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向宇开车来到和谐医院车库停好车,锁好车门。向宇径直来到和谐医院的肿瘤科,由于向宇还是个实习医生,所以必须有一导师,这人名叫‘张岚’,和谐医院肿瘤科的副主任医师。
和谐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各种药物的气味,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向宇走进肿瘤科,目光扫过一个个面容憔悴的病人,心中五味杂陈。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吧?我是你的带教老师,张岚。”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向宇耳边响起。
向宇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
“张主任好,我是向宇。”
张岚上下打量了向宇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医生,倒像个……”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像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向宇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张医生说笑了,我来这里,是想学习真正的医术,希望能帮到更多的人。”
“帮到更多的人?”张岚冷笑一声,“你以为这里是慈善机构吗?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家破人亡的悲剧上演,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帮到他们?”
向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坚定。
张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移开视线,冷冷地说:“跟我来吧,先去查房。”
向宇跟着张岚,穿梭在病房之间,听着她向病人讲解病情,指导治疗方案。张岚的医术精湛,态度严谨,但她的语气和表情却始终冰冷,仿佛对病人毫无感情。
“你为什么总是板着脸?”向宇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同情他们吗?”
张岚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向宇,“同情?同情能治好他们的病吗?同情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吗?”
向宇被她的话问得哑口无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认知,还是太过肤浅。
“记住,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你的任务就是学习,而不是发表意见。”张岚丢下这句话,转身继续查房。
向宇站在原地,看着张岚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张岚的话虽然尖锐,却并非没有道理。在这个时代,医学技术虽然发达,却依然无法战胜所有疾病,医生每天都要面对生死离别,面对病人的痛苦和家属的绝望,久而久之,或许真的会变得麻木。
“向宇,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快过来帮忙?”张岚的声音打断了向宇的思绪。
向宇回过神,快步走到张岚身边,开始协助她处理病人的事情。他一边工作,一边观察着张岚,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找到更多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
向宇强忍着心底的不适,跟着张岚穿梭在病房间。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作呕,那些病入膏肓的病人更让他心生厌烦。他本是来收集信息的,可不是来体验人间疾苦的。
“张主任,你每天面对这些,不觉得压抑吗?”向宇装作好奇地问,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张岚胸前的铭牌,试图记下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呵,”张岚冷笑一声,“你以为医生是什么?是救世主吗?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力而为。至于结果,谁也无法保证。”
向宇还想再问,却被张岚不耐烦地打断,“别废话了,去把10床的检查报告拿过来。”
向宇不情不愿地接过单子,心里暗骂:臭娘们,拽什么拽!要不是为了……老子才懒得伺候你!
向宇是为啥要选择医生这个职业?因为要人类掌握超越认知的科技需要用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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