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放缓了速度,仔细去石板路两旁的商铺。
铺面都不大,做的也都是小生意,着也不需要人,再往前走,临近百民堂了,倒是有一家成衣铺,挂着招学徒字样。
还有半刻钟,时间够,她喊顾嫂子一起走了进去。
来了客,立马有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丰腴,长相和蔼的女人走出来,她名徐娘子,上下打量了林菱和顾嫂子后,眼神虽然还有笑,但有些疏离:“我们不招学徒了。”
没想到还没开口,就遭了闭门羹。
顾嫂子慌乱的冲上前,似乎离开这就不能活了,激动恳求:“我很勤快的,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不怕吃苦。”
她很确定自己的方子没有错,这才是大夫该有的气魄,而不是做什么都要来问他一句。
“问,高烧不退,气喘乏力,坏则两三日毙命,是什么病,该如何治。”
是一对夫妻,李氏二十来岁,挺着八个月大的孕肚,脸饿苍白,满头大汗,在胯下围着一件衣衫,但依稀能到血色。
“伤寒之症,多由牲畜发病感染人,有天气多变,闷热潮湿等原因。”
这其实就是瘟疫,林菱感受过天花,那时候就死了非常多的人,痛苦的哀鸣似乎又在耳边萦绕,她继续道。
说着他自己都觉得可行,绕过林菱就往楼梯上走。
男人叫大锤,约摸三十了,身强体壮的,进门第一句:“快叫柳大夫来,我媳妇儿不能生,还不到时候呢!”
她才踏进门槛就传来声。
林菱懂了,他说小心,弄得她也心情忐忑,快步上了楼,敲门。
他想过这个药方,怕伤了杨文根本,但今日诊脉,却发现其小腹烈火焚烧,是好事。
“柳大夫让你上去。”
“真的啊?”杨文盯着她再三确定后,立马拉下了脸:“那还不赶紧的?今儿事情多着呢。”
柳大夫本就僵着喝茶的动作,听完了也久久未回神,最后居然噗嗤一声清朗笑,放下了茶盏:“为何给杨文加淫羊藿?”
昨日就到林菱的人,今日也不觉得意外,反倒因为她抓药准,速度快,都往她这边排。
“我时间来不及了,你先自己去找找,等我中午休息时你来药堂门口等我,我带你去找。”
顾嫂子很快就被安排了活计,林菱才走到门口,回头人已经不在了,她又向老大。
杨文立马上楼去喊。
“没事,柳大夫让我继续跟你学。”林菱不逗他了。
若她答不上,便可以离开了。
林菱松口气,如实说:“杨文体虚,温补五年不见起效,来一剂猛药,能有所催动。”
放现在的市价,工钱多在400-500文,管了吃住,能折个二百文左右,一百五十文太低了,活还多!
林菱想拉着人重新找,顾嫂子把小民拉到跟前,眼泪往下掉:“我,我想干,可我要带着我的儿子,他爹赌,我怕,怕他把孩子卖了。”
二人一起抓药。
“进。”
徐娘子上下打量她,又拿过手去茧子,厚厚的一层明显没少干活,嗯一声拖长了尾音,思虑后点头:“正好缺个干杂活的,挑水做饭打扫房间,听绣娘们使唤,很受委屈,一个月一百五十文,管吃管住,干吗?”
她可不是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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