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潮湿的水汽被夜风裹挟着吹面而来,祁故的侧脸在身后室内光的映衬下显得落寞。
蔺寒枝察觉他情绪,将他微红的眼眶看在眼里:“你和他……”
祁故匆忙按住蔺寒枝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轻轻摇头。
蔺寒枝察觉到这件事不好直言,会意地没再说,转而隐晦道:“你和你师父关系很好吧,我记得你在浮霭观外放了一只神龛,神龛里是你师父的雕像,网友们都说拜他求些阴司管辖范围内的事情很灵验。”
“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抚养我长大,为了能养活我让我过上和其他孩子差不多的生活很努力,有一年,我馋山下的村民都有桃子吃,根本不会种树的他就去买了棵桃,嚷嚷着说要让我今后都能吃到自家的桃子。”画面在眼前铺陈开来,祁故又想起老头那张一本正经吹嘘的脸,“只可惜他只是个种田废物,种出来的桃子又酸又苦。”
祁故眼尾泪水滑落下来,顺着莹白脸颊坠落到腮边摇摇欲坠。
蔺寒枝像是被那滴泪水蛊惑一般,曲起的手指指节轻且快地在祁故脸颊蹭了蹭,将那滴泪水烘干在自己指间。
“现在都好了,不是吗?”蔺寒枝语气不太自然地轻柔了些,他其实有点想揉一揉祁故的脑袋,或者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拭眼泪,但那些,对于朋友来说好像过于亲密了。
“嗯。”祁故说,“我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会有的,”蔺寒枝抬起脸,让夜风顺着自己脸颊描摹,将发丝吹得凌乱:“我小时候很喜欢这样坐在天台上吹风,那里没有其他人,空荡荡的只有自己,闭上眼站在边沿想象下坠时,会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正在向下俯冲的鸟。”
祁故蹙眉偏过头看他。
前半段还可以说是蔺寒枝享受独处的自由,但后半段,听起来便很有些自毁的意味了。
他初见蔺寒枝时,就看不透对方身上的命数与经历,不过祁故也不是未曾遇上过这样的情况,这世界上总有些人的命盘奇诡,轻易看不穿。
但听蔺寒枝之前透露过的话,他幼时应当就拥有条件富足长辈疼爱的家庭,那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孩子生出想从天台上跳下去的念头。
像是察觉祁故所想,蔺寒枝笑了笑:“现在不会了。你看,人只要往前走,一直走下去,总能在绝境逢生的。或许这和玄学里叫做流年大运的说法有些类似吧,就像二十年一个流年一样,风水轮转,是好是坏都是流动的,不定的。”
祁故听他扯到流年,愣了下,本想再说几句流年相关的事,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这是在开解自己,并不是要听自己科普,忙将不该说的吞了回去,只说:“谢谢。”
“那我可以理解为我的话让你舒服一些了吗?”蔺寒枝桃花眼眼尾勾起。
“嗯……我们休息吧,你需要多休息。”祁故说。
两人进屋,带上了阳台的门,回到共享的小房间,而房间里,普布格桑与苗玥已经在简陋铺在地上的床铺上睡熟了。
“嘘。”开门的祁故对蔺寒枝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用前脚掌走路尽量压低声音。
蔺寒枝便也学他一样,活像是两个偷偷扔下孩子出去潇洒完深夜才回家的新手爸妈。
一阵细微的窸窣声音后,祁故轻声问:“咱们挤挤?”
村长家的被子有限,两三人盖一张才够用。
按理说,夏天本来也用不上被子,但夜晚的淮水村中浓郁阴气未散,气温与深秋无异。
“好。”
于是俩人就这么钻进了一个被窝里,四目相对,手肘抵着手肘,肩膀贴着肩膀。
祁故不太自在地往边上挪动一点:“晚安。”
“晚安。”蔺寒枝回他。
祁故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史前大章鱼纠缠住往深海里拽,他想施法但是手脚都被牢牢束缚住,挣扎不了,只能被拉着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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