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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街头巷议(第2页)

“臭?”扬大轮子把一张报纸铺在地上,然后坐在了报纸上,似乎想起了什么,鼻子使劲地吸着:“这几天,我总觉得咱这院子里有一股难嗅的味,不知道你们嗅到了没有?”

“可不是么。”程老太太说:“我早就嗅到了,臭得很,肯定是什么东西腐了以后发出来的那种腥臭味。”

大刘听大家议论,鼻孔里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凭他多年勘察现场的经验,这是一种腐烂尸体发出的那种气味。大刘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四周都是楼房,没有树丛,也没有垃圾堆,不知道这种气味是从哪儿飘过来的。

大刘见大家都在议论这种让人作呕的气味,抓住这个空档,他靠近程大妈,先跟她打了个招呼:“大妈,你好!”

“你好。”程大妈正在兴头上,忽然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向她问候却有点不知所措,抬头看着大刘。

大刘笑呵呵地冲着程大妈说:“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大家都不说话了,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大刘。

“你要找谁呀?”大妈仰着头看着大刘。

“有一个叫王东梅的你认识吗?”

“王东梅?”程大妈用一种警惕的眼神把大刘上下打量了一番。

大刘发现所有的人都用同样一种目光看着他,他感到这些人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冷箭,叫他不寒而栗。

“你是她什么人?”程大妈并没有直接回答大刘,而是反过来问大刘。

程大妈突如其来的问话,叫大刘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他随口答道:“我是她的朋友。”

“你是他的朋友,怎么不知道她住哪儿?”

没想到现在的老百姓警惕性这么高,这本来是由于大刘问她们的问题,没想到这老太太反倒问起了他,并且一连串的反问,叫大刘心里很不痛快。

“她只告诉过我她在这儿住,具体住在哪栋楼,她说了,我没记住。”大刘不得不编点谎话应对眼前这个刨根问底的老太太。

“嘿嘿。”有人在偷着笑,笑得叫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刘知道这不是一种好笑,像是一种鄙视。

“你不会给她打电话。”有人嘲讽地说:“你们既然是朋友,哪能不知道她的电话?再说了,像王东梅那样的人如果真的和你是朋友,肯定会给你留电话的。除非你是第一次,而且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不然,你是不会找不到她的。”

找个人,没想到弄出这么一大堆麻烦,看来,这个王东梅还真不是一班二班战士。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会引起这番热议。

“既然你是她的朋友,来找她是不是,我们可以告诉你。”老程太太指着前边不远的地方的一栋灰楼说:“看见了没有,就是那栋灰楼,一门洞三楼。”

大刘顺着老程太太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确实有一栋灰色的小楼,楼高四层,清一色的灰砖到顶,四周围着栅栏,显然,这栋小楼与周围的楼房有所不同,像是高档住宅。

大刘想向那栋小楼走去,却听有人又提起了刚才那股腥臭味。大刘四周闻了闻,果然,这种味比刚才更重了。

“这几天,我就觉得这儿的空气不怎么好,臭臭臭臭的。”程老太太向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找那腥味的来源。

经程大妈这么一说,院子里所有的人似乎都嗅到了那种腥臭味,于是大家都用鼻子使劲地寻找那腥臭到底来自什么地方。

“好像是从那栋小灰楼那边刮来的。”有人说:“你看,这风正好是从那个方向刮来的。”

“嗯。”大军向着小灰楼看了看了,点点头说:“是从小灰楼方向刮过来的。你们看,这风向一变,臭味就没了。”

“是什么味?”

“好像是肉臭了的那种味。”有个光着膀子的人说。

“别不是尸体的腐臭味。"”大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扬大轮子见大军开玩笑,也附和着说道:“说不定就在咱们这附近躺着一个尸倒呢!不然,这臭味是从哪里来的?”

大刘觉得事出有因。

程大妈听了,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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