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龄迟疑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骆先生父母生前对木遥镇的开一直很上心,据查是涉及到当年镇中心地皮使用权的竞争,才突出车祸意外去世。”
程阮恍然:“难怪骆酩之上位没多久就拿下了地皮的使用权。”
路龄道:“骆先生拿下地皮使用权前夕,木遥镇项目的前开商老总被匿名检举受查,一行人入狱至今已经十年。”
程阮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路龄走后,程阮盯着眼前的中药,视线触及无名指上的戒指,犹豫片刻,在倒掉和喝掉之间,选择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喝完中药,程阮赶紧去漱了几次口,这才感觉口中不那么苦涩。他拉开袖子,竟然没再像往常那般再过敏。
程阮咬了咬嘴唇,敛住情绪准备出门。
“程先生!”夜间值班的前台见到他激动地站起身,“您好一点了吗?”
程阮说:“谢谢,好多了。”
前台说:“那太好了,程先生真的好温柔,脾气一点也不像传闻说的那样……”
程阮被前台的自说自话困惑到:“啊?”
前台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程先生没事就好,这是骆先生让我们准备的巧克力,他说您可能需要。”
前台将一盒巧克力放到程阮面前,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程阮果断拒绝:“不用了,我不需要。”
前台劝说道:“也是骆先生的一番好意,中药那么苦,您就收下吧。”
程阮想了想,接过巧克力:“好吧,谢谢。”
又是一天的走访和调研,因为行程紧凑,程阮都没来得及单独和骆酩之说上几句话。明天就要启程回津城,程阮蜷缩在沙椅里,目光触及茶几上的巧克力盒,若有所思地拿起了手机。
晚上九点十五,骆酩之应该还没有休息。
想到他大半夜的送自己去就医,还托前台送了一盒巧克力,程阮怎么也觉得应该当面向他道谢。
程阮起身,敲开了骆酩之的门。
·
程阮拘束地坐在沙上,骆酩之应该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还缠绕着微晕的水汽,丝质的黑色睡袍闲散地披在身上,衬得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饱满有力。
程阮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嗓子干涩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骆酩之却答非所问:“过敏好些了么?”
程阮猛然抬头,看到某处后又重新低头:“好些了。”
“那个……”程阮鼓起勇气道谢,“昨天晚上……还有巧克力,谢谢你。”
“我一直以为自己中药过敏,没想到这次治好我过敏的,居然还是中药。”
骆酩之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到程阮面前,顺势在他对面的沙上坐下,精壮的胸膛在睡袍的掩映下隐约可见。
“谢谢。”程阮瞥了眼玻璃杯。
骆酩之打量着满脸忐忑的程阮,淡然道:“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程阮努力将眼神从骆酩之的胸口挪开,端起水杯掩饰性地抿了一口:“你看错了,我,我怎么可能紧张。”
“我只是,只是……”
骆酩之翘起腿,松弛地靠在沙上:“只是?”
程阮低下头:“只是,有点紧张。”
骆酩之笑了一声,性感喉结微动:“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能让程先生紧张的吗?”
“你不准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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