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不敢杀人,也不敢挖人心,别为难妾好嘛!”
景砚宛如已经习惯月姜这反应,但更像按兵不动,人扑过来时他只呆住片刻,旋即就饶有经验地抚肩轻拍,以示安慰。
“姜儿误会了,孤不是要你杀人。”
月姜似不肯信,依偎在景砚怀中,略带埋怨,实则套话。
“殿下都说让妾令某一个人死心了,妾想不通不杀人,怎么让对方死心。”
“还记得孤曾说安国劫你的事吗?”景砚手中的轻抚动作不停,说着让人害怕的话,但语气温柔,不肯惊了人一般。
月姜在景砚怀中闷闷点头:“妾记得,是安国人又来找麻烦了吗?”
她猜自己被景砚劫来,已经过了月余多,安国怎么都知道了,难不成安国那边有何动静?
景砚轻轻颔首,连安抚月姜的动作都慢了,将眼神落到怀中人身上,有些难言。
“不算是大麻烦,但也是不小的事,有些话孤曾觉得不好与你明说,但安国那边找来了,指明要见你。”
“你是孤要娶的太子妃,孤不想让人误会你,影响你在景国的处境,想着还是该跟你说清为好。”
月姜这下到真迷惑了,她狐疑地仰头看向景砚,是自己哪里掩饰的不好,暴露什么了,他又要试探自己?
不然怎么主动告诉她一些安国事,又敢带她见安国人了。
月姜忐忑不安:“殿下,究竟是什么事?”
景砚不再拐弯抹角,垂视到月姜面上,神情平缓,一字一句道。
“安国太子安承焕对你心怀爱慕。”
月姜环紧景砚腰身的双手一松,双拳紧绷,不理解景砚这话意思,慢吞吞带着更重的困惑。
“妾是殿下的太子妃啊,安承焕爱慕妾又有何用,难不成殿下还怀疑妾的清白?”
说着,一滴泪滑了出来,月姜的皮肤本就滑腻,泪珠顺着脸庞坠落,须臾间落进两人交叠的衣物中。
景砚本不想惹月姜哭,但这是见安承焕前必要的谨慎,可是细瞧她眼中情绪,竟全是伤心、哀婉还有几分绝望之色。
景砚想不通月姜只跟自己认识月余,如何会有这般肝肠寸断的情绪。
她当真爱自己不可回头?
景砚问:“安承焕也是一国太子,且说用太子妃之位迎你,为何要哭的这般伤心?”
月姜哀伤地从景砚怀中起来,转过头垂视一旁。
“殿下就将妾对您的一腔情意说的如此不值吗,纵使安承焕也愿意给妾太子妃之位又如何,妾满心满眼只有殿下,殿下若不要妾了,妾还不能伤心了。”
“殿下说这些话不是要妾伤别人的心,而是要将妾的心伤死。”
月姜语气愈发轻盈,如她此刻的人一般,碎的只要一击就可消散。
她不能判断景砚此行目的到底是什么,要拿她跟安承焕换好处?亦或者压根不是见什么安承焕,想娶她进东宫前再最后试探一次?
貌似种种原因都有可能。
马车行到了一段崎岖路段,车内颠簸,时不时让人身子歪斜,马车门隐隐透露外面的光亮。
月姜盯着那处,下了狠心,准备做一场赌注:“殿下,若你不要妾,妾无颜苟活,也无颜再回月国,妾祝殿下此生顺意再觅佳人。”
她泪意不绝地仰头向景砚做着决绝之言,一瞬间俯冲起身子往马车外跳,欲行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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