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七阿哥、八阿哥新婚这一晚,一道八百里加急从草原而来,胤禛睡下没两个时辰,就被皇帝召见去了宫中,但并未与大臣们一同在御前议事,只是候在值房。
与他同在的,还有三阿哥胤祉,可胤禛好歹睡了一觉,三阿哥却是彻夜未眠,坐在一旁神情呆滞,眼圈熬得发青。
有小太监送茶水来,胤禛命他们去伺候值房里其他几位大人,趁着他们喝茶时,坐来兄长这边,关心道:“三哥若身子不爽,便回去吧,我替你向皇阿玛告假。”
三阿哥苦笑:“还是这里好,那个家,有什么可回的。”
胤禛稍稍犹豫后,还是开口问道:“可是嫂嫂又和您闹了,为了董鄂府上的事?”
三阿哥无奈地望着弟弟:“你们都知晓了,我那杀千刀舅兄干得好事?”
胤禛问:“董鄂府上,还得起那么多银子吗?”
三阿哥摇头:“不是多少的事儿,他上回输了五千两,皇阿玛就已经将我那岳父叫去敲打一番,说好了不再赌的,若有再犯,以律法处置。他可好,安生不过几月,又忍不住,说什么要赢回之前输的,结果半个子儿没赢回来,连命都要搭上了。”
胤禛冷声道:“将他扭送刑部,着吏部同审,坐牢流放,都是他自找的,不与三哥相干,难道皇阿哥还要管福晋娘家作死不成,便是后宫娘娘们,娘家不消停的也不在少数。”
三阿哥叹了口气,拍拍弟弟的肩膀说:“胤禛啊,不提皇阿玛还好,你拿我同皇阿玛比较,是嫌我还不够麻烦吗。”
胤禛忙解释:“弟弟不是这个意思,三哥,我是想帮你。”
三阿哥朝乾清宫的方向看了眼,小声道:“就盼皇阿玛忙着对付漠西,无暇理论董鄂家的事,我自会敦促他们家快些收场,等皇阿玛再想起来时,我与岳父早已有了态度,盼着能叫皇阿玛多消消气。”
胤禛也没更好的法子,只能安抚兄长:“皇阿玛把你也叫来,该是对董鄂家再如何不满,也不牵连你的意思。”
三阿哥说:“只怕是为了让额娘能睡得着,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投了我额娘的胎,好的不好的,都是额娘替我兜着。这个福晋是皇阿玛选的,选成这样,皇阿玛也觉得额娘委屈吧。”
胤禛不知该说什么,他没有这些烦恼,且不说乌拉那拉家家风严谨,岳父为官清正,便是侧福晋的父亲也是个好官,他能听出来三阿哥的不甘心,不然也不会提荣妃娘娘。
那之后,兄弟俩枯坐到天色大亮,与大臣们一同去乾清门下听政,但昨夜急函之事朝会上只字不提,如往常一般散了朝,胤禛收拾完值房里的事,就该离宫了。
可是梁总管来了,宣四阿哥进殿面圣。
要知道,宫中事务繁忙,御前更是离不开人,若非大事,总管不会亲自出面,胤禛隐隐有些不安,一路去往乾清宫,一路盘算着这些日子,他可有做错什么事。
然而没过多久,乾清宫里的事就传了出来,宁寿宫中,宫女们簇拥着太后往五公主房里来,温宪正在里头翻箱倒柜,找出一串十八子,使劲摔在地上,拿花盆底子去踩,珠子被碾得咯咯直响。
“仔细摔了你,真是,把我孙儿气得。”然而太后只心疼小孙女会不会滑到,搂到身边说,“皇祖母还能不信你吗,老三家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乖乖,可不能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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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宪气得要炸,握紧拳头说:“皇祖母您放我出宫,我去三哥府上找那婆娘理论,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下回我若再帮她什么,我就、我就……”
“不许乱赌咒,听话。”太后没准孙女再说下去,搂着温宪到一旁坐下,好生道,“你皇阿玛更不是糊涂人,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用意,你且忍一忍,下回老三家若有错处,皇祖母一定狠狠责罚她,给你出气可好?”
温宪气得脚下乱踢:“她这就错了,帮着娘家瞒事在先,反咬诬赖我与四嫂嫂在后,身为皇子福晋,不督促娘家恪守本分,自己还满口扯谎,皇祖母,您把她叫进来,赏她一顿板子,打得她皮开肉绽才好。”
“好好好,皇祖母一定给你个交代,但这会儿不成,你得想想你额娘。”太后抚摸着小孙女的心口,劝她消消气,“荣妃娘娘总待你不薄吧,二姐姐打小就疼你吧,三阿哥家里若有了丑事,荣妃娘娘与你二姐姐脸上不光彩,二姐姐嫁那么远,那里的人若以此嘲笑她欺负她,谁与她做主撑腰?”
“我……”温宪不知如何反驳,祖母一提起二姐姐,她就心软了,再有额娘与荣妃和睦了半辈子,若因为儿女之事生了嫌隙,连皇阿玛都会跟着烦恼。
太后身边的嬷嬷捡起那串十八子,早已被公主踩得磨花了珠子,太后却只瞥了眼,冷声道:“再取两串好的来,一并送去三阿哥府,就说是我赏赐给老三媳妇的。”
“皇祖母,她不配!”
“是让她明白,这事儿我知道了,她就不敢再胡说八道。”
温宪不甘心,更不服气,窝在祖母怀里哼哼好半天,直到外头传话来,说七阿哥和八阿哥携福晋回宫朝见,已经到了。
“你就别去了,脸涨得这么红,他们该瞧见了,没得笑话你。”太后捧着孙女脸蛋,温柔地捏了捏,“乖乖,你消消气,皇祖母一会儿就回来。”
温宪也不愿让七阿哥、八阿哥难做,乖顺地答应了,但皇祖母一走,她就使劲捶打枕头,叫来自己的宫女,担心地问:“去找梁总管问问,四嫂嫂已经去了吗?”
原来胤禛被父亲叫去,不是问国事,而是说家事。
据三阿哥府里的长史官禀告,三福晋因被四福晋和五公主联手夺去一串祖母留给她的十八子,而在家中伤心哭泣。
皇帝便质问四阿哥,为何纵容妻室教唆妹妹欺侮妯娌,胤禛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从那句话开始反驳父亲。
同时皇帝以太后的名义降下旨意,命四福晋去三阿哥府道歉,温宪才因此担心,四嫂嫂去了三阿哥家,会不会被欺负。
然而,正如她所担心的,毓溪领命来到三阿哥府外,带着下人们等了半晌,三福晋才差人来请她进门,刚好太后派人将手串送了回来,她便亲自捧过,进内院奉还给嫂嫂。
青莲满脸的怒气,走到半路上,毓溪吩咐她:“你别进去了,这模样叫她瞧见拿了话柄,你是皇额娘的人,岂能叫她辱了去。”
青莲怒道:“奴婢只是个奴才,您尚且顾虑皇后娘娘,可您自己,难道不是皇后娘娘的儿媳妇,奴婢算什么?”
毓溪淡淡一笑:“姑姑别心疼我,我不委屈,若委屈,我不会来,便是抗旨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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