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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力的掌几乎一下子便按住她肩不许挣脱,力道之大,弄得郑观音也有些花容失色,她望着一下便靠近的男子面庞,终于不作妖:“圣人轻些!”
圣上隔着寝衣摩挲着她的肩,这样的投怀送抱,便是他难得有心叫她歇一夜也不成。
他忍耐了片刻,没有将怒气发在她柔软的寝衣上,定了定问:“一会儿教人进来洗身送避子汤,你受不受得住?”
郑观音不知道洗身是什么,以为类似清洁,不过避子的丸药倒是好东西,她疑惑道:“有没有丸药,我吃汤药咽不下去。”
圣上就知道是这样,恨不得将她翻过来狠狠揍上两掌,说她清醒,一点尊卑也没有,说她不清醒,偏偏知道怎么教人受用。
一双眼睛犹如刮骨钢刀,恨不得现下便将她里里外外刮个遍。
他阴沉了脸,定定片刻,还是扬声教万忠进来。
万忠见南栀哭丧着脸出来,知道郑娘子必然也挨不住药效,以为圣上进去后或许会有些迫不及待,然而却一直只有高高低低的说话声音,并不见昨夜动静。
他进来后眼睛并不敢向榻上乱瞟,听帐内传出男子不悦的声音:“教人取牛乳浸过的阴枷来。”
万忠微微疑惑,圣上平日里最不喜欢这东西,何况天家盼望多子多福,若无特殊的缘由,连避子汤也不会给。
如今阖宫内,圣上最宠爱郑娘子,不正是该赐一个孩子么?
郑观音听见枷,她向来以最深的恶意来揣测男子的卑劣,微微疑心是用来锁某处的东西,心跳漏了一拍,像濒死的鱼一样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本来便思渴她渴得紧,偏她还弓身。
万忠见帘幕稍摇,继而传出一声脆响,想郑娘子抗拒圣人的意志未免也太坚定,多少尴尬,匆匆应了声是下去安排。
郑观音遭他打了一下,虽也不算疼,愈觉出些风月的滋味,然而更多却是羞恼,“我好心成全,圣人恁的正经,就别碰我。”
她忿忿地恼:“我耶耶都没打过我。”
圣上微微一笑,心里的恶念骤然起,啄她面颊:“现在打过了。”
郑观音恼他,越发地闹起来,圣上也不欲真对她用狠,不真心将她制服,凭她闹了一阵,笑道:“你要怎么才肯?”
她望了望榻边四角:“圣人教我锁一回,我就肯,否则我便叫。”
这本来就是他占便宜的事,郑观音不满道:“不是陛下最爱龙凤互移,男女如空翻蝶,凭什么不依我?”
皇帝晓得梦里她一向是不肯与他做这些的,内廷女子温顺贤德,拘束些本没什么,偏她却肯与小辈不清,一直暗暗恼她,今日旧事重提,虽这些不过虚幻,仍不免忿忿然。
只是她似乎又极惦念他,便是与小辈时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她小声,悄悄道:“观主说过后,我特意去扎马步了。”
圣上面热:“你混说什么!”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有时竟也这样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若为此便与她冰释前嫌,未免太便宜了她。
但她慢吞吞起身后拨弄那锁链,不会如何调节开合与链长,圣上瞧见她疑惑,不免开口:“你去按它侧面。”
郑观音瞧他弄时仿佛也不太难,只是开时要钥匙,弄了几回不懂,手拿了一端递与身侧的男子,口中不言,然而却有几分跃跃欲试。
圣上总觉今日似乎遗忘了些什么,然而仓促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他生来疑心颇重,并不愿意将自己的安危交到旁人手中,但紫宸殿奴婢服侍极多,想想她被锁这两日心中不知道有多怨怼,为哄一哄人,勉强自扣了。
只是面色沉沉,万忠亲捧了一盆牛乳进来时,圣上只教他放在不远处,不许进来。
教他还自责是否送进来太迟,令圣驾有些不满。
只是出去时,隐隐有个窈窕的身影下榻,拨弄牛乳里的东西,有些没见识过的好奇。
郑观音确实好奇,她本来是不大敢直视男子那跳脱的东西,然而瞧见圣上一脸阴沉地示范用途时,锁链哗哗地响起,便睁大了眼睛,一探究竟。
原来不是用在她身上,是为锁他。
圣上瞥见她亮起的神色,正有些笑意,却又收回去,怒气填膺,道:“哪有你这样的姑娘,喝醉了便不知道害臊!”
他疑心她是借酒撒泼,然而当她稍有些迟疑,却并不推辞地上来时,圣上忽而又觉得,或许还是药酒那绵长轻柔的功效,引诱她做出许多荒诞事情来。
她似乎有些高估自己,甚至不需要男子过多的安抚,便鲁莽地开始,不免“呀”了一声,眼中泛泪。
那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肠衣,看着轻薄,然而用在这处,却教她没办法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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