才解到最后一题。
听到脾气爷咂嘴,盛向问:“我讲吗?”
“你圈的什么破题?”季羡阳很想将笔戳在这圈题人的帅脸上,“这函数图画出来我……看不懂!”
盛向凑过身去看,只见题旁多了一些歪歪扭扭的将黑点连接起来的折线,完美地将册页的美观减了个大半。
学霸没忍住,从鼻尖里发出了轻笑声。
季羡阳眼神威胁,口头警告:“笑?”
“不是这样画,”盛向看了一眼第三题,将身体挪了过去,伸出手,对季羡阳说,“手给我。”
季羡阳蹭地一下往后退,将手举在身后,心跳不知为何猛地加快:“干嘛?!”
盛向继续将身子凑过去,将一只手掌放在草坪上,抵在季羡阳的腰侧。
季羡阳对这距离几乎是屏着呼吸,他将拳头捏紧,准备一拳砸过去:“干什么?!”
盛向右手手臂越过季羡阳的身后,将他手里的笔抽了出来,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倒带着点无奈:“我没笔,你不把手里的笔给我,我怎么给你画?”
季羡阳将本子重重地甩在他腿上,又开始炸了:“你他妈有病就去治!”
盛向拿过本子,眉头向他单挑,示意他靠近听。
“……”季羡阳又骂骂咧咧地坐过去,单屈着膝,偏头看他在自己作图的基础上改着曲线。
此刻两人的对面,羽毛球场地围着不少人,正在观看着非正式的羽毛球班级比赛,尖叫声此起彼伏。
“该死,输了一局。”丁鹤拾起地上的羽毛球,愤愤不平地说道。
乔沂已经和对面打了几十个回合,发现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怎么办?我手已经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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