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斜睨张若尘,顿了顿,目光落在林盛身上。
“林盛,这是你的想法?”杜泽问道。
林盛想了想,道,“若尘劝说不了我献祭你,我同样不能阻止若尘走最安全的捷径。当然,如果你对若尘出手,我也会出手。”
杜泽咳了咳,咳出一口血。
“我挺后悔的,当年我真该听我妈妈的话,老老实实回家继承亿万家产,我却为了一个天使放弃了这一切。如今走到这个地步,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杜泽呼吸急促,嗓子干燥刺痛。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杜泽将手中的刀,狠狠刺入心脏,“想献祭我,做梦。”
用尽最后一口气,杜泽反将一军。
陆芝芝和蒋芸傻掉了。
眼看胜利的曙光降临,没曾想,乌云袭来,更大的绝望冲天压下。
蒋芸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疯狂攻击陆芝芝。
陆芝芝怀揣着相同的心思,奔袭蒋芸,招招狠辣。
两个按年纪算是少女,心灵却已是成年人的人大战八百回合,精疲力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压抑的哭声从她们的口中溢出。
“我受够了,我真特么的受够。”陆芝芝疯狂锤击金属地板,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蒋芸双目无神,抬起手,盯着手中的匕首发愣。
“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就算出去,我也没有未来可言。”此时此刻,蒋芸从容自若,慢条斯理地将匕首刺入胸口。
过程十分缓慢,蒋芸像是在体验极致的痛苦。
“喂。”蒋芸开了口,“陆芝芝,过来帮个忙。”
陆芝芝瞥了眼,蹭地起身。
“献祭我吧!”蒋芸道。
“你真的愿意?”陆芝芝声音颤抖,语气中的惊喜显而易见。
“跟你拼命,两败俱伤,我们谁都出不去。即使最后我献祭了你,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也只有惨淡绝望的未来。”
蒋芸语速缓慢,回到从前与朋友说笑的状态。
陆芝芝吞咽一口唾沫,欢喜无比过去。
“谢谢你,蒋芸,我一定会......。”
噗嗤一声,蒋芸自己将匕首刺入心脏,顷刻间断气。
死亡的蒋芸扭头望着陆芝芝,眼睛很亮,嘴角带笑,是那种嘲讽的笑容,无声嘲笑陆芝芝。
陆芝芝面无表情,拔起蒋芸身上的匕首,手起刀落,扎了蒋芸无数下,直到把蒋芸扎成筛子才罢休。
发泄心中的怒火,徒留满心绝望,陆芝芝拖着残破的身体,靠在墙边,四周摆放食物和水,心情才稍微明媚,带着笑入睡,却没能再睁开眼睛。
张若尘目睹三件惨剧,三个笑话,三个可怜虫演绎的喜剧,眼神平静,无波无澜。
“他们都死了,没法献祭了。”林盛道。
张若尘抿抿嘴,坐回到林盛的身旁。
林盛靠在张若尘的肩上,缓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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