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她救的你!可我却并不感激她。”余暮雨哭得眼眶和鼻头通红,“她救回了你,却让我不安。她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炸响。我宁愿她没有救你,我希望救你的那个人是我!”
霍绍庭的眸子眯了眯,他的眸色黑沉,唇上勾起一抹轻嘲,“可那个人,就是她。”
“我知道。”余暮雨点点头,“现在说再多,我知道都已经迟了。我也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我能怎么办?我怕你知道是她救的你之后,你会对她好、也怕你会因此而对她有了别样的感情。绍庭,我不敢去冒险。”
“所以,”霍绍庭轻笑,他轻睨着她,眼神锋利如刀,“你就逼她不准说出这件事?”
“我……我没有逼过她。”
霍绍庭没有说话,但看向她的眼神犀利无比,像是能洞穿她的心事。
余暮雨被看得心上狠狠一缩,眼神也闪躲起来。
“当时我刚醒来的时候,你的身上还有伤。我为此还内疚和自责,你却默认那是你救我所受的伤。”他笑了,嘲讽的意味很是浓厚。
余暮雨咬了咬唇,最后也只有软下口气来,“绍庭,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不好吗?”她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乞求,“她是救过你这一次,可她之前也害过你不是吗?那一次,是我救的你!我知道你生气,你也最不喜欢别人撒谎,但这次……你就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吗?”
“暮雨,如果我没有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这样跟你说话吗?”
“绍庭……”
“但是,也只有这一次了。以后,希望你也好好的。”霍绍庭掰开她的手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余暮雨心里一沉,“你真的非要这样吗?”
“……”
“你和我分开,现在还……你真爱上她了?”
霍绍庭闭了闭眼,他转身看着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回答道:“对!”
余暮雨身形一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她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好一阵之后,她轻笑,“你怎么会爱上她?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给你的那些照片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她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起你?伯母也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你……”
霍绍庭紧紧地咬了咬后牙槽,想起那些照片,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缓缓吐出,“就算那些都是真的,我也要她。”
“……”余暮雨双眼大瞪,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明明都用那些照片威胁到盛希安了的啊,为什么霍绍庭却这样选择?
她浑身颤抖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比不上她?”这个问题,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霍绍庭爱盛希安,就连陆齐轩也对盛希安有情?她到底差在了哪里?
“你很好。”霍绍庭轻声开口,“但是,我爱的人是她。”没有什么比较,只因为他对盛希安的爱。爱到即使恨过她、恨不得毁灭她,可还是无法控制去爱她,偏执却也疯狂。
余暮雨呼吸一滞,眼泪蓄积在眼眶里映衬着屋子里的灯光,莹莹闪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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